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气氤氲,很快便弥漫着整个浴室。
然后宋问盏手被按在了旁边的镜子上。
她牙齿都在发颤:“商先生,关于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好怎么回……”
商则寒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缓缓覆了上去:“我现在不想听了。”
宋问盏卒。
整整一个晚上,她感觉自己死了无数次。
每次在濒临窒息的边缘时,商则寒都会吻住她,渡气给她。
如此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最后,商则寒抱着她去了商言言的房间。
宋问盏都不想回忆那个床上有多惨不忍睹。
她几乎是头一挨着枕头,便睡着了。
不过由于今晚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导致商则寒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宋问盏都条件反射的带着哭腔呜咽:“不要了……”
商则寒:“……”
他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看着她紧皱的眉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和恍惚。
Deja-vu.
中文名,既视感。
也是似曾相似。
指未曾经历过的事情或场景仿佛在某时某地经历过的似曾相识之感。
从看到宋问盏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
到底是巧合,还是错视现象。
……
宋问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
尽管如此,她还是起不来,感觉喉咙又干又涩,浑身都软趴趴的没有力气,稍稍动一下,双腿都是止不住的发颤。
禽兽。
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后,想着商则寒应该会派人去接商言言,便又耷拉着眼皮,把手机扔在了旁边,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她感觉好像有人进来看过她,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又出去了。
宋问盏再次醒时,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的。
小荷包蛋的声音轻轻传来:“姐姐,我进来了哦。”
宋问盏睁开眼,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华灯初上。
紧接着,商言言推开了门,端着一个小碗,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宋问盏旁边放下,看到她眼睛是睁开的,顿时高兴道:“姐姐你终于醒啦。”
宋问盏哑声:“言言。”
商言言趴在她旁边,乖乖道:“爸爸说姐姐生病了,所以今天没能来接我。姐姐,你现在好点了吗。”
宋问盏:“……”
你爸爸真不是个东西。
宋问盏勉强坐了起来。
商言言见状,立即把枕头垫在她身后,然后转身端起那个小碗吹了吹:“这是江奶奶熬得汤,姐姐喝了就会好了。”
宋问盏默了默:“江奶奶来了吗。”
“来了哦,江奶奶还做了好多姐姐喜欢吃的菜,言言去给姐姐拿!”
“不用了。”宋问盏声音沙哑无力,“姐姐喝点汤就行了。”
商言言立即拿起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宋问盏。
很快,一碗汤便见底了。
商言言道:“我再去给姐姐拿一碗。”
说完,便小跑着出去。
宋问盏也确实挺渴的,再加上她一天没吃饭,需要补充一些体力。
可她等了一会儿,进来的却不是商言言,而是他那不是个东西的爹。
商则寒坐在床边时,宋问盏不由得往里面缩了下。
他瞥了她一眼,拿起勺子递到了她唇边。
宋问盏紧紧抿着唇,大有不吃嗟来之食的赴死感。
商则寒道:“言言吃饭去了。”
宋问盏:“哦。”
商则寒收回勺子,在碗里搅了搅:“不烫了。”
宋问盏:“……”
她看向他,嗤了声:“商先生精神真好。”
商则寒手里的动作顿住,重新看向她:“我说了,你的回答,取决于你今天能不能下床,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
宋问盏觉得眼皮子都在跳。
她当然以为他在玩笑了。
关键是他每次都说的比做的厉害,她以为他就是虚张声势而已……
商则寒重新舀了一勺汤,递过来时,宋问盏快速张口吞下。
要是就这么被饿死了多丢脸。
再次喝完一碗汤后,商则寒道:“还想吃什么?”
宋问盏缓缓吐了一个字:“药。”
“什么药?”
宋问盏盯着他:“避孕药。”
商则寒放下碗,淡淡道:“不用吃,我没在里面。”
宋问盏安静了两秒后,钻进被子里,翻身睡了。
商则寒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微动,似乎想要问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
他中午清理床单的时候,看到了血迹。
但他不确定,是昨晚起初弄伤她时留下来的,还是另一种可能。
她和商尧在一起四年。
所以他从来没有觉得,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如果,真的有另一种可能。
商则寒想起他昨晚说过的话,心底第一次涌上了悔意。
宋问盏趴在枕头上,却没有闭上眼睛。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
狗男人。
大半夜把她赶出家门,以为她和别的男人有染就不说了,还说她给商尧那畜生送生日礼物,不仅如此,还说她和商尧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吃药。
她是该吃药,她有病。
她就是出门没有吃药,才遇上了他。
宋问盏抬手抹了抹眼泪,吸气时,满是鼻音。
她伸手在床头柜摸了摸,没有摸到纸,正准备反手去摸身后的床头柜时,一盒纸却递到了她手里。
宋问盏愣了下,收回手随即把大半张脸都藏进了被子里:“你怎么还没走。”
商则寒抽了一张纸,给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我在想怎么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支票干嘛。”
商则寒低笑了声:“给你支票,随便你填多少。”
宋问盏抢过他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擦:“商先生你现在把做错了事后心虚的表现体现的淋漓尽致。”
商则寒:“……”
宋问盏得寸进尺:“商先生现在还想听我的回答吗。”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哦。”
宋问盏道:“为了让商先生对我更加心怀愧疚,当然是要说得。”
她一边吸着气,一边鼻音浓重的继续:“商先生把我赶出去的那晚,是觉得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是吗。”
商则寒看着她,没说话。
宋问盏继续:“实际是,商尧为了报复我,牵连了剧团里无辜的人,我为了帮他找证据,才去了尉琛那里,我那天晚上,连门都没进去。他家里还有条大狗呢,商先生知道我有多怕狗,我可能是爱他爱到死,才会付出生命代价和他约会。”
商则寒侧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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