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舒适,醉人的,令人忍不住深陷的舒适。
周维清脑子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应该是被狗舔了,不过刚刚的触感比狗舔要好很多,狗舔也太粗糙了。
不过他什么要舔自己啊,果然是因为看上了自己的身子,要把自己吃掉吗?
这又是个什么吃法啊。
她想着,头痛欲裂,还有些委屈,溢出眼泪来。
然后吐了。
徐安桥感受到了,各种意义上的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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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是不可能孤单的。
次日清晨,周维清从破碎的梦境中恢复意识,头还很疼,但还是坚强的爬了起来,赵楠临行前还督促她学习,她不能辜负她的期望!
坐起身,浴袍滑了下来,胸口凉飕飕地,她抬手想理好衣服,却感觉被什么压住,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给裹住了,视线上移,一位衣衫不整的美男躺再自己身侧揉眼睛。
啊……这,略显香艳。
她深吸了口气,笑道:“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徐安桥闻言转头看她愣了下,猛然转过去捂住脸。
周维清才意识到自己衣服还没整理好,脸象征性地红了下,随手裹了下衣服,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嗯……”他呼出一口气,似乎在措辞,起身背对着周维清坐了起来,不过没有说话。
周维清自个想了想,记忆有些混乱,只知道他一直陪着自己就是了。
“那个……时间也不早了。”她说着掀开被自起身,“回去吧。昨晚很感谢你照顾我。”
“等等。”徐安桥急忙回过身拉了她一把,将她接在怀里,急切的想说些什么,却仿佛有千万条生锈的锁链缠住了舌头,挣扎间传来苦涩的味道。
周维清很诧异他会拉住自己,消化了好几秒才回头看他,原本俊美的小哥哥脸上有些憔悴,看起来让人心酸。
不是吧?自己醉酒有这么难搞吗?总不至于去闹着跳楼吧?
“你不记得了吗?”他垂着脑袋,声音艰涩,微微收紧了压着的小手。
周维清神情严肃:“不会是我对你做了什么吧?”
“嗯。”他点头,声音拉得长长地,犹豫不决,半晌才小声道,“我吻了你。”然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啊?周维清脑袋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干巴巴问:“你喜欢我吗?”
“嗯。”徐安桥红着耳朵,心情有些雀跃,有种莫名的期待。
“真的假的?”她很疑惑,完全不相信。无论是他说什么吻了自己还是喜欢之类的。
“真的。”他很认真的说,小心翼翼地将压着的小手握在了手心,把脸埋在了胸口,沮丧道:“对不起。”
周维清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忽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徐安桥红着眼睛有些难堪,松开她起身走了,捡起衣服去了卫生间。
她的手还顿在空中,奇怪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倒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喜欢自己。这样啊……
不过……到底真的假的啊?真的吻了吗?完全不相信!不敢相信!
什么情况啊?他……什么鬼,头疼。
她捡起枕头捂脸。
徐安桥换好衣服,洗漱整理妆容,这个过程一直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可周维清就跟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奇怪的情绪挤得他心里酸胀不已。
是被讨厌了吗?也没办法吧。可能过两天她就忘记自己了。
收拾好自己,他抬着沉重的脚步打开了房门,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徐安桥正准备关门离开,听到回应愣了半晌,偷偷又看了眼房间,应了声“好”。
房门关上。
周维清挠着头发打了个哈欠。
刚刚自己起床是想干什么来着?啊对了,和赵楠打一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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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雪这边,对于赵楠的失踪非常在乎,当晚给赵楠发了信息,但没得到恢复,第二天一早她就来逮程亦然了。
程亦然很奇怪她在紧张什么,无所谓地朝她挥手:“没事啦,这么大个人不会失踪的。就是和阿基里斯去游学了而已。”
“游学?!这是什么操作啊?学校的给的名额?”她神色严肃,非要弄清楚不可。
“呃,对,这是秘密。”程亦然睁眼说瞎话。
毕竟真相不是太好解释,说什么赵楠状态不好,叶晓雪又要怀疑是自己锅。说和她没关系吧,他们也不会相信赵楠为什么会状态不好,不就是失恋吗?
赵楠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吧!
自己总不能嚷嚷赵楠父母还离婚了什么的,非要把她说得这么惨,到时候叶晓雪又要往心里去……
怎么想都好麻烦!还是骗她好了,这是善意的谎言。
“可是……这么急吗?晚上的联谊她没来,我还有话想对她说……”叶晓雪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
“可以给她电话啊,不过她不会马上回,昨晚她跟我说会很忙,有时间才能回我们消息。”程亦然好奇道,“你要跟她说什么?”
