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面的时候雉城川和方祁凌互相看不爽，秦若染还不止一次为他们担心，没想到现在突然就有商有量起来了。
她觉得奇怪，只是没有问出来。
“那我现在就去看奶奶？”
雉城川和方祁凌既然已经同意了，再拖下去也没意思。
雉城川点头说：“一起去吧。”
他和奶奶也是认识的，看起来还挺关心的样子，秦若染有点欣慰。
“奶奶估计也想见你。”她一边说，一边笑着往外走。
方祁凌有点吃味，说：“就只有我不想见？”
“那怎么可能？”秦若染凑到他边上摇他的手臂，“奶奶高兴还来不及呢。”方祁凌这才满意了，这下又换雉城川板起了脸。
不久之后，秦若染和他们一起见到了奶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奶奶跟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但是比她更了解情况的方祁凌又没说什么，秦若染只好把自己的疑问压了下去。
方祁凌对她说：“你陪着奶奶，我们先出去一下。”
秦若染应了，方祁凌看了雉城川一眼，率先去了外面，雉城川这次也很给面子，跟着出去了。
秦若染从他们两个人身上收回目光，握住了奶奶的手。
“身体怎么样了啊？”她有点担心地问。
“你这丫头！不都看到了么？我好好的啊，你看？”
奶奶张开双臂，做出一副要给秦若染检查的样子，秦若染被她逗笑了，说：“干嘛啊我又不是警察来搜身的。”
“这不是看你不放心吗？安心啦，奶奶没事。”
秦若染点点头：“听说公司出了问题？”
“那个你就别管了，倒是你，头还疼吗？”
话题又转到了秦若染的身体上，她们两个正聊着的时候，外面，方祁凌和雉城川也在说话。
这两人都是一脸严肃，表情冷峻好像别人欠了他们钱不还。
方祁凌问雉城川：“怎么样？你觉得她有没有发现什么？”事发之后，他跟秦若染接触的时间还没有雉城川多，所以想听听他的判断。
“应该没发现。”雉城川回想了一下说。
“那就好。”方祁凌皱起眉，“这几天要加强看守，不能有任何意外，你的人总不会出岔子吧？”
雉城川冷笑了一声，向方祁凌投去鄙夷的一瞥。
“到底是谁出了岔子才弄出这么多事儿？”
“你既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该早做准备，结果呢？还让人找上了门来，现在反过来担心起我的人了？不劳费心。”
方祁凌沉默了一会儿，这个事确实是他的疏忽，别说雉城川有意见，他自己也有些后悔。
“其实我做了准备，但是……”他叹了口气，说，“百密一疏啊。”
雉城川可不会同情他，冷冰冰地说：“不管怎样，这件事都得捂好了，不能让她发现。如果被她知道了，说不定又要头疼住院。”
方祁凌也是这么想的，这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之前虽然在行动上已经达成了一致，却没有约定好，现在总算在这个事上统一战线了。
刚想商量一下后面要注意的问题，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秦若染望着他们两个的背影，问：“什么不能让我发现啊？”
她刚刚开门出来，就听见了雉城川那句要捂好什么的话，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
头疼住院指的肯定就是她了，奇怪的是雉城川和方祁凌居然背着她在说她的事情。
听见这个声音，雉城川和方祁凌的脸都是一沉，但是他们都飞快地调整好了表情，转回头时已经没法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了。
“你们……”
秦若染打量着他们两个，“该不会有事情瞒着我吧？”
雉城川的目光投向了房间里，看向了里面的老人。一眼之后，他的视线就转了回来，面无表情地看向了秦若染。
秦若染在他的诱导之下，也看向了自己的奶奶，心里不禁咯噔了一声。
莫非跟奶奶有关？
不然他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去看奶奶？
想到方祁凌在病房里说的事情，秦若染心里忽然就没底了。
真的只有公司出了状况吗？
奶奶没事？
雉城川没有让她等太久，这时叹了一口气。
方祁凌已经明白了雉城川的意图，他其实很不赞同雉城川的做法，但事已至此，只好帮雉城川一起掩饰了。
他皱眉看向雉城川，看起来就像在用眼神阻止他一样。
“喂！你们说话呀。”
秦若染着急了，她已经看出来他们有事了，一想到很可能和她奶奶有关，她就焦急得不行。
“算了，瞒不住了，跟她说了吧。”
雉城川对方祁凌来了这么一句，方祁凌没吱声，他便对秦若染说，“你有没有发现你奶奶有哪里不对？”
秦若染的心颤了一下，说：“我就是觉得她的反应好像比平时迟钝了一点，我以为她是累了，所以让她好好休息，我这才出来的。”
雉城川点了下头：“你的感觉没有错，不是迟钝这么简单，医生说了，她可能会患上阿尔茨海默病，现在还不确定，只是有这个迹象。”
秦若染的眼睛瞪了起来，这个病听起来就很可怕的样子，不过她还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是什么病？”她着急地问，忽然看向了方祁凌，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方祁凌无奈地点了下头，向她解释道：“阿尔茨海默病还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叫老年痴呆。”
他这么一说秦若染就懂了，虽然对这个病不了解，但是病名她却听过好多次。
不论是书上还是电视剧里，她都曾经听过这个名字，只是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奶奶居然可能会得这种病。
老年痴呆好像都没法治疗的，怎么办？这……
秦若染连甚至都没心情质问他们的隐瞒了，这一刻，她一心只想知道奶奶的情况。
去找医生！对，就这么办。
不是说只是有可能吗？
那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现在治疗的话一定还来得及的。
说做就做，她看也不看身边两个男人的反应，一门心思地就要冲出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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