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的要死,忙是把施可推进厕所,觉得不妥,拉出来。
可出了厕所没地方躲,还是只能去厕所,又把他推进去,可又觉得不妥,又拉出来。
施可懵逼这一张脸,被我拉来拉去。
最后,他问我,“清欢,你脸色不太好啊。”
“是啊,我现在很不好,很不安!”
“这……那能不能放过我,我被你拉的有些头晕。”
我脑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不晕不晕,对了,你衣服呢!”
“脏了。”施可为难一笑,“只是晚上上班还得穿,所以我洗掉了,想着挂在空调下面干的快,等会上班就能穿了。”
我摸了摸,摸到了一手水。
这西装要干最快也得好几个小时,不行不行。
我拿出酒店的吹风机,对着西装开始吹。
施可哑然,“清欢,干什么呢?”
“让衣服快点干。”我说,“总不能让你光着身子,或者裹着浴巾出去吧。”
“我不出去啊,我等衣服干了再走。”
“你得出去。”
施可耐心解释,“我真不出去,不用吹,你这么吹你手臂也酸。”
“你得出去!”我大吼,“十分钟之内你就要出去!”
施可被我吼的一愣一愣的,“清欢,怎么了?”
“没什么,你别问,你能不能去前台在拿一个吹风机过来吹干西装!”
“你是生气我把你带到了酒店吗?”
“不是,这个我得谢谢你。”还好我脑子还算清楚,“但是我现在有更紧急的事情。”
“啊,哦,好,那我电话给前台让他们送一个吹风机上来。”
“嗯对,赶紧的!”我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放在身边的手机显示有电话进来。
那串熟悉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动。
施可见我没接,还把手机拿到我身边,“清欢,电话。”
“……谢谢……”
我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把吹风机塞到施可手中,“继续吹!别停!”然后拿着电话去了去厕所听。
江止聿开门见山问,“房间号。”
“我还没起床,我还没醒,我睡醒给你打电话吧,好吗?”
“我就在楼下。”
“那你能在楼下等一等么?”
“不能。”
“喂,江止聿,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还在睡觉,你干嘛非要上来。”
“我想守着你睡。”
“不用,真心不用。”我耐着性子说,“我一个人睡就行了,真的。”
“……”
“要不这样,你去买些吃的我垫垫肚好么,我有点饿了。”
“我定了餐厅,接你去吃饭。”
我和江止聿僵持不下的时候,施可在门外敲门,“清欢,你在里面吗?”
电话那头声音一紧,“谁?”
我哑然,“……”
没有否认有人,也没有说是谁。
我跟江止聿说了房间号,“你来吧。”
电话那头挂的很快。
我仿佛看到了冷着脸急匆匆朝这里走来的江止聿。
我打开厕所门出去,“我在。”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谁的电话?”
“骚扰电话。”我骗他说,“西装干了么?”
施可摇头,“还没有,不过快了。”
传来了门铃声,施可说,“应该是前台送吹风机来了,我去开门。”
我没有拦他,该来的总是会来。
而且我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我这样躲躲闪闪不过是怕江止聿误会而已。
如果他信我,他便不会生气。
施可看了看猫眼,脸色一紧,回身对我说,“清欢,是江先生。”
我点头,我说,“我知道。”
他顿时懂了刚刚我叫他赶紧走的原因,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寻求我的意见,“现在怎么办?开门吗?江先生会不会误会什么?”
“开门吧。”
我平静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了门,朝江止聿打了招呼,“江先生。”
江止聿冷着脸推开施可,径直扣住我的手把我往厕所拉,我被他拉了一个趔趄,扑在他怀中。
施可上前,“江先生!”
江止聿眼皮都没抬一下。
“江先生,你这样会扯痛清欢的。”施可没有让开,而是解释,“我和清欢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发生。”
江止聿环顾了四周,那床上的鲜红的印记入了他的眼帘。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什么都没说,冰冷的气息让我生畏。
“江先生!”
江止聿墨瞳一深,握拳朝施可的脸上砸了一圈,施可捂着连退了几步。
我吃惊,“施可!”
可我才朝施可跨了一步,就被江止聿拉进了厕所。
“江先生,你弄痛我了……”
“有他弄的痛吗?”他声如寒蝉。
他这句话的意思,我懂。
我低着头,抱紧了自己的臂膀,“我和他……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上床!”这句话,我几经是吼着对他说的。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把我身上的床单拿掉,将他的外套罩在我身上,“走。”
我一愣,没有迈步。
“不走?”
