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卫应声,随即说:“城中知县赵子棋鱼肉百姓多年,每季所收税务较之律法重了三成,其子侄……”
字字句句全是赵子棋这些年的恶行已经他纵容包庇子侄所犯罪责,说罢,暗卫也没忘了最重要的事,抿唇道:“这些年赵子棋一直严防死守,不许任何一个百姓告状,有心反应这事情的人也多半会遭遇不测,久而久之大家便听之任之了。
只是即便如此,那赵子棋仍旧不放心,地震刚一发生,他就将城中所有大夫都关进府衙,伤者只能等死,仓库里的粮食和一应物品也没往出拿,自己让人抬出来藏好,想借着这次的事情将城中百姓除去一些。
到时候再写封折子,就说赈灾大臣只路过本地,却并未停留,用以推卸责任。”
“想的倒是周全,只是可惜了,他找的人不太聪明,三言两语就露出了破绽,既然已经知道前因后果,我们这便连夜进城,将那狗官拿下!”李昭烟越说越气,最后竟是直接转身,面朝着一众或坐或站的人说。
暗卫的话其他人多多少少也听见一些,正满是愤慨,李昭烟这话一下子激起众人的热血,呼呼啦啦朝没隔多远的城镇去。
“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儿,燕王妃是不是该跟我仔细说说清楚?”羊左闻在一边同样将事情前前后后听在耳朵里,冷嘲热讽的话不便再说,只一味追问起来。
“如羊公子所见,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就是我燕王府的人在城里发现了些事情,羊公子这举动倒显得有些心虚了,怎么我瞧着隐隐像是要阻拦?”
这话确实不假,只是羊公子分明是因着孙峥而对燕王府也不满,如今却险些落得个跟知县勾结的罪名,吓得他没了言语。
李昭烟不过随口一说,见状便收回目光,“羊公子是聪明人,孰是孰非自然可以辨认,前几日的事情我就当你是受人懵逼,以后若还是如此,你可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趁着羊公子还愣愣着没反应过来,李昭烟开口又是一通威胁,随即才去忙正事儿。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而复返,这阵仗可未免太大了些,还没到城门口就已经被人发现,立刻便有人狼狈逃窜进城去跟赵子棋报信。
“大人,不好了大人!”
几乎是连爬带滚地进了院子,里面戏台子上正唱着戏,咿咿呀呀好不热闹。
“吵什么?什么就不好了,没规没矩想什么样子,慢慢儿说。”赵子棋抬手让戏台子上的人散了,一手提着青玉小壶慢悠悠地说。
城门口守卫立刻喘着气儿磕磕巴巴地说:“城门口来了好大一群人,直奔着咱们这儿就来了,算着时辰已经快到城门口了。”
赵子棋顿时面色大变,“没用的东西,办的这是什么事儿?快随本官出去——管家,你将这院子里所有看着值钱的东西都收一收,照着外面儿那些破房子来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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