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雉城川因为要出去谈生意,让郭刚和冷箐送秦若染回去。
在车上,秦若染假装很困,然后偷偷把U盘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含着。
车子开出一段,上了旗黄路后,她开始频频干呕。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冷箐回头看她,担忧地问:“秦小姐,你没事吧?”
秦若染不方便说话,只是摇摇头,然后立马又捂着嘴干呕了一次,连忙“啪啪啪”地拍车门。
郭刚见状在路边停下,秦若染立刻冲了出去,伏在绿化带那里吐了起来。
她背对着郭刚和冷箐,飞快地将那U盘吐了出去,藏进了绿化带的植物中。
而秦若染则装模作样地又吐了一小会儿,这才用纸巾擦了擦嘴,脸色很不好地坐回了车里。
“先去医院吧!”郭刚看着有点心疼,担心地说道。
“不用。”听到这话,秦若染断然拒绝。
“可是……”
郭刚的话还没说完,秦若染便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只是突然有点晕车,直接回去就好。”
秦若染办完了事情,轻松了不少,也懒得应付他们了,语气比较冷淡。
回到了公寓里,秦若染又回到了被软禁的状态,郭刚像以前一样守在外面,说不定现在就在给雉城川打电话,把刚刚发生的事向他汇报。
冷箐因为她身体不舒服,有点担心。
因为秦若染坚持不去医院,她就想给找点药给她吃,现在正埋头在药箱里找合适的药。
“我的肚子……”秦若染忽然皱起眉说。
“怎么了?”冷箐紧张地朝她看过来,手里拿着一盒药。
“疼,可能拉肚子了。”秦若染摆摆手,慌张地叫,“别管我了。”说完她就走进了洗手间。
就算她说别管,冷箐也不能真的不管。
她放下手中的药,她出去了,外面很快就传来了她跟郭刚的谈话声。
洗手间里的秦若染拧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流水声中,给叶晓静打了一个电话。
“东西已经拿到了,在旗黄路。”想了想,她直接把附近的一个标志性建筑告诉了叶晓静,“就在它对面的绿化带里,没开花的那一片。你们早点把东西取走,免得弄丢。”
“知道了,我立刻就告诉方祁凌。后面的就交给他了,你再忍耐忍耐,很快就结束了。”叶晓静握紧电话,心疼地安慰道。
“嗯。”
秦若染应了一声,还想再问问他们后面的打算,忽然听到雉城川的声音,连忙挂掉了电话。
雉城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不是要谈生意吗?该不会是为了她回来的吧?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她自己掐灭。
怎么可能?为了叶落的替身倒有可能。
秦若染关掉水龙头,然后走出了洗手间。
“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累了?”雉城川紧张地看着她,担心地问。
秦若染摇了摇头,转身就要往卧室走。
事情完成后,她就懒得再演戏了,只觉得心灰意冷,所以从头到尾,她就只看了雉城川一眼。
雉城川觉得奇怪,秦若染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公司的时候明明还那么热情。
他疑惑地拉住她,不解地问:“心情不好?”
“我不太舒服,休息一下就好。”
秦若染说着,从他的手里挣脱,直接进了卧室,还把门关上了。
雉城川始终觉得秦若染有点不对劲,但他是匆匆赶回来的,马上还要出去。
她还在车上的时候,冷箐就给他发了一条简讯,把她的情况告诉了他。
他现在没时间考虑太多,就当她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车子还在外面等他,雉城川打开门出去,让冷箐给秦若染找个医生到家里,就离开了。
躲进卧室的秦若染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等关门声传来,她绷紧的肩膀才松懈了下来。对雉城川做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一看到他就有点紧张。
“这是做贼心虚了?”
她苦笑一声,惆怅地望向天花板,喃喃低语,“快点结束吧……”
冷箐请到家里的医生给秦若染做了简单的检查后,没查出什么来,只好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她好好休息,保持心情平和,还给她开了些补药。
雉城川知道后,直接给秦若染放了假,让她照医生说的“好好休息”。
秦若染小小抗议了一下,说她又没有问题,不需要更多的休息,雉城川却觉得没找出具体的问题才更要休息。
最后抗议无效,她又开始了家里蹲的日子。
几天后,到了土地竞标的日子。
秦若染已经把这个日子刻在了心里,虽然人在家中,心里牵挂的却是公司的情况。
竞标结果将关系到她和雉城川的命运,能不能顺利离开这里,全看今天了。
手指点在手机日历上,秦若染紧张地等待消息。
竞标时间是在下午,等晚上雉城川回来,她就知道答案了。
到了晚上,雉城川比平常更早回到了公寓。他刚进门,秦若染就从他浑身暴戾的低气压中感觉到了结果。
竞标失败了,肯定是这样!
她的心砰砰砰跳了起来,有点兴奋,更多的却是紧张。
雉城川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的手肘分开撑在自己的大腿上,往后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露出了形状优美的额头。
“城川?”秦若染忐忑地叫他,欲言又止。
雉城川抬头看她,眼里的锋芒敛去,眼神柔和了些许。
秦若染这才靠近了一些,担心地问:“工作出状况了?”
对雉城川来说,烦恼源就三个:工作、家里还有秦若染。
大部分时候他不高兴,都跟工作有关,也只有那些严重的问题,才能让他情绪波动这么大。
“竞标失败了。”他张口说道,语气里带着恼怒。
秦若染装出震惊的表情,满脸疑惑地询问道:“为什么?我们做了那么多准备,拿出的已经是最优方案了。”
“竞争对手摸到了我们的底牌,他们给出的条件只比我们低了一点点。”
雉城川冷笑起来,这种事情要说是巧合,真的很难令人相信。
竞标这种事情,只要知道对手的打算,就能用最低的成本击败对方,所以信息很重要。
秦若染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她拿出手机,点开公司的聊天群,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吭声,安静得像个死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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