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御行川已经在一边站得百无聊奈,看姜芷岫和皇帝俩人说来说去也聊不到重点上去。
他站在一边看着都替她们着急,忍不住替他们打破了这漫长无意义的聊天。
“皇上,如果您实在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验证一下,虽然这玉佩的血迹味道已经快要消散了,但是不至于问不出。”
皇帝没见过这个人,尽然敢在皇帝面前,这么不卑不亢的说话,他还是第一次见。
就连先皇在世时,他都不敢这么挺直着腰板和他老人家说话。
“你是谁?见了朕竟然不报家门。”
姜芷岫忙道:“皇上,他出生时脑子就有毛病,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平白无故被人说成了傻子,御行川一下炸毛,“姜姑娘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姜芷岫恨了他一眼,“您看,他见了我都是这样,总以为自己才是主人,对谁都没有礼貌,希望皇上真的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原来是个疯子!
不过他刚才大言不惭说的那句话倒挺对的。
“那好,疯子这话挺有道理,朕就信了他的,派人去验证一下,不过要是不对,你知道后果啊。”
姜芷岫膝盖一一曲,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女刚才只是猜测,希望皇上不要和我家下人计较。”
御行川在一旁无奈。
“皇上,您大可以试试,这玉佩上的血迹一定是司徒剑的。”
皇上眼睛微眯,“何以见得。”
御行川笑了笑,往前走。
姜芷岫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但是御行川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也只好松了手。
眼见着就要走到皇帝跟前了,一旁的太监拦住了他,“大胆,竟敢想和皇上站在一起,你——”
“让他讲。”
太监这才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皇帝看审视着眼前的人,觉得他并不像姜芷岫说的那样,是个傻子。
哪有傻子眼睛是这样清明的。
“说吧。”
御行川站在皇帝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这世上的事,哪有什么不可能的,古往今来的例子还算少吗?”
说完,他以为深长的看着皇帝。
皇帝和他对视了几秒,突然哈哈大笑,“是吗?”
御行川自己点头,“皇上应该比我这个平明百姓更加清楚吧?”
不知这么地,皇帝总觉得他身边这人有些眼熟。
尤其是那双眼睛。
“你是谁?”
御行川淡淡道“刚才姜姑娘不是说了么,我是他们家的一个下人而已,皇上何必又来问一次呢?”
皇帝慢慢逼近他,“下人?”
姜芷岫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她想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了这么个倒霉恩人。
“皇上,她是我半年前从荒郊野外捡回来的,原本无名无姓,加上脑袋又有问题,说话就是奇奇怪怪的。”
皇上并没有因为姜芷岫的话,就随便相信了她。
“你真的叫御行川?”
御行川脸上的表情一凝,“不然你以为我是谁?”
太监看不下去了,“你大胆,竟然直呼皇上为你。”
皇上伸手示意太监别说话。
他看着御行川,仔细的打量。
姜芷岫在下面不断给御行川使眼色,可是他就是像是看不懂自己的意思,愣是优哉游哉地站在皇帝身边。
那皇帝这么没完没了的看着他,多少让他心里有些不自在。
“皇上,我虽然是长得挺好看的,但是您也不用一直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害羞的。”
皇帝冷笑一声,转身抽出随行侍卫的配剑,架在了御行川的脖子上。
“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活着。”
姜芷岫觉得这话挺奇怪,但是现在也没时间让她去想其他的,连忙求饶道:“皇上息怒。”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姜芷岫,道:“你们姜家还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窝藏重犯!”
姜芷岫愣了几秒,双手匍匐在地,“皇上,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姜家对您的真心日月可鉴,请皇上不要怀疑。”
“不要怀疑?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人?”
姜芷岫简直想杀了御行川的心都有了。
这人除了想要她的心头血之外,对她简直没有丝毫照顾。
好歹她以前还觉得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怎么也该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结果现在看来,她在他心中竟然什么也不是。
这也就算了,御行川竟然还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明知道皇帝已经在怀疑他了,也不知道自己为自己解释一下。
为了救姜家,姜芷岫心里本就焦急,这下好了,来了个这么个倒霉货。
她连自己家的事情都快搞不定了,又来了一个。
现在再说御行川是个傻子皇帝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了。
更重要的是,皇帝好像说御行川是重犯。
她作为一个半路杀进除尘的人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而且御行川也很少跟她讲起自己之前的事。
这下要她再编理由,就很容易漏破绽。
没有办法,姜芷岫急中生智,道:“皇上,臣女之前为救七皇子,体内的武魂已经被封印了大半,前两月才刚刚好转了一点,相信皇上也是知道的。”
皇帝冷冷道:“难不成就因为你救过七皇子就想救他?”
姜芷岫道:“不是这样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姜芷岫抬头看着皇帝,“臣女想说的是,御行川虽是我捡回来的,但臣女并不知道他是朝廷要犯。”
姜芷岫元身为救萧衍而受伤,那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此后的三年,姜芷岫便在府里调养了三年,身体早已经大不如前。
即使是在三年后,也很少在出门。更别说朝廷上的事。
姜峰为了自己的这个女儿可以说是费尽了苦心,一点不好的事业不敢让她知道,生怕她受什么刺激。
御行川和皇帝之间的恩怨,他更是一无所知。
皇帝看她不像是在说谎话,但这人确实是在姜家,这是怎么都无法摆脱的事实。
方才听姜芷岫讲话的功夫,皇帝手上的剑不知不觉已经将御行川的脖子化了一条口子,逐渐渗出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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