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想起在秦若染那里时方祁凌说过的话。
这个人那么自然地来到秦若染家中,一副熟门熟路经常过来的样子,看到那里有别人,他居然还惊讶了一下。
惊讶他个大头鬼!
相比之下,雉城川却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
这种种想法差点儿没把他气炸,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雉城川气恼地掐住秦若染的下巴,质问道:“方祁凌有没有吻过你?”
秦若染正在焦躁当中,被这么一问立刻嘲讽说:“当然了,我们经常……啊!你放开我!”
雉城川忽然用力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往里面拖去。
她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一点上,被拖着前进,肌肉撕扯的痛感让她叫出了声。
雉城川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把人死命地往里面扯。秦若染定睛一看,发现他似乎想带她去洗手间?
“喂!你放开我,干什么你……”
在不断的挣扎之中,秦若染重重地撞上了墙壁,顿时有些头昏眼花,等视野恢复,就瞅见了雉城川那张吓人的脸,她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就被拽着拎到了洗手池跟前。
池里蓄着一汪清水,秦若染愣了一下,突然被按住了后脑勺,整颗脑袋都向水里栽去!
毫无准备的她就这么一头栽进了水里,清水无孔不入,从她鼻子、嘴巴、耳朵里灌进去,顿时让她痛苦不堪。
她扑腾着挣扎起来,水花从洗手池里溅出,落在旁边的台子上,沾在她的衣服上。她的一只手臂被紧紧抓住,另一只则拼命地想把自己撑起来。
忽然间,按住后脑勺的力量消失了,秦若染的脑袋从水里冲出,被水呛得咳了起来。
她甚至都顾不上其他,就第二次被按进了水里,等再出来,又是一阵疯狂的咳嗽。
雉城川冷着脸抓住她,对着她的嘴巴就是一阵猛搓。
秦若染快被这一通折磨逼疯了,张口就去咬雉城川,雉城川猝不及防,眉头皱了一下后松手。
“你这个变态!”秦若染指着雉城川大骂,“神经病吧你,脑子又抽了,干嘛不去看医生!”
她要被气死了,真的要气死了,怎么骂他都不解气,秦若染拼命地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词汇,死命地骂雉城川。
骂死他算了,她都要疯掉了!
雉城川站在那里听了一阵,直到秦若染声音喊哑了一些在那咳嗽起来,他才冷漠地开口。
“只有我能碰,你给我记好了。”
咳到一半的秦若染愣住,想起他刚刚问的问题,以及他狠命擦她嘴巴的动作,终于明白了过来。
居然是因为这个?
雉城川看着秦若染,发现她的衣服被弄湿了。
沾了水的布料贴着肉粘在她的身上,透出了里面皮肤的颜色,湿了的头发狼狈地蜷在那里,内衣的蕾丝边也在这时显露了出来,看上去格外色彩。
雉城川心里一动,不自觉地就朝秦若染靠近。
正在为他刚刚说的话而皱眉的秦若染掀起眼皮看他,发现了他那双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不禁一怔,往自己的身上看去,顿时惊了一下。
她伸手想遮,却被雉城川捉住,这个男人拔高她的手按在墙上,身体贴了上来吻她。
身体的热度温暖了水湿的衣裳,那热气从里面透出来,在另一个的皮肤上留下湿热的触感。
雉城川衔着秦若染的唇温柔地吸吮,身体和她的暧昧地磨蹭起来,彼此的热度都随着急剧攀升。
秦若染的手越来越无力,这个吻夺走了她的力气和愤怒,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她的渴望随着挑逗变得急切,手瘫软下来,蛇一样缠上了雉城川的背,顺着那结实的肌肉一点点攀爬。
洗手间了温度节节攀升,就像刚刚冲过热水澡一样满是潮气,而这热度的中心就是他们两个人。
秦若染忘我地回应着他,手指不知不觉间用上了力,将他紧紧抱住,从他的衣服下面钻进去,触摸里面的皮肤。
忽然间,一张憔悴的脸从她脑海里闪过,秦若染的身体瞬间僵硬。
洗手间里的旖旎瞬间消失,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秦若染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随后化作冷漠。
她一把将雉城川推开,正在兴头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迷茫,接着汹涌而来的便是被拒绝和打断的气恼。
她又不愿意,又拒绝他。
雉城川一把将人抱起,往卧室里扛。秦若染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问:“何亦秋怎么办?”
“别提她。”雉城川不满地说,把人放在了床上,自己压了上去。秦若染就这么睁着眼睛看他,雉城川回视,垂下眼睛说:“我只要你。”
他说着又想吻下去,秦若染的心脏狂跳了一下,却还是在最后用手按住了他半张脸,“那我们提叶落怎么样?”
雉城川顿时怔在了那里。
秦若染明知他在乎那两个字,原本就是故意要这么说的。但是现在看到他的反应,她的心却还是痛了起来。
说什么只要她,呵呵,都只是在耍着她玩儿而已。
这个人说的话有哪一句是能信的?她这个样子对得起叶晓静吗?
秦若染狠狠地在心里骂自己,然后趁着雉城川愣神的功夫,一脚把他给踹下了床。
一声闷响之后,秦若染坐了起来,理了理自己乱了的衣服,又整了下头发,边整边说:“你心里有一个叶落,拿我们都当替身,你这样子想想也挺可怜的。”
雉城川冷不丁地被她可怜,刚刚又被她一脚给踹了下去,那火气顿时就上来了,爬起来就要去抓秦若染。
秦若染躲了一下,说:“以前我们还有可能,谁让我爱你呢?”
本想来抓她的雉城川怔住,动作也僵在了那里。
她说出来了,原来她是爱他的的。
她现在这么说,是不是代表着这份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雉城川心里的恼火、纠结,这时全都一扫而空,只有一种狂喜迅猛地生长起来。
但是他忘了,像秦若染这种不轻易说爱的人,如果有一天突然就说了,而且还说得毫无预兆,那恐怕是因为她这时就算承认了,也已经没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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