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心中的狂喜是怎么也掩不住,只好低着头,掩住唇,焦急地说道:“婆母,别等医生了,还是将夫君送去圣心医院吧!”
她本是下药让祝阮阮出丑,声名狼藉,谁知祝阮阮如此“善解人意”,竟自己把自己给清除了!
下人们七手八脚的将傅西洲抬上了车,傅老夫人和柳嫣忙跟上,都顾不上搭理众宾客。
也没人介意,宾客们自顾自离开,时不时谈论着,“你们说那祝阮阮是因为离婚,不想离开傅家所以如此走极端么?”
一拿到离婚证,傅老夫人就将傅西洲离婚的消息迫不及待的宣扬出去。
“当初谁不羡慕她能独占傅少,哪知也就五年,还闹得这么出乎意料……”
“也没有五年,傅少在外面早就有女人了,就她蒙在鼓里。”
男人嘛,这是迟早的事,无论男女都对傅西洲纳妾没意外,不少女人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当初羡慕过的也唏嘘不已。
“我看傅少还是很在乎她的,都急得吐血昏厥了!”
“那也晚了,抹脖子还能活?”
“我听说祝阮阮前段时日不幸落胎了,偏小妾还挺着肚子,又有傅少的宠爱,两相对比,落差太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祝阮阮真是位刚烈女子……”
也不乏阴谋论,猜测那把剑是被人替换了,云云。
圣心医院——
这里是租界最大的医院,傅少和前妻一前一后进了这里,引来不少小报记者蹲守。
前任傅少夫人借着唱戏自刎血洒戏台,这个劲爆消息像是旋风般传遍沪城,足够当一段时间的谈资。
傅西洲急火攻心,才会吐血,比较棘手的是腹部的伤口二度崩裂,引起了严重感染,高烧不退。
“阮阮,不要……把剑放下……”
“故剑情深,是我违背诺言在先,该死的是我……”
“我不怪你差点杀死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母亲那边我会去说……”
“你不喜欢柳嫣,我也会将她送走……”
傅西洲的梦呓句句都是念着祝阮阮,听得傅老夫人脸色沉了下来,“那个害人精!”
柳嫣的脸扭曲了一瞬,习惯性的抚着腕上的那个镯子,像是借此获得一些安全感。
这所谓的傅家媳妇代代相传的信物,不在乎的人只会当个身外之物,镯子在自己腕上,傅西洲心心念念的还是祝阮阮。
祝阮阮轻易给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是离婚证。
可,那又如何?
柳嫣抚着肚子,轻蔑一笑。
最终她才是赢的那个,没必要跟个死人计较。
“婆母,祝阮阮怕是凶多吉少,现在都还没出手术室……”
“赶紧让人把那个戏台拆了!晦气!以后我是不能好好看戏了!”傅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眉心沟壑加深了几分,忽的又问道:“对了,我孙子没事吧?”
傅老夫人这才想起关心柳嫣的肚子。
“没事没事,可能是知道父亲受伤了了,也跟着担心呢,今天安静了不少。”柳嫣很会讨好傅老夫人,哄得她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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