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摄像机一样强大的记忆力……
宋漪怔愣了好一会儿，问道：“这就是程家的秘密吗？”
有不为人知的，异于常人的地方？
程亦然看着她，目光慈爱，温柔道：“我的姐姐，你对程家究竟有什么执念？”
如果是别人，她会怼一句——你是笨蛋吗？不过这样的宋漪莫名有种反差萌，她觉得很可爱所以可以原谅。嘿嘿。
“程家是个潘多拉魔盒哦。”宋漪耸肩，“就是莫名的诱人。”
程亦然抽了下嘴角，吐槽道：“好吧，我的话，除了我生父，我对程家任何人包括程家本身没有任何想法。”
“程御庭的话。”宋漪轻笑，“他是个例外，和程家其他人不一样，至少外表看上去不一样。你的话，比程家其他人的戾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程亦然不满：“你又不了解我，其实我是个温柔善良积极友爱诚实守信……”
“你觉得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宋漪打断她。
程亦然瞪了她一眼，抱着手问：“你对我便宜祖父有什么研究吗？”
“首先是位画家吧，年轻的时候很喜欢让人卖他的画。这是他作品里最平凡的一幅画，我觉得更有研究价值。”
程亦然有些惊喜：“哦？看来我得感谢他赐予我的绘画天赋。”
“嗯哼。”宋漪应了声，抬头继续看眼前的画。
“那么，首先我猜测这就是一幅毫无意义的失败品，保留它可能是卧薪尝胆的想法，为奔向美术的最高境界忍辱负重，奋发图强。
要不然就是他梦中出现过的情景，还有就是他也想你一样对宋家有着无法言喻的感情，偷偷摸摸的窥探，却无法获取其中真实，最后自暴自弃的自嘲之作。”
程亦然说完，伸手拍了下宋漪的肩膀，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宋漪，明知是潘多拉魔盒为什么还要靠近？你觉得你是在为拨开迷雾而努力？并不是啊，我可爱的小公主，小心脚下，你已身处迷雾。”
宋漪蹙眉，回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程亦然。
程亦然眨巴眨巴眼睛，随手指了下跟前的画，指尖一转，指向宋漪，勾唇邪笑。
“程家的秘密是什么呢？一个个形如疯子，却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他们把什么献给了恶魔，他们拥有了怎样邪恶的能力，是什么把他们推向覆灭，所遗存之物是否能窥探真相……”
她深呼吸一口气，露出了标准的程氏微笑，柔声道：“宋漪，你进笼了吗？这是为你精心制作的牢笼，它能困住你的灵魂，也能覆灭你依仗的势力，就像买了程琦善的画的可怜买家……”
她顿了下，上前步步逼近宋漪，宋漪愣了下，后退撞到墙上，程亦然扶住墙，停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
“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宋漪：“……”
程亦然的话确实让她背脊发凉，但这个家伙靠近自己后身上传来甜甜的奶香，她有点出戏。
“回去睡觉啦，晚安。”程亦然看她没回应，撑着墙起身，挥手离开。
宋漪还有些发愣，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程亦然走了几步，忽然又转了回来，从腰间拿出一根棍子，拆开，拔刀靠近那幅画，三两下将画毁了个面目全非，还伸手撕了两块下来，团吧团吧扔在地上，转身走了。
“里头那幅画送你了，要心疼钱你可以编个故事把它卖了，大概能把钱挣回来。”
看着程亦然消失在夜色里，她回头盯着那幅被破坏的画，伸手揪了张碎片下来。
她倒不是因为这幅画对程家这么在意，不过现在是了。
程琦善的画没那么邪门，大概是买他画的都不是真心喜欢画，估计只是买回来随便扔在犄角旮旯，或者说给孩子玩了，那些人现在还发展得好好的。
当然，也不排除程亦然给她编故事的可能，她不是说自己对程家不感兴趣吗？自己也不会知道真相是什么吧。
只是她很满意她编出来的故事和她的举动，完美满足了她对程家的幻想。
嗯……那幅画能卖多少钱呢？宋漪很好奇，准备明天联系人将那幅画给卖了。
-
次日一早，程亦然和二号在池塘里划船，庄园的池塘。
二号很嫌弃：“为什么不是美女、泳装、大长腿？”
程亦然躺在床上，翘着脚幽幽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不美吗？是想来点酒？”
