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快地行驶在回锦绣山庄的路上,盛乔坐在副驾驶上,如同失去了生气的木偶娃娃一样倚在车玻璃上,双目失神。
从机场出来之后,果果就被人带走了。
厉尘澜知道她想和孩子在一起,所以他故意不让她和孩子在一起。
呵,这才是他。
只怕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呢!
她好恨,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如果没有受伤,如果没有跌倒,是不是现在已经和宋以琛一起离开这里了?
厉尘澜也没有说话,只是墨眉死死地拧在一起。
余光瞥到盛乔死人一般的脸色,他心中怒意更炽。离开了宋以琛,就让她这么痛苦吗?!
怒意之下,他几乎是将盛乔拖下车子的,就像是拖着一袋垃圾。
盛乔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扭伤的脚踝传来针刺一般的疼痛,只怕是这么激烈的动作伤着骨头了。
但是她不想和厉尘澜说话,更不想和他求饶,自己咬着牙死死撑着。
房门被盛怒中的男人一脚踹开,天旋地转之间,盛乔的身体被扔到了Kingsize的大床上……
下一秒,男人炽热紧绷的身体跟着压了上来,漆黑的瞳仁中倒映着她狼狈的面容。
“敢逃跑?想好代价了么?”男人俯身望向她的眉眼,她清澈的瞳眸中倒映着男人愤怒暴戾的眸子。
盛乔别过眼,“你休想困住我一辈子。”
“很好。”男人咬牙,眸内凝聚着一团暴戾的火焰。
下一秒,极致的痛苦袭来。
盛乔疼的脊背弓起,汗珠直冒。
“记住,这是你逃跑的惩罚。”
男人大手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不管不顾的索取着……
盛乔的意识越来越昏沉,朦胧之间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汗滴落在她的脸上,又落在她的唇边,咸咸的。
似乎不是汗滴。
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下去了,索性放任自己沉入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薄薄的眼睑上,刺激地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打量了四周才发现,原来是地下室。
盛乔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按照厉尘澜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她呢?
她动了动身子,顿时觉得如同散架了一般难受。
浑身酸疼不说,大腿根部和脚踝都是火辣辣的疼,一动就更加要命,她索性就保持着那一个姿势待在那,直到腿麻了也才小心地一点点地挪动自己的身体。
“厉总,”安左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这是给果果安排的新幼儿园,您看看。”
厉尘澜拿起那份资料,简单地翻了一下,便又扔了回去,“知道了。”
他知道盛乔的软肋是什么。
所以他必须牢牢地把那个软肋抓在自己手里,才能控制住她。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滋味,即便是她那般不配合,他竟依旧觉得舒爽。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却发现安左还站在原地,他微微皱了眉头,“你怎么还在这里?”
安左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幼儿园的老师告诉我,果果在幼儿园里被别人欺负了。”
那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实在是可爱讨喜,饶是他这个外人,看了心里也不免一软,忍不住在总裁面前多说了两句。
厉尘澜脸色一凝,缓缓抬眼盯住了他。
安左被吓得心里一哆嗦,但话已经说了出去,硬着头皮也要说完,“属下来请示一下,是否需要插手……”
“你最近工作太少了吗?”厉尘澜放松地将身子靠在真皮靠椅上,眼神依旧攫住了安左。
安左被噎了一下,“……属下知错。”
见厉尘澜不再说话,他垂着头退了出来。
地下室里。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盛乔抚着自己的小腹,无奈地苦笑。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自从醒过来之后,她一直被厉尘澜关在这里,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
不见天日,她也无从估算时间。
从肚子饥饿的程度,她推测已经两天了吧。
饿倒是好说,更可怕的是渴。
一开始的时候还可以忍住,但是到了后来,口腔干燥,嘴唇干裂,她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几乎都要冒烟了。
记得在哪里看到过,如果一个人三天不喝水,就会脱水死亡。
不知道她会不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呢?
她唯一的牵挂就是果果,那孩子命苦,如果没了她,该怎么办呢?
半昏半醒之间,她余光瞥到一抹反光。那是在地下室极为偏僻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破了的碗,里面盛着半碗水,不知是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盛乔顾不得那些了,将嘴唇凑了过去。
她嘴唇快要触到脏水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骤然增强的光线让她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用手微微挡在面前。
刘嫂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眼中带着不屑,高高在上地说,“厉先生要见你。”
厉尘澜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高脚杯,猩红的酒液在圆口杯中微微荡漾,泛起迷人的红波。
见到盛乔被带上来,他只是用余光淡淡地一瞥。
刘嫂明白他的用意,给她端来了一杯水。
盛乔渴到不行,如果是没人的地方,她一定毫无仪表地将这杯水捧到嘴边牛饮,但是在厉尘澜面前,她不想输,不想丢面。
所以她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本能,低头小口小口地嘬饮,仿佛她手中的才是那杯散发着香气的红酒一般。
他缓缓勾起唇角,俊美邪恶如撒旦,一只手把玩着手机,挑眉问道,“哦?这么淡然?莫非,你不想知道小野种的情况?”
“果果?”盛乔脸色一变,眸子里带了急切,“你把她怎么样了?”
这副模样才是他想看到的,很好。
厉尘澜满意地笑了,将手中的电话接通,打开免提,递到了她的面前。
“您好,请问是厉果果的家长吗?”对面传来了一个严肃的声音。
盛乔一愣,本能地地答道,“是我,我是果果的妈妈,请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她在学校将同学打伤,现在在公安局,咱们家长尽快过来领一下孩子。”对面警察的声音公事公办。
盛乔瞬间睁大了眼睛,“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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