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然找到聂管家,聂管家正和聂清鸿聊天。
“安然小姐确实不凡,出手能研制出这种神奇的药剂,还能得楚老另眼相看,必定前途无量。”
“安然确实变了很多,不过,她和清远一起……”聂清鸿话没说完,示意聂管家看身后。
聂管家一回头,就对上拐过弯来的简安然。
简安然距离远,没听见他们的话,秀眉紧紧蹙着,好像有解不开的答案。
“安然小姐不是上楼了?怎么又下来了?”聂管家温和道。
“管家,你看到聂清远了吗?”她问。
“二爷?”聂管家沉思,“他接了个电话,出门了,刚刚佣人和我说,是去夜色了。”
寻常没有人能管聂清远去什么地方,他愿意留一句话,也是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
只见简安然小脸沉下来,“我知道了。”
聂管家看她是要去寻人的样子,连忙询问,“安然小姐要出门吗,我安排司机送你。”
“不用了。”简安然头也不回。
聂清鸿看她的身影消失,才重新开口,“安然看上去,挺在意清远的。”
“那是自然,自从安然小姐被撵出去一次,回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对二爷亲近很多,以前可是仗着有老爷子,从来不理会二爷呢……”
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简安然披了羽绒服出门,跑出老宅很久没见出租车,才想起来今天除夕,就算出租车也不跑了。
她停住脚步,半夜的气温冷飕飕的,穿着羽绒服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冷意。
翻出手机打电话。
洛瞳回老家了,来不了,找谁呢。
叶程远正在家陪父母守岁看春晚,冷不丁就进来一通电话。
叶果果瞥他一眼,“哥,谁啊?”
“没谁。”叶程远看他们都往这边看,拿着手机没立马接通,而是去了安静的地方。
“老板。”他唤了句。
简安然道,“来接我。”
叶程远诧异,“现在?”
“恩。”简安然应声,“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老板你在哪?”
简安然报了地点。
叶程远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他父母看见了把人喊住。
“程远,你大半夜的上哪儿去?”
“有事。”叶程远回了两个字,心里暗暗叫苦。
虽然是除夕,但打电话的是他老板,年终奖给他发的超级丰厚的老板,还对他有恩,能不去吗。
“什么事儿啊,不会是去找女朋友吧?”叶果果笑着调侃。
叶程远警告地看她一眼,“公事。”
叶父叶母正愁叶程远的婚事,要是叶果果再多少两句,自己肯定走不成了。
叶果果知道公事和简安然有关,立马噤声。
简安然等了二十分钟,才把人等到,都快冻成冰块了。
叶程远把暖风开大一些,随口问,“老板,去哪儿?”
“夜色。”
叶程远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过年的往夜色跑?
还是这么晚。
夜色天堂一向是人消遣放纵的地方,进去就是甩钱的,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到。
看简安然心情似乎不好,叶程远也没多说,带人去了。
夜色在华京声名之大,即便春节夜晚也是灯火通明,人满为患,歌声震耳欲聋。
叶程远来过两回,都是应酬。
舞池中的人随心所欲摇摆,五光十色的彩球灯晃人眼球,无数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直直盯着台上灯光下的舞女,呐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简安然钻在人群里,小小的身影被人流淹没。
叶程远在后面追,一眨眼人就没了。
这么乱的环境,他有点担心,拿手机打电话。
简安然接了只说一句让他自己回家。
挂断手机,她在人群中扫视,试图找到聂清远,但是人太多了,加上灯光暗根本看不清人脸。
夜色这么大,除了舞池,上面还有几层包厢,一个个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阴沉着小脸来到前台,“我找聂清远,帮我查查他在哪儿。”
前台小姐当然知道聂清远的名字,她狐疑地看看简安然,“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这里对顾客的信息是保密的,如果你要找他,请亲自打电话。”
说实话,她做前台很久了,见过不少来找豪门富家少爷的,十个里面有九个是为了自荐枕席,若真的不明不白放进去,搞不好自己就要挨罚了。
简安然想拿聂清远给她的那张黑卡,摸了摸身上,发现出门着急,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
她改了口,“我是简安然,聂家养女,我爷爷让我来找聂清远,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会很感谢你的。”
前台小姐心里有点打鼓,她当然听说过简安然的名字,在半年以前,简安然几乎是夜色的常客,每次来都画着厚厚的浓妆,根本看不清本来面貌。
她细细观察简安然片刻,发现真有些像。
“好的,简小姐,请您稍等。”
前台小姐很快查出来,聂清远在三楼,至尊情怀包厢。
至尊情怀。
简安然听这名字就觉得不像什么好名字。
正要去,她突然倒回来。
“最近,他经常来夜色吗?”
前台小姐一愣,随即想了想,“是来过几次。”
每次都是两个或三个老总一起,应酬来的。
简安然找到至尊情怀,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保镖。
保镖是韩玉文带来的,不认识简安然,故把她挡在门口。
简安然说自己找聂清远,他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其中一个进去请示韩玉文。
包厢里,韩玉文正喝着美人儿倒的酒,即便已经醉的快不省人事了,还扯着聂清远要继续喝。
聂清远看他情绪控制不住,才陪他喝了两杯。
结果这人居然得寸进尺。
韩玉文推了把身边的美人儿,“去,帮聂总倒酒,把人伺候好了,你们就等着享福吧。”
他左拥右抱,快哉的很。
程琳距离韩玉文远,中间隔着一个人,但她和聂清远距离近,闻言美眸微转,拿着酒瓶就要为聂清远倒酒。
她在夜色混了这么久,看人最准。
与其和一群人抢韩玉文一个花心萝卜,还不如试试旁边这个,看着倒是个不近女色的,成熟又有魅力。
这种严肃淡漠的男人,一旦对女人上了心,才最是长情。
自从那次希望风暴的纪念宴会结束,陈溪仿佛对她又有意见了,她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能扑在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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