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练又是一两个时辰,这时,来了位老先生。
“赵公子,廖公子,老朽有礼了。”
廖辰见他一副毫不生疏的样子,倒是有些疑心,“你是哪个?怎么敢擅闯这里?不知这里是我们练武的地方吗?”
赵璟抢先一步回答道:“廖辰,不得无礼,这是扎勒那边的人,叫安伯,昨日你走后,他去过我那里。”
廖辰一听是自己人,也便放心了不少,连忙说道:“安伯,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安伯倒是一副大度的样子,也毫无生气的样子,还是那副笑容的样子,说道:“不碍事,所谓不知者无罪,何况你们这些年轻人素来也轻狂些,我不会一般见识的,今日来,是老爷让我带话的。”
赵璟一听又紧张了,连忙问道:“此番所为何事?”
安伯知道,赵璟定是因为昨日的事,心中有了些紧张,也便说道:“赵公子不必担心,不是坏事,是这样的,昨日我回府之后,跟老爷说了你用黑玉膏一事,老爷特让我来叮嘱,这个药膏公子可以放心大胆的用,这是西域奇药,有非常明显的止痛化瘀的功效,我们家老爷当初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也是一直用这个的,所以二位尽管放心。”
说完之后,又从胸前掏出了几个瓶子,说道:“这些是老爷让我交给二位的,他说赵公子一定用得上。”
廖辰接到手里一看,原来全都是黑玉膏。“兄长,这些全都是黑玉膏。”
赵璟一听,立马躬身,双手作揖,说道:“安伯回府之后,定要替我谢过扎勒。”
安伯又是笑了笑,说道:“这个我会的,只是恕老朽斗胆说一句,公子如此练法,就算练上百八十日也是不会有任何用处的,要注意劳逸调节配合,方能相辅相成。”方才赵璟在练武之时,安伯也是看了一会儿的,再加之,安伯这些年一直跟随着扎勒,所以对于练武的事情,自然也是能说出一些门道的。
赵璟还是有些疑惑,也便说道:“赵璟愚钝,不知安伯何出此言?”
“古有训:欲速则不达。老爷教的东西都是需要相当的功底,赵公子未免太过急于求成了。”安伯只是点到为止,却也让人觉得这话云里雾里。
赵璟似懂非懂的问道:“那在下该如何才能有效?”
安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日,老爷教予公子这招时,可曾给过什么提示?”
赵璟这才恍然大悟,只将这一点点断章取义出来是没有用的,反而把最重要的部分给丢了。“有劳安伯教诲,在下明白了。”
安伯这才悠悠的准备离开,“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那老朽就先告辞了,哈哈。”说完,便大笑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安伯走后,廖辰就若有所思地说:“扎勒身边的人果然不简单。”
赵璟也说道:“是啊,幸亏是友不是敌,原本赵炫一党就让我觉得有些分身乏术了,若是再有像扎勒他们这样的劲敌,怕是大业对我而言,只能可望而不可即了。”
廖辰隐约觉得赵璟心中有了新打算,忙问道:“兄长接下来作何打算?换种方式吗?”
赵璟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正是如此,安伯说的对,那样再练也是徒劳,只能劳神伤身,如此一来,甚是不值。不如这样吧,我们这几日如往常一般练武,待出其不意之时,你再试我,不成功便成仁。”
廖辰想了想,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你这两次练时,前几次无论我用多大力,都不能耐你何,几次三番之后,这才开始招架不住,想必定是你有了准备,若是当真比起来,怕是要逊上几分了。”
赵璟有些懊恼的说道:“若是早些知道这些的话,我昨日也不用那样受苦了。”
廖辰一听这话,又开起了玩笑,好笑的说道:“兄长昨日可不是这样说的,兄长说这样的苦应该要记得的,怎么?这才过了一夜的时间,便就忘了?不打紧,兄长忘了没关系,小弟可还记着呢。呵呵。”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赵璟听廖辰这话,可就不依了,一边追打着,一边大声说道:“好你个廖辰,竟然开起兄长的玩笑了,真是找打。”
两人稍作嬉闹便开始练武了,在安伯的提示过后,练武果然奏效了不少,少挨了很多拳脚,赵璟也能顺利地学到扎勒教的东西,另外,廖辰也不断地将拳脚扩展到了赵璟的全身,虽然一开始令赵璟有些防不胜防,但是这样练出来的效果甚好,只消几个时辰的时间,赵璟就提升了不少,也能明白为何扎勒一定要让他稳固根基了,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不过,也多亏的安伯的提醒,这才能让他早些明白扎勒的用心良苦。
很快,约定的两日便就过去了,这一日,也是李嫣然该要出发的日子了,李府上,一派别样的气氛。
李嫣然随着大家的拥簇一路的向府外走去,李嫣然既有些伤感,又有些兴奋的看着大家,只是唯独不见李嫣语,这才问到沈眉,“娘,嫣语呢?平日里最数她跟我走的亲近,怎么这会儿不见她了?今日若是见不到她的话,我又怎能安生的离去呢?”
