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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文学 > 重生毒媳不可欺霍小文张家明 > 第五十九章 张引生
 
小学三年级嘛,无非就是乘法除法运算,反正坐着也是坐着,霍小文干脆把黑板上那几道题算了出来。

青年走下讲台,“我们今天学了乘法的竖式计算,你们先自己列竖式算一下,待会我再讲。”

接着他就走下来朝过道两边的学生看了几眼,走到霍小文旁边的时候看她傻坐着,心里过意不去,就到讲台上拿了一支铅笔一个本子。

下来的时候把自己教科书也给了她,“你先看一下,待会我再讲。”

霍小文见好些同学都或明或暗的看向自己,突然站了起来,“老师,这些题我看一眼就会,根本不用学。”

教室里瞬间轰动起来,“她说看一眼就会,这牛皮吹得可以啊。”

更有人不屑的说:“她能做出来我立刻撞死。”

青年知道她受了委屈,有意要表现自己,也不好说什么,顺手把粉笔头给她,鼓舞的说:“敢于大胆尝试的精神是可贵的,值得在坐同学学习。”

霍小文走上去哗哗两下就计算了出来,除了字体稍微有点丑之外,其他都很完美。

青年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刚刚台下学生的议论他也听到了,霍小文嘛,村里传的风风雨雨,她当然也知道。

这样一个从小就没读过书的人竟然连三年级的题都会做。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霍小文走下来把粉笔给他的时候才带头鼓起掌来。

为什么霍小文会这么流利的做好这些题,青年不知道,台下的学生更加不知道。

下课后学生间的话题从买辣条吃变成了为什么霍小文这么厉害,不知什么时候起,霍小文竟然有了一个“神童”的外号。

下课后,青年走到霍小文面前:“你先在班上上课,放学后我找你有事。”

“一天?”霍小文无奈摇头:“我待会还有事。”

“什么事?”

霍小文刚想说给舅舅打电话,随即意识到不能什么都跟外人说,吞吞吐吐的找不出话来应付。

青年温怒:“你小小年纪竟然也学着找借口搪塞了。”

霍小文无奈,终于想到一个理由:“我饿了。”

青年竟然带她去吃了饭,两个馍馍,还是凉的,霍小文哭笑不得,可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饿了,还是把馍馍吃了下去。

放学后,一群孩子风一般的从教室冲了出去,桌子凳子乱成一团,根本没有把刚刚青年说的“放学后要把凳子放好才能走”这句话听进去。

青年苦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一群孩子。”眼神中满是柔情和对孩子的宠爱。

霍小文却很奇怪,“这么年轻的老师,难道这个年代的师范学校都是从初中招的么?”

青年亲自去把桌凳摆放好,就带霍小文去做饭吃了。

霍小文心里感激涕零,如果没有来这里,自己铁定是要挨饿了。

“霍小文。”他叫出她的名字,接着他就自报姓名,“我叫张引生,在这里当老师。”

霍小文“哦”了一声,却接不下话来。

“刚刚那些题你怎么做出来的?”他还是弯着腰问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连他身上的香皂味都能闻到。

霍小文嫣然一笑:“我不告诉你。”看着张引生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得意起来,“高二以下的题我都会做。”

张引生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平起身往书案上走去。

霍小文一眼扫过,只见桌上整齐的叠放着基本教科书,都是小学的,语文数学音乐美术都有。

旁边放了一个本子,还包着一个外壳,显得格外珍贵。

相距十五步的地方有一张床,素色的床单毫无褶皱,被子也叠放成团状,霍小文知道这间就是他的教室宿舍了。

张引生拿了那个本子来,有意要考考霍小文,幽幽读了起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看向霍小文,“这位婉约派代表词人你知道么?”

霍小文浅笑,“你说别的我或许不知道,但是易安居士李清照的这首‘一剪梅’我还是知道的”

张引生这一惊不小,手一抖,本子都差点掉了下去,看怪物一样看向霍小文。

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霍小文不愿意说出自己的事来,可是看他的样子又忍不住要笑出声。

“我就是我啊,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女孩。”说到后面那一句,语调有些沉重起来,没有先前那种俏皮感。

张引生接受了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开始跟霍小文讨论起文学来。

言谈间霍小文了解到张引生是读了高考落榜的。

没办法,回家当了农民,他爸辗转多放送礼,才得来了这所公办小学的教师工作。

“门口那副对联是你写的吧。”霍小文突然想起教室门口那副对联,要不是自己好奇想看一眼,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张引生的高兴起来,眉飞色舞的,“嗯,那是我写的,这你都知道?”

“猜的。”

张引生失落起来,哀叹一声:“你这么聪明,如果认真读书的话,以后肯定是能考上大学的。”

可能在张引生的世界里,自己已经变成一个过目不忘自学成才的人物了,霍小文也不好辩驳。只得考大学么,以前学的也都忘了大半了。

张引生拿了一条凳子摆在霍小文旁边,“坐。”

霍小文摇摇头,“我还有事,不一会就要走了。”

张引生拿了另一条凳子,自己坐了,“急着回家,怕张家明找不到你着急?”

他并不同意村里人那些污秽的流言,认为这就是两个孩子相依为命而已,十来岁的孩子,懂什么是爱?

霍小文摇摇头,想到自己跟张家明的事,悲从中来,眼眶已经噙满了泪水,“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张引生伸手替她擦了泪水,滑嫩的皮肤接触到眼睛,霍小文没觉得有多大不舒服。

“你以后就住我这吧。”他说的很认真,不像实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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