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的以雷霆手段解决了罪魁祸首,这一幕令在场众人呆若木鸡,温遥眯起双眸,眼底的冷意越来越重:“你们都是听从命令行事,所以,本宫可以饶了你们的死罪,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那些放下武器的将领连忙跪倒在地,一个个声音颤抖的喊道:“多谢公主殿下开恩。”
温遥冷着一张俏脸,眉宇之中却都是凝重之色:“城中还活着的百姓还有多少,立刻打开官府之内的粮仓和银库救济百姓,还有药材,全部送到各处药房。”
她一声令下,那些手底下的人为了表功,连忙去忙碌着。
这里的主子已经死了,那温遥的话就是一言九鼎。
温遥脸色阴沉似水,面色也不太好看,墨东流抓住她的手臂,神色轻柔道:“别生气,这种危害众生的人,直接杀了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她点了点头,扬起眉眼,眸子里划过一道暗色:“也不知道这场疫病会爆发到什么时候,眼瞧着都已经三四个月了,若是再蔓延下去,估计是要……”
墨东流眼底的流光微微闪了闪:“那幕后之人,用这种办法,不过是想要引起恐慌,若是拖得时间长了对他们也很不利,所以早晚会将解药投放,不会让灾情到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温遥声音发冷:“还要到什么时候?现在就已经无法挽回了,人命在这近乎四个月当中不知道损伤了多少,而且马上天气就要大热,到了那阶段更是难以控制。”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在那生病的尸体腐烂以后,因为没有人处理,也许会有更麻烦的事情发生。
“现在他们能够掌控众人的死活,认为自己手中有解开这疫病的药物就万无一失,可万一这种病随着时间流逝发生变异,他们手中的解药还有什么作用?”
温遥的话让墨东流的面色也变得冷厉起来。
他背着手站在原地,双眸之中划过一道深深的暗色。
温遥叹息了一声:“所以党务直接,还是要将能治病的药准备好,再来应对其他的意外。”
墨东流点点头:“顾虑的很全面,确实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他的语气带着一点打趣,让温遥略显无语。
两人将府中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然后靠着特殊的传讯方式通知了一下北宋皇城,而就在当天晚上,温遥收到了来自皇城之内的消息。
书信是温清亲自写的,上面回答了一些温遥的疑惑。
“我大哥说,他见过那位天恒太子。”
墨东流闻言一愣:“在哪儿?”
“不过已经死了,好似被刺客所伤,伤势过重无药可救,他亲眼看着对方死的。”
温遥说完这番话,微微唏嘘了一声:“如此看来,那昭容皇后之所以隐藏这个秘密,想必还是因为害怕其余的那些皇子皇女们借此机会对皇位争夺的更厉害。”
墨东流忽然眉宇皱了皱:“你大哥来云家求学的时候,竟然会撞见天恒太子,当真是太巧合了。”
温遥拿着那封书信,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倒也是,不过也算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这个办法应该是行不通了,看样子,想要得到解药,就只有对那天恒皇后下手了。”
最麻烦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昭容皇后身在天恒皇宫,她和墨东流就得想方设法的避开那么多的高手,去将这人绑出来。
云常也说了,研究这疫病的解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是给她时间,也可能会有机会,可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所以,就算是铤而走险,这一趟天恒皇宫之行,怕也是避不开了。
北宋温府之内。
温清一身白衣,面容平静的看着前方摆在桌案之上的牌位。
柳如月的名字雕琢的十分精致,然而在这深夜当中,却带着一点诡异的味道。
一道身影落在温清身侧,低声道:“主子,书信已经送到了。”
温清点点头,声音有些呢喃:“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到了这件事。”
“主子,接下来要怎么做?”
温清温润如玉的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来,他勾起唇角笑道:“等。”
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牌匾,温清的语气有些可惜的道:“本来不想害你的,你却非要逼着我做到这一步。”
他还隐约能够想起那一日,自己正在密室之中和属下商谈事情,结果柳如月误打误撞的闯入那一幕。
她知晓了他的身份,指着他的鼻子对他骂道:“亏得遥儿那般相信你,你竟然如此欺瞒她,若是她知晓真相,一定会恨死你的!”