我抿唇不语。
“要留在这里?”
我依旧抿唇不语,却摇了摇头。
他退回来牵住了我的手,“走。”
我一怔,抬眸看着他。
他已然朝前走去,我看不见他的脸色,只能看见他精致的侧颜。
可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气息。
施可站在门口,“江先生,您别误会,我和清欢……”
江止聿冰冷的打断,“你没有解释的资格。”
“江先生,您现在这样,不好意思,我不会同意您把清欢带走!”
施可也硬气了一把,一步都没有退让。
我架在他们两人的中间,有些不知所措。
“让开。”江止聿冷冷的说。
避免他们吵起来,不想看见他们任何人受伤。
我开口,“施可,我先走了,谢谢你。”
“清欢!”
我没有回头,跟着江止聿出了门。
出门的那一刹那,江止聿拢紧了西装领子,伸手将我揽进怀中。
我能感觉到他臂弯里的温度,也能感觉到他的怒意……
可,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都还能这样护着我……
眼眶一热,我忍着没有哭出来。
虽然西装没过了身体,可……
不雅,很是不雅。
我扭捏着不好意思说,“那个,我没穿裤子。”
他看了我一眼,似是恍然大悟,沉了沉眼神,对我道,“回去。”
施可在房间里郁闷的抽着烟,见我和江止聿回去,赶紧把烟给掐灭了,吃惊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了看江止聿,说,“呃,坐会儿再走。”
江止聿给韦东泽打了个电话,“送一套衣服过来。”
施可依旧吃惊,看了看江止聿的脸色,随后看向我,似是在问我,“他不生气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哪知,江止聿起身,从床上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顺带墨瞳斜了施可一眼,冰冷至极。
施可尴尬,收回眼神,“坐会,坐会,不急。”
见腿上的被子滑落在地上,我下意识弯下腰去捡,却先被江止聿捡起,重新替我盖好。
三个人的气氛特别压抑。
说实话,这床被子捂得我有些热。
觉得不舒服,我便扭了扭身子,还是没有缓解闷热,我便伸出了一条腿来透透气。
丝丝凉意。
他抬腿朝我腿上踢了一脚,我嘶了一声,“你干嘛!”
“伸回去。”
我咬牙拒绝,“我不,我热!”
“伸回去。”
我又一次败给了他,虽是伸了回去,可嘴里还是念叨着,“凶什么凶,伸个腿都不行。”
…………
从酒店了出来。
不知为何,门口堵了一大片记者。
看到我和江止聿出来之后,立刻将我和他围堵的水泄不通。
一个记者的话筒就差戳到我的脸上了,他厌恶的打掉,用长长的手臂将我和记者隔开来。
我吓得躲到他的身后,不敢看情况,把头埋在他的后背里深深的。
一名记者问,“江先生,您和阮小姐的婚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
“江先生,您身后的这位小姐很面熟,好像就是上次的那位沈小姐!”
“沈小姐!沈小姐!是您吗!”
其他记者仿佛发现了更大的新闻——
“天呐,真的是沈小姐!”
“沈小姐,您知道江先生要跟阮小姐订婚了吗?”
“沈小姐,听说江家不同意您和江先生的婚姻,所以上次您被江家轰了出来,对吗?”
我心乱如麻,根本不敢抬起埋在江止聿背后的脸。
韦东泽办好退房手续后出来,将记者们隔开,“走,快走。”
记者们不依不饶,“江先生,请您说说您现在和阮小姐是怎么一回事!”
“江先生,您和沈小姐是真爱吗!”
韦东泽冷着脸,“无可奉告,走吧。”
施可穿着半湿不干的西装出来,见到这一幕,不免愣着了。他见我被记者团团围住,心中紧张,挤进人群来大喊,“你们干什么,快走!”
“您是?跟江先生很熟吗?”
“他?对了,他不就是施可施总吗,在他生日的时候江先生豪气送了一辆车呢!豪车!”一个记者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继而语气又不屑起来,“不过我听说他现在被公司开除了。”
“施先生,您怎么会被公司开除?是因为和沈小姐暧昧不清,让江先生吃醋了吗!”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么疯狂。
我深吸了一口气,拉了拉江止聿的胳膊,耳边是他柔声的话语,“躲好。”
可他们这么咄咄逼人,扭曲事实,我还怎么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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