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我的一场昏迷,却是导致很多事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很快,我被顾山河毁容的消息遍布所有会所。
原本高高在上的洛鸢。
摇身一变,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曾经的小跟班,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成为顾山河的新宠。
云缨被摘除胞宫,终身无法生育。
在我清醒的时候,明明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
可是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内。
云缨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我。
除过二筒和云缨以外,没有别人来过。
再次醒过来时,正是立秋的那天。
病房内燥热万分,云缨趴在床边昏昏欲睡。
二筒站在窗户边上抽烟。
他们两个人听到我的咳嗽声,不约而同的站起身。
云缨有一瞬间的迟疑。
但看着我惨不忍睹的脸,终究不忍心。
她握住我的手,语气艰难的开口道:“洛鸢,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
说到最后云缨亦是背过头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我无助的咽了咽口水。
只无声沉默的看着云缨。
内心更是煎熬得很。
我知道,云缨和我一样,内心亦是做着艰难的痛苦的抉择。
她恨我夺走她的所有。
回过头来却也明白,若非因为我,她的这条命只怕就没了。
这种痛并快乐着着的极致拉扯的感情。
让我们两个人都很痛苦。
但,云缨离不开我。
我知道,小金凤亦是不会离开我。
只是在乎是真的。
背叛也是真的。
二筒看出我们两个人的别扭,适时的打着圆场:“鸢姐。”
“你都不知道小金池的生意有多好。”
“是吗?”我仿若不知,有气无力的笑着。
云缨利索的将被子放到后面,又替我盖好被角。
她的脸色是那种近乎于透明的苍白,泛着青灰色,有些骇人。
曾经漂亮的脸蛋,颧骨更是突兀的明显。
眼神愈发的深邃。
却始终没有与我对视。
气氛有刹那间的尴尬。
三个人皆是无言。
随后,便是云缨的主治医生打来电话。
嘱咐一些后续的注意事项之后。
云缨冷着脸挂断电话:“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云缨说着转身要走。
我不由得想起此前大老板的态度。
不免有些担心的叫住她:“云缨。”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女人听到声音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不解的望着我。
“嗯?”
“大老板——”
“放心,他不会要我命的。”云缨凄凉笑笑,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
我只知道,她和大老板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等到云缨离开后。
二筒长舒一口气走了过来。
看着我的眼神比以前多了不少同情,我倒是被他的眼神给弄得哭笑不得,无言以对的翻白眼。
“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放心,我还没死。”
是的,我还没有死活的好好的。
所以,我更应该清醒努力的活着。
就像外面藤蔓植物爬山虎。
只要能找到一丁点的缝隙,阳光,便能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两天后。
我接到云缨的电话:“洛鸢,大老板要见你。”
没有任何的拒绝和迟疑。
我轻声回应。
随之而来的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我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看着镜子里面自己。
眼底的嘲弄蔓延开来。
就现在的这幅鬼样子。
那里还用得着整理仪容。
倒不如以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出现在大老板的面前。
我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毕竟,他当初与云缨的赌约。
完全是因为我得到顾山河的青睐。
半个小时后,我穿上一套裁剪得体的白色西装。
上面戴上鸭舌帽,遮住半张脸。
二筒已在门口等我。
看我包裹的严实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鸢姐,你——”
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压抑着心底的情绪。
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
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的。
“二筒。”我指着脸上的纱布,叹叹气,“让你联系的医生有着落了吗?”
几天前,医生对我脸上的伤进行专业的评估。
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洛小姐,你的脸部皮肤已经受到严重击伤。”
“并且眉骨,鼻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错骨,移位。”
“医院这边的建议就是尽快寻找合适的整容机构,进行手术治疗。”
“或许能有所帮助。”
我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这张脸受伤严重。
必须到正规的整容医院进行微调。
以前倒也不是没有去过。
所以,我倒是不怎么担心。
只是没想到,顾山河那天真的对我下死手。
不惜让我毁容。
如今提起那件事,已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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