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沁语还躺在床上,凌若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沁语,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刺伤井漾然?”
“你……知道了?”这件事,她刻意瞒了凌若寒的。凌若寒的母亲病情加重,她顾那头都已经很辛苦了,她不想给凌若寒添堵。
“我能不知道吗?现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还说有你刺她的视频呢。”
“视频?”这视频知道的人并不多,是谁放上去的?除了井漾然本人,她还真想不出别的人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昨天不是已经表态,放过自己不追究了吗?难道昨天所做的一切都是装的,只是想她和景佑寒放松警惕?
她气呼呼地去找了井漾然。到达时,景佑寒早已站在房里,井漾然正坐在床上,苍白着脸流眼泪,“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我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吗?就算我是,我有这样的本事弄得满网络都在说这事吗?你也知道,我是明星,最近好多事都跟我有关,估计什么狗仔早就跟上了我,所以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向你发誓,我从来没有把这件事透露出去过,就连助理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受的伤。”
景佑寒的脸色并没有缓和,“最好与你无关,如果查到跟你有关,一定不放过!”
井漾然可以走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他绝对不接受用这种方式伤害方沁语。
看到他一大早就为自己的事操心,方沁语自责不已。不是井漾然,那是谁透露出去的,真的是狗仔吗?
她正想着,突然眼前一阵乱闪,好多记者围了上来。
“就是她唉,伤了井漾然。”
“快拍。”
那些人纷纷拍了起来,镁光灯刺得她睁不开眼。而有记者更是递上来了话筒,问起了各种问题。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跟井漾然什么关系?”
“您能说说,为什么对一个明星行凶吗?”
“她才回来您就对她动刀,您这是要给她下马威,把她赶回去吗?”
“您能说说事情的细节吗?”
方沁语被他们围在中间,根本不知道先答哪个问题好,她几乎要疯掉。
“与她无关!”病房的门突然推开,井漾然摇摇晃晃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挂着苍白,“方小姐根本没有伤过我,请你们不要再中伤她,否则,我会告你们的。”
当事人亲自澄清,画风一时转变,马上有人把话筒递到她面前,“井小姐,听说伤您的视频都有,您为什么要帮方小姐说话?是被逼的吗?”
“没有,谁都没有逼我。方小姐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对我动刀!我不知道是谁这么写,这么胡乱报导的,但如果再让我看到类似的新闻,我一定会告你们的。方小姐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刀,从来没有,我现在的伤只是自己不小心弄的,你们听清楚了没有。”
她因为受伤显得无比虚弱,身体都在颤抖,却说得义正严辞。她甚至牵起了方沁语的手,“方小姐是我的好朋友,我还特别喜欢她给我做的形象设计,你们这么做不尽是在诽谤,更是在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希望适可而止。”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记者们自然不再说什么,纷纷退去。景佑寒一直站在里面,没有走出来。他清楚,自己一旦出去,事情就会变得复杂。
“谢谢。”等记者走了,他才出来道,再次道。
井漾然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是为你,也不是为了方小姐,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背负一个设计方小姐的罪名,我要还自己清白。”
“对不起。”她这么说,景佑寒更加自责。
“别说再见,只要你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行。”井漾然并不着急,轻声道。她知道,经过这一次,景佑寒对她的态度已经转变。
机会有的是,只要计策足够好,她有办法把方沁语丑化,然后美化自己,最终让景佑寒远离方沁语而重新燃起对自己的爱。
一定会有机会的!
方沁语并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和景佑寒一样,对井漾然充满了感激。她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井小姐,不管怎样,我都要感谢你。”
井漾然轻轻抽出手来,“方小姐下次还是小心为妙,虽然你是无心的,但这样的事情终究还是要杜绝。你要知道,这不仅会毁了你自己,也会毁了你的事业的。”
“我知道。”她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好了,事情都解决了,你们走吧,我想休息了。”井漾然吸了一下鼻子,像下定决心般将方沁语推向景佑寒,而后落寞地走向病房。
方沁语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可怜她。
“景佑寒,求你件事,以后要尽可能在事业上帮助井漾然。”她拉着景佑寒,满面的祈求。
景佑寒点了点头,“会的。”他的眉头缩着,理不透在想什么。
“什么,井漾然竟然这么做了?”