“没什么,解释一些误会。”她随口应付了句,起身自顾自走了。
“啧,什么啊。”程亦然嘀咕。
这个家伙干嘛非得去找赵楠,最好只是解释一些误会,赵楠对情侣和自己的界限非常敏感,可别吓到了她家小太阳。
“学姐~!”
那晚甜甜的声音追了过来,她嘴角抽了下,冷漠道:“说了我大一。”接着转身溜了。
“等等啊!我们交个朋友认识一下!探讨功课啊!学姐!”
那晚联谊后,程亦然明显的感觉到身边奇奇怪怪的人变多了!
除了这位明明是大二还叫自己学姐的甜甜,她今天走在路上还被陌生的人搭讪了!一上来就跟她探讨玄妙宇宙的大课题……她遭不住啊!
他们觉得自己“神经病”的外号,大概是因为太天马行空、超尘脱俗无法被理解,顺理成章的觉得自己应该是什么智商恐怖的天才。
其实并不是啊!他们说的“神经病”确实是脑子有病的意思啊!你们明不明白!
作为突然被关注的名人,程亦然非常苦恼,上完课,她来到了宋漪的办公室倾述心事……
自从上一次烧烤事件,宋漪就没理过程亦然。原因是因为忙,她过个十天半月再搭理人是很普通的事了。
而程亦然完全不知道这种操作是什么鬼,她还想等宋漪主动,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结果她就没消息了!!?
今天的宋漪表示依旧很忙,让程亦然不要来浪费她时间。
程亦然气得想拿起灭火器高呼打劫,把这里的员工全部赶回去!
程亦然锲而不舍地找来,又一次次的被拒之门外,不过她又不是抱着真心来找宋漪的,可以说只是单纯的想来浪费她时间。
在惹恼宋漪的边缘反复横跳。
终于有一天,她失去了兴趣,没再找过来。
不过宋漪倒是有空了,邀请程亦然来自己买下的庄园避暑……
暑假确实快到了,程亦然看着她正儿八经地搞过来的帖子,躺在床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媳妇,拿的什么?”沈濂刚回来,日常先进房窥视媳妇,见她拿着大红烫金的贴子,神色有些奇怪。
“请帖,宋漪的。”
“订婚还是结婚?”
程亦然:“……谁知道她。”
没想到这么正经的家伙居然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恶趣味。
“她没说吗?”沈濂进房脱掉了外套,先摁着媳妇吸了一顿,伸手拿她手里的帖子。
程亦然挂在沈濂身上拿脑袋蹭他,这个家伙真的很喜欢动不动就嗅一嗅舔一舔,简直太狗了。
不过她好喜欢,太好玩了。
“什么东西!”沈濂看完勃然大怒,把帖子甩在了一边,媳妇都推出去了,看着柜子上的帖子还不解气,又拿起来将它锁进了抽屉里。
程亦然满头问号:“你在搞什么?吓我一跳。”
“你别去招惹她!也不许和她去什么避暑庄园!”沈濂横眉怒目道,拿起外头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愤愤摔上门。
什么人啊她!一出手就是庄园避暑?居然比他还霸道!还壕气!!凭什么!用这种方法钓自己媳妇……简直其心可诛!!
好气啊!
程亦然看着关上的门,神情奇怪的歪了下头。
不知道沈濂在搞什么东西,还这么生气,奇奇怪怪的。难道那庄园有什么问题?禁锢play什么的吗?
想着,她起身去找沈濂,见他去了浴室,又晃悠回了房间,继续做自己的作业。
没一会儿,怒火腾腾得脚步声传来,程亦然听得心烦,抬头就看到沈濂裹着条浴巾踩着拖鞋回来了,脸色非常糟糕。
“你吃炸药了?”她吐槽道。
“吃了。”他凶巴巴道,瞪着眼睛问,“前几天你为什么一直去找宋漪,瞒着我和她做了什么!”
程亦然无辜脸:“我没错都很快回来了啊,你吃什么飞醋。”
“那她为什么突然邀请你去避暑?!”沈濂俯身将人摁在床上,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呃,因为上次请她吃了烧烤吧。”程亦然眨巴眨巴眼,“礼尚往来,不是很正常吗?”
“礼尚往来……”沈濂咬牙,俯身扒她衣服。
程亦然:“……嗯?不是,喂!!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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