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恒闻声,眸光一暗,倏尔松了手,接过座机,他的声音沙哑:“喂……”
“阿恒,温然她……”说话的是盛母。
“她走了。”盛恒哽咽的说着残忍的事实。
“我听说了,你……还好吗?当年的事情……你能不能放下!如果然然能陪在落落的身边,她的病情不至于……”盛母说起自己的孙女,就忍不住哽咽。
母亲的抽泣声,无疑是一把利刃,狠扎着他的心脏。
是他亲手毁了本来可以拯救落落的骨髓,温情的骨髓是其次,最匹配的应该是亲弟妹。
“妈……落落现在的病情怎么样?可以接受骨髓移植了吗?”盛恒看了一眼地上的温情,问。
盛母摇头,“不能,医生说她现在的情况还不太好,她很想回国,医生说可以让她转回国内的分院。你同意吗?”
“不……不要!”盛恒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不能让落落知道温然的死,不能!
“你害怕……”
“是!”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怎么会落到今天的结局。盛恒,当年的事情,然然一定有苦衷的。”
盛母心善,一直把温然当作亲生女儿,可她说多少都没有作用。
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盛恒觉得自己愚蠢到无可救药,听着母亲那些话,他更是生不如死,“再缓一缓吧,我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好。”
“嗯,好。”
盛恒挂断了电话,看着地上的温情,“以后你住在这里,每天给温然跪三个小时忏悔,一直到落落回国为止。”
温情无力的靠着冰棺,灿烂的笑。
温然死了,盛恒活得如同行尸走肉,每天都守在温然的冰棺前,又是说话,又是笑,又是哭。
死活不将温然下葬。
温情每天被强迫着给温然梳洗,穿衣,忏悔。
一别几天,好像整个世纪那么长。秋季微凉,落叶黄昏,充满了悲伤的味道。
盛恒从车里下来,就看到佣人脸色苍白的跑出来,“先生,大事不好,温小姐她……她自杀了!”
盛恒闻声,没有一分的动容,“就让她去死吧。”
佣人一脸的为难。
盛恒不回应,温情一个人便作不上,这才短短一周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要作一次,盛恒显然已经麻木。
“先生,秦队长来了。”
盛恒闻声,猛地搁下手里的报纸,看着门外的警车,眼神微凛,“把太太藏起来,请他进来吧。”
“好的,先生。”
两个佣人将冰棺推到后面的卧室,这边才开门让秦浩进来。
秦浩因为开枪一事被调职到了镇上警局,很难得才进城一次,他进门,一叠资料扔到他的跟前。
“这是绑架事件的所有资料,你好好的看清楚呆在你身边的是什么样的毒蛇!”
秦浩目光环视过四周,试图在找寻温然的下落。
他知道他发了疯的要将温然留下来,定了最好的冰棺,想要将温然一直留在身边,所以丧礼的事情,迟迟未处理。
盛恒翻过那些资料,越是翻到后面,脸色越是难看。
啪。
手里的资料落地。
他以为是个意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愚蠢到被她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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