温清微微垂眸,叹了口气,眼底的光芒却在此时黯淡了不少:“如果我真的是她兄长该有多好……”
抓着牌位的手指微微用力,在那块木头上留下了一点痕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是他身为天恒太子的责任和义务,他隐忍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不久后的那一天。
也不知道,十几年前那个孩子,会不会对救了他感觉后悔万分,不过他答应他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
处理完边城内的一些事物,温遥也没敢多停留,她重新设立了一个靠谱的官员代替她主掌一切,然后又要与墨东流向着北宋皇城出发。
前往天恒抓太后也不过是想想,短时间内绝对做不到,所以她还是打算尽快回到皇宫之内掌控大局,而且温清也留了讯息,小皇帝这两天身体也有些不太好,他本来就是小孩子,在这种疫病横行的时候,就算保护的再好,也无法保证不得病。
所以温遥这次回京,也是为了去救小皇帝,免得出现更大的乱子。
墨东流带着温遥赶着马车从小路离开,打算出城以后去前面的城镇与那些下属会和,然而才走出不久,就遭遇了一伙刺客刺杀。
好在两人的武功不弱,没浪费多大力气就带温遥从埋伏之地冲了出来,只不过两人因为赶路太快,看上去都有些狼狈。
温遥看了一眼已经破烂了一半的马车,还有彻底死掉的那匹马,脸色略微有些难看,她扭头道:“王爷,你察觉到了什么吗?”
墨东流身上还染了一些血腥味,他挽起袖子眉头轻蹙:“嗯,这些来刺杀的人,武功虽然不高,可为首的却好似世家中人。”
温遥对以前那些已经灭亡的世家不太清楚:“是哪一家知道吗?”
墨东流摇头:“不知道,当初北冥家灭门的世家太多,也许是几家联和也说不准。”
温遥坐在旁边的破旧房子旁边喘着气,随手擦了擦脸,就连她刚才也放倒了两个人。
“还真是麻烦,当初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没察觉有什么,现在这一路上要是一直有人追杀过来,估计就算你我也扛不住。”
人家能够轮流对他们二人下手,而温遥和墨东流却只能全力的去对抗,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而敌人却是无穷无尽的。
这样下来用不了几天,就会将他们的精力消耗光,毕竟她和墨东流也不能不睡不休息。
现在大军无法立刻调集,这些暗杀之人的手段也千奇百怪,尤其是对方那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就算是她和墨东流抵挡起来也狼狈不堪,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落荒而逃了。
温遥心思略沉,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画圈圈:“他们要找麻烦,也去找北冥家的人去报仇,找你干什么?”
墨东流微微笑了笑:“我不就是北冥家的人吗?”
听他将这话说的如此轻松,温遥却咬紧牙关:“就算同是一家人,也有善恶之分,那些人怎么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并非是他们的敌人。”
墨东流眉宇舒展:“可当年北冥家杀人行凶的时候,也没管对方是不是都无辜,那些仇恨北冥家的人,恨不能将流淌着北冥家血脉的人都剥皮拆骨,就算是我也不例外,更何况他们如此做,也都是有人故意指使。”
温遥道:“如果没人怂恿的话,他们是不是应该不会对你动手?”
墨东流摇头:“也可能有些人会,但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多。”
比如潘烈等人,并非是所有人都看不清真相。
更何况墨东流并非是好惹的,他权势滔天,只要思维正常的,都不会想要给自己家族再增加这么一个仇人。
所以说到底,真正造成这样场面的还是天恒皇室,就是因为这些落难世家子弟有人带头搞事情,才会让墨东流和温遥麻烦不断。
三天三夜,温遥和墨东流每天都至少遇到两拨刺杀者。
这些人虽然不至于让两人受伤,可也让他们精疲力尽。
而就在第四天,二人总算和在外守着的暗卫们会和,然而刚一见面,天承就上前交给了温遥一封书信:“公主殿下,这是属下昨夜突然间收到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谁传来的。”
温遥一愣,她出手将那封书信展开,只见到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皇城有变,不能入。
这字体太过潦草,也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温遥神色有些凝重的转过身对墨东流道:“东流,还要进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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