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老宅,洞府之上小院。
“清苑,我的时间不多了,你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吧?”凌青栀坐在桌边,淡淡道。
“二姐,你真的要走?”凌清苑一脸哀伤道:“你不管权儿了?”
凌青栀婉婉一笑道:
“我能见到权儿长大,得知他成家立业,已经很满足了。”
“况且我本就是个已逝之人,趁着意识还未消散,我还想去看看他...”
“二姐!”凌清苑急忙劝说道:“你可知你这一走,你我便是永别啊!”
“你想见他,就在这等着便是,以权儿的本事,他定能保你意识短时间内不散,你们一家三口,还是有时间的...”
凌青栀轻叹一声道:“清苑,这世间最难的便是分离,当年我已经与他别离了,如今我只想远远的瞧瞧他,不想与他相见。”凌青栀淡淡道。
凌清苑轻叹一声,悲怨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这又是何苦呢?相信他等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你若不见他,未免对他过太残忍了!”
凌青栀苦涩一笑:“长痛不如短痛,我原本就已经死了,就当我这道意识...从未出现过吧!”
闻言,凌清苑沉默了。
她低下头,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双手,沉默了良久之后,低声道:
“你要去就去吧,我不拦你了,可你如今只是一道意识,又如何得去呢?”
凌青栀轻叹一声,淡淡道:
“昨日夜间,我询问了司灵那小丫头关于权儿的许多事,这也让我终于明白当年传我功法的那位老爷爷为何不愿收我为徒了。”
“你说这个做什么?”凌清苑顿时有些不解,但还是不禁有些怀念道:
“当年你背着爹娘每日去那林之中找那人,有好几次被娘亲瞧出端倪,最后还是我替你圆过去的呢。”
凌青栀婉婉一笑道:“你从小就心思细,我知道肯定瞒不住你。”
“但你可知,权儿如今的师傅是谁吗?”
“谁?”凌清苑问道。
“就是当年传我功法的那位老爷爷,山上山的那位先生!”凌青栀淡淡道。
“是他?”凌清苑顿时蹙眉道:“他不就是害死爹爹的罪魁祸首吗,为何会收下权儿为徒?”
凌青栀摇了摇头:“当年是我们误会他了,害死爹爹的,或许根本就不是他。”
“这怎么可能,当年你们找上山上山,是他亲口承认的!”凌清苑蹙眉道:
“况且就是在你遇见他的那一日开始,爹爹的身体便越来越差,大姐后来也说过,当年藏在后院的就是他!”
凌青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但总感觉...他是在隐藏些什么...”
闻言,凌清苑长叹一声,哀怨道:“爹爹当年早逝,母亲独自拉扯我们长大后便郁郁而终,我们甚至连尽孝都未曾做到,她这一生...真是太苦了!”
凌青栀沉默了,每每说起母亲,或许最伤心的不是她们亲姐妹二人,而是眼前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三妹。
而每当这时,凌清苑便会失去平时的理智,不自禁的将自己处于一种哀伤之中无法自拔。
凌青栀长叹一声,缓缓说道:
“好了清苑,不必再伤心了,或许娘爹早就在下面团聚了,咱们应该为他们高兴才对。”
凌清苑低头着头沉默了良久,随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说道:
“不说这些了,说说你想怎么离开吧。”
凌青栀淡淡一笑道:
“听司灵那孩子讲,权儿心中最深爱的姑娘,应是对面安国公府家南战的长女,那孩子名叫南玥兮。”
“这我已经知道了,昨日我也在场。”凌清苑点了点头。
凌青栀继续说道:
“权儿那小子,将我当年的簪子送给了玥兮那孩子。”
“岚冥?”凌清苑诧异道。
“不错,只是这孩子前些日子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凌青栀轻叹一声道。
“失踪了?”凌清苑顿时眉头一蹙:“这是为何?”
凌青栀摇了摇头,没有将实情告知与她,而是轻叹一声道:
“无论为何,我身为权儿的母亲,都得帮他一把!”
凌清苑顿时神色一变:“你能找到那孩子的下落?”
凌青栀摇了摇头:“我找不到她,但是我却能让她来找我!”
“你的意思是...通过岚冥?”凌清苑顿时惊呼道:“你与岚冥还能有感应?”
凌青栀笑道:“虽然她已认那孩子为主,但我毕竟也曾是它的主人,相信它会带着那孩子来找我的!”
“而且,我能感应到,她们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闻言,凌清苑顿时恍然:
“我明白了,你是想通过岚冥出去吧?”
凌青栀点头道:“我离开后,凌家与大姐家那孩子就交给你了!”
“当年父亲将凌氏一族所有已存的秘法全都传给了大姐,如今大姐又将这秘法融合在一起传给了这孩子。
从今往后,这孩子便是凌氏一族最后的族长,以后凌氏一族是兴是衰、是存是亡,就看她如何抉择了,你无需给她压力,也不要逼迫于她!”
凌清苑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只是他与权儿之事你是怎么看的,我瞧着这丫头对权儿,也一种别样的情愫啊!”
“她不能与权儿在一起!”凌青栀摇了摇头正色道。
“为何,我瞧着这丫头挺好的啊?”凌清苑不解道。
凌青栀淡淡道:
“我这也是为她好,等她助权儿将那剑灵吸收之后,你得时刻管住权儿,千万不要让他与这孩子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可这是为何啊?”凌清苑一头雾水。
凌青栀顿了顿,随即淡淡道:
“你就不要多问了,日后若有机会见着大姐,你将我今日的话悉数转告与她,她自会明白的!”
“还有,你日后一定得找个机会,仔细瞧瞧妙君这丫头身上...可有血祭的存在?”
“血祭?”凌清苑神色一变:“就是当年你与大姐...”
“不错,权儿身上便有血祭,但妙君这孩子...我却瞧不出来,你日后找个机会与她共浴,仔细的瞧瞧她的胸口与小腹可有如朱砂痣一般的红点存在。”
“若有呢?”凌清苑急忙问道。
“有则有,无则无!”凌青栀正色道:“若有血祭,她与权儿最好不要有任何牵连,若无,则可正常相处,但也不可为夫妻!”
凌清苑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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