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爷子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笑意更浓：“好好好，言言真乖。”
说着，商老爷子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这是爷爷给言言的压岁钱，拿去买你喜欢的玩具。”
小荷包蛋接过，眼睛弯弯的：“谢谢爷爷，言言也有给爷爷买礼物哦。”
“真的吗？”
“真的，是姐姐帮言言选的！”
商老爷子牵着他的手往前：“那快给爷爷看看是什么。”
有了小荷包蛋，屋子内的气氛明显好了许多，也终于有了过年的气氛。
就在商言言带着商老爷子拆礼物的时候，宋问盏看了眼独自蹲在地上收拾玻璃碎片的宁若。
商家的佣人应该是早都习惯了商媚对宁若的态度，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她。
不过她或许乐在其中也说不定呢。
毕竟她当初不择手段也想要嫁进来。
宋问盏收回视线，看向了那对爷孙。
抛开其他的不说，至少在面对言言的时候，商老爷子也是个很和蔼慈祥的爷爷。
如果她爷爷还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也会很喜欢言言。
没过多久，季澄也下来了，拉着宋问盏和小荷包蛋去花园玩儿了。
商老爷子对商则寒道：“你跟我去书房。”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蹲在地上的宁若才慢慢抬起头，眼里满是不甘。
总有一天，等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她会让这些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后悔。
她的孩子，才是商家未来的继承人。
书房里，商老爷子坐在沙发里，面前放着一份文件：“你之前说的傅家的事，我派人重新去调查过了，现场虽然是有两个孩子的尸体，一个十岁模样，一个两三岁模样，但是全身都被烧毁了，无法辨别出模样，不过当时警方也做过DNA检测，确认了是傅书礼的儿子和女儿，但我找到了当年做DNA检测的法医，那份DNA检测，被人调换过。”
商则寒道：“您觉得会是谁。”
那时候傅尉白只有十岁，还做不到这一切。
商老爷子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傅家曾经有个养子，叫傅闻清，比傅书礼大几岁，是他哥哥。但在很多年前，傅书礼结婚之前，傅闻清就失踪了，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商则寒拿起茶几上的资料，快速扫了一眼。
商老爷子继续：“如果说当年更改DNA检测结果的是傅闻清，那一切也就说得通了，他把傅书礼的儿女救走，给他们灌输报仇的思想。”
商则寒抬眼看他：“您不是说傅家的事跟您没有关系。”
商老爷子怔了一下，立即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这件事为什么说得通，傅闻清的报仇对象为什么是商家。”
商老爷子咳了两声，杵着拐杖走到了窗边：“这都是陈年往事了，老一辈的恩怨，跟你说了也没用。”
商则寒道：“傅家的事，真的跟您没有关系吗。”
商老爷子闻言有些着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能做出那种事吗？傅闻清就是个疯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做事不需要理由。行了，不说他了。傅书礼的那个儿子，你见过了是吗。”
商则寒“嗯”了声：“您也见过。”
商老爷子停顿了几秒，眉头微微皱着，忽然间，他道：“商氏年会上的那个？”
商则寒点头。
商老爷子杵着拐杖沉思：“我就说怎么看着他有些眼熟，和傅书礼年轻时候还是很像的。”
“关于傅闻清，我会再去查清楚。”
商老爷子回过头，眉头皱得更深：“你……”
“您说傅闻清在傅书礼结婚之前就已经失踪了，那他在傅家出事后，不应该那么快出现。”
商老爷子微愣：“你的意思是，傅家的事，和傅闻清有关？”
商则寒道：“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具体的真相，可能只有宋长林才清楚。”
商老爷子看向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这时候敲门声却响起。
佣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爷，少爷，午餐做好了。”
商老爷子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道：“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商则寒起身，朝书房外走去。
商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后悔，他是不是不该提起傅闻清这个人。
只是就算他不提，按照商则寒的聪明才智，查到傅闻清身上，也是迟早的事。
那时候局面才是无法控制。
商老爷子在原地站了许久后，走到书桌前，拿起座机的话筒，拨了一个号码。
……
饭桌上，宁若坐在最末尾，许久没有回家的商尧也回来了，虽然坐在宁若旁边，可他的视线却始终都落在斜对面的宋问盏身上。
宋问盏完全没有注意，正在专注给小荷包蛋剥虾。
商媚满眼不屑：“明明可以让佣人做的事，非要自己做，显摆给谁看呢。”
宋问盏把虾放在小荷包蛋碗里，面不改色的开口：“那商尧真可怜，从小就没感受过母爱。”
“你……”
商老爷子咳了声，饭桌上立即安静了下来。
宋问盏把自己盘子里的最后一只剥了，她看了看小荷包蛋碗里的，发现有那么多了，她自己又不是很想吃这没味道的蒸虾，便转头放在了商则寒碗里。
同时间，商尧握紧了筷子。
商媚见状，嗤笑了声。
宋问盏抬头道：“姐姐又羡慕了？”
商媚翻了一个白眼。
商老爷子出声道：“你一会儿吃完饭给林舟打个电话，让他回来，晚上除夕夜少个人像什么样子。”
商媚满不在乎道：“他不回来就不回来，省得我看见他就糟心。”
商老爷子道：“我看见你也挺糟心的。”
商媚皱眉道：“爸，你怎么总是和外人站在一起？”
小荷包蛋歪着小脑袋：“姑姑，姑父不是外人呀，他和我们是一家人。”
商媚还没来及说话，便听商老爷子道：“那么大的年纪，还没有一个小孩子活得清楚。”
这时候，商尧开口道：“一会儿我给爸打电话。”
商老爷子这才结束了这个话题：“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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