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什么都不知道!”妇人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完全不相信自己耳朵里面听到的消息。
素心走到了妇人的跟前,一手搭在了妇人的肩上!
“你若是真的不知道,那你将你夫君这两三年来与之前不同的举动完完全全告诉我们,我们会酌情处理!”
妇人瘫软了下来,她一直摇着头,连声喃喃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素心往前走了两步,再不看她:“你若是将他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县官自会宽容处理,犯罪的是你的夫君,不是你,你若包庇,到时你们全家都要受到连坐!包括你的儿子,两方的父母!”
妇人惊愕的看着她:“父母也要受累?”
“当然!”素心点点头,“你夫君王处犯事是已经雷打不动的事实,你招不招他都要伏法认罪,现在就是看你,愿不愿意,让你们一家老小一起跟着受罪!”
“不!”妇人哭道,“我并不知道我的夫君杀了人,他一直是本本分分的花农啊!”
“你将这两年你夫君身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就可!”
“这……”妇人有些茫然无措,“这从何说起?”
“我帮你起一个头,比如,你什么时候知道他能用法术禁锢魂魄养花,还有,他现在参加花节选花王的花是什么时候开始培育的,用的什么肥料?”素心道。
“这,你怎么知道?”妇人惊慌失措。
“我知道的还有很多,我还知道其实他那花之所以有灵性,其实上面覆着了人死后的灵魂,并不是花培养得有多好!”素心冷然道。
“他……他跟我说,那是一个秘术,我问过他,他说那些灵魂均是一些不愿意轮回的孤魂野鬼,难道?”妇人睁大了眼睛,“那些人,那些魂魄都是他杀死的人?”
“不错!”素心点了点头,“他将人杀死,禁锢了魂魄,吸干了精血养花,这些,都是他干出来的!”
“怎么会?”妇人愈来愈惊讶,“那……那些水蛭吸的血,难道就是那些死了的人的精血?”
“对!”素心点头,“现在,你应该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了!”
“我……”妇人垂下了头,她静静的站着,满屋子的衙役都在静静的看着她,最后,她好似下了决心:
“好,我说!”
那还是三年前,那时,小儿子王开才只有三岁多,王处也才刚开始接触养花一行,由于经验不足,第一年就亏损了这个家里一年的积蓄!
妇人劝过他,让他不要再沉迷于养花,好好做好正经事情养家糊口才是正道!
可是王处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每日只专心沉迷于研究花花草草,不过过后几年,他还是养出了一些品相稍微好一些的花,也还是稍微赚了一些钱!
如此,他更加的沉迷于里面不可自拔!
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讨水喝的乞丐!
乞丐穿的褴褛,王处心眼好,给了乞丐饭菜吃,最后还送了他一件自己穿的衣裳!
乞丐看他这么好心,便问他有什么心愿!
当时,王处正在为了养花的事情焦头烂额,喝了两口酒,不知不觉就对着乞丐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花不是这样养出来的!”乞丐到了后院看着他样的花,摇了摇头,“我教你一个秘术,此秘术需要冒险,看你有没有这个胆了!”
由于两人是在喝酒谈话,妇人不好细听,转身出去干活去了,等她回来,乞丐已经离去了!
那之后,王处养的花一直不顺,要么烂根,要么开得不好,终于在那一个秋季,他终于下定决心,不管乞丐说的怎样,他也要试一试!
那此后,他专心培育他这一盆花,说也奇怪,这花一连三年,都只长了绿叶,从未见过它开花!
所以,王处这三年来都没有参加洛水的花节!
“那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喂吐血的水蛭的?”听到这里,素心问道。
“就是……”妇人回忆了一下,“就是花开的时候,也就是前段时间!”
终于,这花养了三年以后,一个月前,花儿终于打开了花骨朵,妇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花,说不上名字,她从来没有在洛水见过这个品种的花!
她问过王处,王处只含蓄的告诉了她,是那个乞丐留下的花种子,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王处兴奋的看着开出的花朵,他知道,那乞丐说的只字未错,他说的所有事情都实现了,甚至包括花开的时间,都算得精准无二!
“富贵险中求!”王处犹还记得乞丐对他说的话,“你若是有胆做了,以后就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反之,一辈子平平淡淡!”
王处终于下定了决心,干了乞丐教他的所有事情!
当然,花也开的越来越漂亮!
那时,妇人总是觉得王处常常整夜睡不着觉,有时半夜起来,扔然看到他直勾勾的盯着某一处,脑子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妇人问时,他又没有说话,只道了句“没事”,就应付过去了!
妇人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她永远秉承的是相夫教子的规矩,所以,对着夫君的反常,她也不多加过问!
时而,王处会自己在家画一些符篆之类的东西,就如昨晚王处画的那些一样,起初,妇人不明白,问了几次王处不说,她也就习惯了!
“你就没问他水蛭吸的血哪里来的?”素心问道。
“问了,他没说,只到我是一个妇道人家少管闲事!”妇人答道。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素心问,“那聚魂灯里面的魂魄是四只么?”
妇人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行了!”最后素心道,“之前不是死了六个,有两个是之前那个秋玉所杀,有四个是那王处所杀,这下,都对的起来了!”
县官大手一挥:“所有人,跟着我一起去捉拿罪犯!”
“是!”周围欢声雷动。
“对了!”素心后面又对妇人说道,“你且先在这里住下,等王处伏法,县官自会安顿你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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