“不是老板，现在大早上啊！”二号气得摔船桨，“一点也不好玩！”
程亦然托腮起身看他，没有说话，不过她挺赞同的，确实不好玩。
宋漪要办公，让她自己出去玩，但诺大一个庄园真的只有她一个客人，她难道跟鬼玩吗！！
“老板，我们去游泳池吧。”二号真诚的建议道。
老板也是可以美女、泳装、大长腿的，虽然异瞳不太可爱，但现在他也不挑了。
程亦然不想应他，因为知道他脑袋瓜子想的什么。她为什么要跟臭保镖玩！她跟狗玩也不想跟他玩！！
“老板，走吧！”二号自顾自做决定，再次拿出船桨干劲十足的划了起来，靠近岸边。
程亦然咂舌：“我不去。”
“那你爱去哪就去哪吧。”二号非常任性，扔里船桨上岸走了。
程亦然等了几秒，回过头，看他真的走了，额头青筋跳了两下。都是她的错……她惯的！以前都没这么没大没小！看他这个样子！
关起来打一顿才行！
程亦然火冒三丈，从穿上爬起来上了岸。
暂时不知道去哪，她在岸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找二号了。
出去玩的话，她不是很喜欢被扔下的感觉。任性的二号平时对自己也算贴心，对她来说是家人一样的角色。她别别扭扭地跟了过去。
换生泳装来到露天的游泳池，程亦然看到了泳池里矫健的身姿，折叠桌上放着一盘水果，她走到躺椅上躺下，摘了几个果子吃，默默的看着二号在远处游来游去。
这个家伙，自娱自乐起来都这么起劲。
远处的身影在对岸起身，朝程亦然看了一眼，游了过来。
程亦然静静等着他过来从果盘里捡了个芒果丢他脑袋上，弹起，砸在水里，溅起水花来。她没忍住乐了。
“这位小姐……”性感的声音传来，水里的人冒出来，摘掉护目镜，露出一张程亦然完全不认识的脸，带着愠色道，“刚刚为什么砸我？”
程亦然笑容凝固，绷着表情看着对方那张黑沉沉的脸，决定先发制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宋漪的地盘？”
“秦祌，宋漪是我老婆。”他从水里跃上岸，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下脸，冷着脸问道，“你是程亦然吧？”
程亦然：“……”
老婆个鬼啊，宋漪什么时候结婚了！？
“我是程亦然，宋漪和我说我是她唯一的客人，所以我不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程亦然神色警惕，不过选择了服软，“刚刚是我认错人了，抱歉。”
“老板？这位是谁？”二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茫然的看着浑身湿漉漉的男人，大步上前挡在了程亦然面前，主要是怕老板长针眼。
“凭空出现的意外来客？”程亦然措辞，仔细看了眼那张英俊的脸，没忍住吹了个口哨。
二号和秦祌愣了下，齐齐回头看向她。
程亦然装作无辜的样子，拿出手机给宋漪打了个电话。
“喂？爸爸，为什么泳池里出现了一个自称你老公的男人？你知道现场有多混乱吗？能不能过来一趟？”
“爸爸是什么鬼。”秦祌神色复杂，心道，他不就是吓了她一跳嘛？不至于吧。
二号：“……”
他老板是能屈能伸的老板，他要相信自己老板。
宋漪也被她冒出的一句“爸爸”唬到了，心说可能真的发生了很混乱的事，都语无伦次了。
“把手机给对方。”她严肃道。
程亦然想八卦，嚷嚷道：“他说是你老公啊！老公！你不是说你喜欢的是我吗？！为什么你会有老公！！”
二号和秦祌再次面色诡异地看向她。
宋漪无动于衷，再次重复道：“把手机给秦祌。”
程亦然无理取闹：“我不给！我得手机给了他我用什么！我被你的人吓了一跳，我还没找你要补偿呢！”
秦祌不耐烦，上前准备夺手机。
二号和程亦然同时动作，上前起身逼近，程亦然异瞳狰狞，阴森道：“你想做什么？”
秦祌：“……”
他停下动作，默默后退了步，神色有些无奈。
“秦祌，你别动程亦然。”宋漪喊了句，和程亦然道，“我马上过来。”
秦祌非常委屈，冷着眼瞪了程亦然一眼：“你这女人讲不讲道理！”
程亦然闻言柔柔弱弱躺回了躺椅上，嗔道：“你还知道我是女人！哼！”
你真的知道你是女人吗！？秦祌气得炸毛。
二号看着横眉怒目的秦祌，默默同情了他一把。他自己也觉得自家老板臭不要脸，不过对别人不要脸起来，他感觉很爽啊。
他偷偷乐着，视线抓到了游泳池里飘过来的芒果，脑袋冒出一堆问号。
噫~这个男人……他在泳池了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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