重新再让祝阮阮怀一个孩子,是傅西洲寻找安全感的方式。
这种事果然是拉近男女距离亘古不变的旋律。
祝阮阮渐渐软化了很多,虽然依然不爱说话,但开口不再是刺伤他的话语,还会对他笑,那种真心的眼里都有笑意的笑。
不要更贪心了,这样已经很足够。
傅西洲带着她一起去了他们恋爱时去过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有好多甜蜜的回忆,彼此再重温一下,让感情重燃。
祝阮阮当作难得的放风,憋在傅家太久了,再回到那座宅子里,她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窒息而死。
也许只有离开这里,才能获得新生。
远处隐隐传来游轮鸣笛的声音,祝阮阮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办过离婚证,并且死过一次,生生死死都脱离了傅西洲。
“西洲,我……”
傅西洲倏地转头看向她,呆呆的,有点傻。
有多久没听到她这么叫自己了?
“我想吃荷花酥。”她快速低下头,似乎有些不自在,从傅西洲的角度可以看到脸颊的一丝红晕。
傅西洲生怕这是个梦,轻轻喊道:“阮阮,老婆,你再叫我一次。”
祝阮阮喉头动了动,抬起头,眼眸微颤,如他所愿:“西洲。”
那家的荷花酥,恋爱的时候经常光顾,生意很火,什么时候去都排着队。
很好,阮阮还记得,这次真没来错,太好了。
傅西洲眼睛有点发热,本以为还要很久才能听到的名字,就这么突然被她叫了出来,带给他无尽的欢喜。
很快,他们就会回到以前。
“你去那边屋檐下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傅西洲握住祝阮阮的手紧了紧,依依不舍的松开。
祝阮阮倏地抓住,摩挲着那带着薄茧的手指,这种温度,这种感觉,今日怕是永别了。
她不会忘了傅西洲的,毕竟他在她生命里刻下了最重大的烙印。
傅西洲咧开嘴笑得像个憨实的大狗,他误会了祝阮阮的反握,此刻他晕晕乎乎的,甜蜜溢满心间。
看着他的身影融入人群,祝阮阮飞快的朝着方向狂奔,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如果再被抓回暗无天日的牢笼……
拼命的将这些灭自己威风的念头甩开,她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朝游轮的方向跑去。
当傅西洲捧着香软的荷花酥回到原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海。
荷花酥掉到地上,瞬间沾染了灰尘。
祝阮阮可能再也找不到的恐惧,让傅西洲遍体生寒,血液一瞬间被冻住,冷得他牙齿咯咯作响。
下一刻,傅西洲的眼渐渐变得血红,浑身的血液都奔涌入脑海,让他想咆哮,想爆炸!
为什么,她还是要走?
如同失去伴侣的孤狼,他仰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阮阮!!!”
启动了所有能找的途径,都没有消息,祝阮阮像是人间蒸发。
这年代不太平,她一个小女子,身体还那么柔弱,孤身在外,万一出点什么事,傅西洲简直不敢想。
纵然富可敌国,也有留不住的人,找不到的人。
他愿意用一切换取她的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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