中午方沁语找到凌若寒一起吃饭,听到她讲发生过的事情,凌若寒一脸的不敢相信,“她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沁语,你觉得正常吗?刚开始还不断地寻找机会得到景佑寒,不惜跑到咱们家门口来示威,现在转眼就变得这么大度了?她在打什么主意?”
方沁语托起了腮,她也不想随便想人,更何况井漾然帮了自己。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出井漾然帮自己有什么目的。
“或许,她意识跟景佑寒已经没有可能,死心了呢?又或者,她觉得既然得不到爱情了,就得到事业吧,你要知道,她这么一做,景佑寒能给她好多机会,别说三线,就算一线她都能轻易做到。”
“她的目的真是这个吗?如果是这个那也就好办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方沁语点点头,觉得凌若寒说得有道理。
吃完饭,方沁语往工作室走,却被一辆车给拦住。车里,走出一个戴面具的人。
“你是谁?”她拧着眉问。
那人只用一对邪气的眼睛看着她。除了眼睛,他脸上的其它部位都没有露出来,猜不出真实身份。她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掩饰真实容貌的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边的人,你对他可还了解?”
“我身边的人?”她反问,愈发紧地盯上了他,“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来提醒你,你看到的好人未必就真的是好人,他可能是一个跟杀人犯差不多的人。”
“你在说谁?”
“这个嘛,暂时不会告诉你,但听说你快要结婚了?我劝你,还是把那个人认清楚了再结。”
“你说的是景佑寒?”方沁语此时才明白,却又觉得可笑,“他不过是个商人,还需要看清楚什么?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我对他已经足够了解了,所以,完全不需要你的提醒。”
说完,她转身走远。
那人没有跟上来,只远远地看着她。
虽然那人的话她没有相信,但心里总像撒上了些阴影,怎么都不舒畅。
回到家,景佑寒早就回来了。她有些意外,因为今天是去陪井漾然吃东西了。她觉得,怎么地井漾然也要借这个机会拖到很晚才是。
“井漾然回去了?”她忍不住问。
“嗯。”景佑寒对井漾然并不是那么上心,“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必须得回去打针。”
“哦。”她轻轻点头,“你让她回去的?”
“她自己提出的。”说到这里,景佑寒微微扯了一下眉头,说实话,井漾然突然看开了似的,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是自己乱想了吗?
“看来,井漾然是真的想通了呢。”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不得不这么想。
“或许吧。”景佑寒点点头,走过来环住她,“好像有心事?”
“哪里。”她没打算把碰到的那个人告诉他,那就是个疯子。
“没有就好。”他把下巴压在她的头顶,“礼服店打来电话,说是礼服做好了,明天就可以去试。”
“这样子啊。”他的靠近,让她呼吸不畅。而他却似有意般,唇慢慢移到她的耳垂,在那里呼着气,“你说,我该不该在婚礼之前先享受一下夫妻生活?不管怎么说,我们是领了证的,不算先上车后补票吧。”
方沁语窘得满面通红,却觉得全身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她期盼着,又无比紧张,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手心里,不由得捏出汗来。
景佑寒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不由得叹一口气,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不用那么紧张,不是要上刀山下油锅,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
“可我……还是紧张。”尤其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若有似无地摩挲着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几乎失了节拍,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因为心跳过速而死的。
景佑寒无奈到了极致,“好吧,我们什么也不做。”他舍不得让她这么害怕。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他只是揽着她,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这样……好吗?”方沁语有些不安。
“不好?是想给我?”他扬起了唇角。
方沁语忙闭了嘴。
头顶,传来他浅浅的笑声,而后,指压在她背上,“我们先习惯同床共枕,别的事,水到自然渠成,我不急。”
听了他这话,她这才安心地枕着他的臂闭上了眼睛。
景佑寒带着几份宠看着熟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唇角抬了抬,再怎么坚强终究是个女人啊。不过,他不在乎多等些时候,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了。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