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
最后宋福只得晕头晕脑地带着穆南枝去了厨房。
穆南枝一瞧见挂在架子上的鹿腿和山鸡,简直是两眼放光,此刻换做是饿了一个礼拜的黄鼠狼最多也就这幅嘴脸了,宋福只看得嘴角一阵抽搐。
也不等宋福动手,穆南枝忙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取了那些肉下来,然后二话不说就提着就朝外头走。
宋福反应过来,忙地跟了出来:“郡君,这肉怎么也得有二十多斤呢,让奴才帮郡君提回府吧,仔细累着您了。”
“不用不用,我提的动,提的动,”穆南枝忙不迭摇头,一溜烟朝外头走,蓦地又转过头对宋福道,“那个宋管家啊,我看啊就不用告诉郡王这件事儿,反正就二十多斤肉的事儿,这样芝麻粒大小的事儿是实在不必让郡王挂心了,你说是不是啊?”
宋福:“郡君说的有理。”
“郡王还在为郡王妃难过吗?”穆南枝一边朝院外走,一边忍不住有瞥了一眼那窗户上的人影,总觉得鹿知山形单影只孤寂得很,她单单是远远瞧着就觉得心酸,顿了顿,穆南枝又道,“宋管家,你平日里多陪陪郡王吧。”
宋福忙躬身行礼:“是,奴才明白。”
宋福送走了穆南枝,送了一碗小米山药粥进了书房。
鹿知山放下手里的霞客游记,一边搅着粥一边随口问:“刚才谁在外头?”
宋福抬眼看了看鹿知山,顿了顿道:“是穆郡君。”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鹿知山蹙了蹙眉,放开了勺子,“这大黑天的,可有人跟着吗?”
宋福忙道:“郡君身边没人跟着,也不让奴才护送她回府,不过奴才已经让人暗中护送郡君回府了,定然不会出事,请郡王放心。
鹿知山好奇道:“那她这时候过来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也不进来通报一声?”
宋福也搞不清楚状况,只得将来龙去脉都说个仔仔细细,连穆南枝临走询问郡王妃的话也一字不落学了一遍,说完之后,宋福一脸郁闷不解:“郡王,您说郡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那鹿肉不是御赐的吗?怎么可能被野狗给咬过?”
“这丫头啊,”鹿知山却福至心灵地勾了勾唇,他放松地靠着椅背,眉梢眼角都是笑颜色,只是笑着笑着他就不笑了,他抬头看向宋福,“你先下去吧,让谢伦进来。”
“是,奴才告退。”
宋福躬身退下,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高瘦精悍的青年进来,正是谢伦。
“属下见过将军。”
“让你查的事儿可查出来了?”鹿知山手指叩着花梨桌面,声音深沉,“忠远侯府世子鹿知年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一场普普通通的伤寒竟然前后拖了四五个月,鹿知山难免要多想了。
谢伦道:“是,将军让属下调查忠远侯府世子的病因,属下已经查清,世子所患并非风寒,而是心疾。”
“心疾?”鹿知山眉头紧锁,“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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