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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文学 > 傲娇将军,医妻难追 > 第一百六十八章 讲故事
 
静好盯着夫君,眼中都是错愕,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唱这么阴森的歌曲。

对于这一点叶潭墨也不清楚,那声音实在是有太多的痛苦夹杂在其中。

坐在对面的郑朗只能自己握住自己的手,掀开车帘,看到车夫早已经僵在前面,后背直挺挺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在车子前,一个人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格外夺目,从车前飘荡过去,依然在哭,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静好也看到了那个人,眼睛都直了,那是人吗?

皱了眉头,叶潭墨盯着那个经过的人之后,拍了一下静好,便用轻功从马车上下去,一脚踹倒了那哭泣的白衣。

哭声瞬间就停止了,倒是传来了一声哀嚎。

静好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劲,急忙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夫君身边。

叶潭墨看到夫人过来,把她拥到自己的怀里,说:“不过是一个人装神弄鬼罢了,没什么可怕的。”

跑过来的郑朗还拽着车夫,毕竟他没有带夫人过来,可也不想连个依靠都没有。但发现了是人之后,郑朗让车夫给自己照明,自己低下身子,拍打那个人的后背。

慢慢转过身来,那个人满脸肿胀,又好像是凸出来的疤痕,看起来十分可怕,尤其是在灯光之下,仿佛一个来自地狱里的魔鬼。

那个人的脸把郑朗吓了一跳,正常人可不会长成这样,他是人吗?

静好倒是看出来应该是烧伤之后留下来的痕迹再联想他刚才说到的“浴火”,难不成他是被烧伤之后受了什么冤屈的。

郑朗鼓足勇气,问那个人是谁。

别过头,那人不再多说,还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全是痛苦的声音。

听到这样的哭声,郑朗也不好继续逼问,便看了叶潭墨一眼,似乎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根本不想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关联,叶潭墨说:“好好,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个人就让他在这里吧。”

那个人似乎听到叶潭墨的话,哭声更大了,好像是在求他们留下似的。

虽然静好喜欢多管闲事,但是毕竟这里很冷,而且她也困了,就算是管闲事也得等自己精力充沛之后才行。

既然叶潭墨夫妇都想离开,郑朗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对着那恐怖的人说:“你若是真有什么事,可以与我们直言,若是没有,好自为之。”

被夫君拉着站起来,静好往车的方向走回去。

后面的那人盯着面前的准备离开人,用阴冷的声音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听到这话,静好立刻回头,这个人的故事应该很吸引人吧。

无奈的叹了口气,叶潭墨只能随着静好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郑朗也折回,毕竟他心中的好奇还是很重的。

那个人从车夫手中抢过蜡烛,照在自己的脸上,一张被火烧的几乎看不清模样的人脸,那么狰狞,恐怖……

大概三十年前的这里,有一个乐善好施的员外,姓郑,叫郑伯益。

一天,郑员外的朋友来找他,两个久未相见的挚友把酒言欢,从中午一直喝到日落,最后醉醺醺的睡下。

但是,那朋友却没有什么好心,他来是希望郑员外借给他一笔钱,因为他在外面欠了不少的赌债,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了。

可是郑员外并不愿意借钱,一是因为朋友要的数额太大,二是因为这朋友已经深陷泥潭,而且执迷不悟,怕他有了钱财更不能离开赌场。

因为没能得偿所愿,朋友特别生气,怒气冲冲的离开,并且与郑员外断绝了朋友关系。

本来,这件事过后除了郑员外心中一直有些无奈和遗憾之外,其他的倒是一切都云淡风轻的过去。

可不知为何,不足半年,整个郑家就被赌场的人困住,要求郑家偿还那朋友所有的赌债。

听到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郑员外当然不愿意,告诉那些人,如果他们再逼迫下去,就要报官,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冷笑一下,那个为首的人竟然拿出来一张借据,上面竟然写着是郑员外借了赌场的钱。赌场的人有借据,如果郑员外不愿意偿还,他们就要直接把郑员外府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抢走。

虽然郑员外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那些赌场的打手实在是太厉害了,很快就把整个郑家劫掠一空。

见到这种情况,郑员外十分痛苦,便真的告到了官府。

可是官府里的人是看钱的啊,被劫掠的郑员外再有名望也没有任何用处,最后还是被那县官以“借据”为由判了错,将他所有的财产全部给了赌场,甚至连一间遮风挡雨的茅屋都没有给郑员外留。随后,县官把郑员外逐出了县衙。

失去了一切的郑员外好在还有些朋友帮助。那些朋友给了郑员外一定的帮助,虽然不能让他回到以前的日子,但好的是能让他做到衣食无忧。

还有几个仆人,没有什么亲人,便继续跟着主人,在那个小房子里照料。

可是郑员外不想这样浑浑噩噩的度日,最后决定要前往州府,申诉冤情。

但不知怎么回事,郑员外的决定让县官和赌场的人知道了,他们居然假扮劫匪,一把火烧了郑员外暂居的院落,把里面的人全部杀死。

那天晚上,火光冲天,喊声振聋发聩,让人不住的瑟瑟发抖。

第二天,所有人都看到了一片狼藉,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县官就以山贼为由结案,根本不允许任何人再谈及这件事。

那郑员外合家上下,连尸体都被简单的丢到了这山上的角落里,没有人去掩埋,血血被山中的禽兽当成美味的口粮,连骨头都不知被什么动物嚼碎吞进了腹中。

一晃三十年都过去了,那件事就被老人淡忘了,可是深受其害的人,却永远也忘不了。

那个人抬起头,在烧伤后的脸上几乎看不清眼睛的样子,但是却能看到两行浊泪流出,一颗一颗,仿佛在敲打着人的灵魂。

寒风,吹到那人脸上,是麻木和狰狞的共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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