沈眉略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丫头,定是又贪睡了,别急,娘这就差人把她找来。”话音刚落,目光就转向了一边的流荧,说道:“流荧,快去将语儿找来,就算是在睡觉,也定要将她给我叫醒带过来。”沈眉的一番话,可见她对李嫣然的疼爱有多深了。
“是,夫人,流荧这就去。”流荧应声便就过去了。
李嫣然并非是真真的只想让李嫣语送送她,自己也好多见李嫣语一面,事实上,李嫣然的心中还是有些事情要做好叮嘱的。
流荧不见了踪影之后,沈眉也开始叮嘱,“婳儿,外面不比家中,遇事切不可逞一时之快,小心为妙,另外,多找些清幽的地方静静修养,这样更能舒心静气,休息好了也才能早些回京啊。”
李嫣然一边握着沈眉的手,一边点着头说道:“嗯,婳儿明白,婳儿定会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番。”
“婳儿,再过一阵天就凉了,一定要多加衣服,不可在外面贪玩着了凉,多吃一些属温的东西,回来时,只能胖,不能瘦,若是瘦了些,我定不饶你。”沈眉的叮嘱像是永远也说不完,李嫣然不在自己的身边,沈眉恨不得让李嫣然将自己的嘴带在身上,这样方能时刻提醒、叮咛。
李嫣然望了一眼流荧离开的方向,这才转过头来望着沈眉,说道:“娘,婳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孩提了,哪里会不懂这些道理呢?您就放心吧,婳儿究竟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您且看这一回吧。”
“婳儿啊,你可知为娘的心?就算你长大了,可是在为娘的心中,你依然是娘怀里那个长不大的孩子啊。”审美的语重心长始终是李嫣然心头最大的慰藉。
沈眉轻抚着李嫣然的脸,尽管知道李嫣然此去只是几十日,可是沈眉的心中还是有些舍不得。
其实这些事情也只在人心的一念之间,若说李嫣然此番是去游山玩水的,想必这个情景定是一家人欢天喜地的送她去吧?
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沈眉的心思,李嫣然又怎会不知呢?
“娘,女儿都懂,女儿在外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你们也要保重。”
刚说完,远方就传来了一阵喊声,“大小姐,老爷,夫人”
声音越来越近,原来是流荧。
李长青是个十分稳重的人,见流荧如此,便就忍不住要说几句了,“瞧瞧,瞧瞧,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到底有何事?慢慢说来。”
只看着流荧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定是不顺利。
李嫣然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是嫣语那边出了什么事端吗?”说着,就忧心忡忡的看向了流荧那边。
流荧紧喘了几口气,稍作休息,这才说道:“小姐她她的房间里根本一个人都没有。”说完,就有些担心的看着李嫣然。
流荧倒是不怕李嫣语会在府上出什么事情,毕竟是在李府里面,还没有人敢如此造次,只是她有些害怕,李嫣然会因为李嫣语的缘故而延迟出发,从而耽误了当初与赵璟,廖辰,以及扎勒的约定和计划。
沈眉有些不高兴了,却一方面又有些担心,便说道:“这个语儿,怎么调皮也不分清时候?明知道今日是婳儿要出发的日子,却还如此,当真是”
后面再说了些什么,李嫣然已经无心再听了,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围,还是没有李嫣语的影子。
时间不能再等了,李嫣语对李长青和沈眉说道:“罢了罢了,那便就不等了,爹爹和娘多保重,另外,等看到嫣语妹妹的时候,只消跟她说一声我已经走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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