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搞砸了。”
苏秉文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矛盾这么大……
不是，程亦然那家伙好像是故意惹她生气的。她刚刚向自己敬酒是什么意思？怎么有种被推上场的错觉？是故意给自己和叶晓雪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啊这……强大的女人啊！
不过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呢？
苏秉文有种欺罔叶晓雪的罪恶感。
他的声音有些低落。
叶晓雪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事，这也是你的好意，是我刚刚说话有些过分了。”
她和程亦然哪里有矛盾，一直都是自己单方面针对她。但她从来没和自己说了重话，就算忍不住说了也会马上改口道歉。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怼自己，叶晓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干嘛，她确实因为这个感到低落。
“她有一点说的没错，我不是她朋友。”她和苏秉文道，“过客而已，我们没什么需要解开的误会。”
苏秉文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次他可能要辜负程亦然的期待了。
他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心情不好，他也提不起兴致来，或许他该说点什么让她开心的。
她为什么心情不好，他也很在意，不知道是不是程亦然刚刚说到的“情敌”问题。
“你很在意她刚刚的话吗？”和叶晓雪走了一会儿，他试探地问道。
叶晓雪低下头，没有否认，问道：“你觉得程亦然是什么样的人？”
苏秉文愣了下，知道自己刚刚可能问对了，好一会儿没回过神。他看不懂了，也是，程亦然都看不懂她……
“呃，怎么问起这个？”他问，一边构思着答案，回道，“有求必应的人吧，看起来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但又能在任何事前游刃有余。”
差不多吧。叶晓雪心说，又问：“你觉得她厉害吗？”
他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她看起来能应付任何麻烦。”
在他眼里，程亦然大概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了，简直就不是人类。当然不是在说没人比她优秀，他的意思是程亦然太过冷漠，就连温柔都显得程序化，像是机器人。
“哦。”叶晓雪应了声，小声嘀咕，“那真讨厌。”
“你把她当对手？”苏秉文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不算吧，我们不是一类人。没必要争个高低。”她声音有些低，语气并不坚定。
“是吗？”苏秉文歪头。
叶晓雪说道：“程亦然肯定没和你说过她曾经的事吗？你认识的程亦然，和我认识的并不是同一个。”
是不是同一个呢？她说出这句话来，又觉得很值得怀疑。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程亦然来？大概是那天的“小巷”事件，她头一回遇到如此残忍的事，林钺说她和程亦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之后，她总会想起程亦然看自己的眼神，轻蔑嘲弄，又似乎没把她放在眼里。现在也一样，无奈且麻木……仍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她已经将自己当作陌生人，可自己却无法释然，特别是自己给过她耳光，特别是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她。
或许这就是陆修阳说的那样吧，他没法将自己当成机器一样忘记他们过去的青梅竹马的记忆，将自己当成一个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
她在和陆修阳做着同样的事吗？暗暗和她比较着，还希望她能注意到自己。为什么要引起她的注意呢？她找不到答案。
大概能解释为不甘。
有些可笑。
“你很烦恼吗？”苏秉文道，“我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看到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苏秉文急得不行。
叶晓雪回过神，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唔，我不能陪你玩了，就先这样吧？改天我再约你好了。”
苏秉文有些失望，点了下头：“那好，我送你回去。”
没能说点什么逗她开心，真是失败。
叶晓雪和他走了几步，更不自在了。
她是不是有些太任性了？自顾自的生闷气，还让他担心，他还问自己你能不能帮上忙，自己提出回去也没有多犹豫，这样有些过分了。
“那个，苏秉文。”她停下脚步，提议道，“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调整一下心情，现在才上午，到时候还能带人家在首都好好玩一玩，要真回去了就太无情了。
苏秉文眼睛一亮，立马接话道：“好，听说一部叫《xx》很火，烧脑悬疑。”
“我对那部职场故事比较感兴趣，它的题材很治愈。”
“你是说《XXX》吗？我听说过，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事。”
“我要带你看这个。”
苏秉文笑得甜甜的，满足道：“嗯，好。”
太明显了吧？一下就开心了。叶晓雪内心哭笑不得。
两人玩了差不多一整天，下午才回去，叶晓雪怕太晚没让苏秉文送，回去的路上还感觉非常神奇。
自己似乎有一个世纪没有和姐妹这么开心的出去玩了，还吃了不少好吃的，之前的什么烦恼都忘了一干二净，玩得很开心，大男孩相处起来很舒适。
是啊，他不是自己的姐妹，是男孩。
“恋爱博物馆，这里是情侣的圣地，我每次露过都觉得不自在。我是觉得……这里花里胡哨！”
“类似于人的感情并不相同，你只觉得他们吵闹。”
“哈哈哈~”
“你没有喜欢的人？”
“嗯？没有。”
“肯定有人喜欢你……你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
她觉得奇怪：“没有啊没有！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没有就好。”
他的语气有些可爱，似乎还有些言外之意没有说出来，比如说“算你识相”之类的。
她心动了。
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他身上有温暖的光芒，有无数念头在脑子砰然张开，让她觉得这是个多么可爱的男孩，但一瞬之后，留给她的便是空白。
真的会这么突然吗？她甚至来不及形容。
苏秉文吗？
她想着，健步如飞地往宿舍走，笑着摇了摇头。
才见过两次面，她还没真正了解过对方，那没什么好顾虑的，等他挑明再思考这个问题好了。或许……到时候已经了解到了。
万一他被别人抢先一步呢？
嗯……没有办法，看缘分。
她又想到自己和程亦然情人节那段时间求小红绳，她只是进了个寺庙，月老就非看上她，要给她介绍姻缘不可了？真是个讨厌的老头。
叶晓雪想着，喜笑颜开。
太有意思了。
回到宿舍，她给苏秉文发信息，让他回到学校给她发张照片过来。
她记得，这个男人的身材真的是非常有型……嗯？这就贪恋起人家的色相了？叶晓雪，你！
她脸色爆红，将刚刚的消息撤回，扔到床上不敢再看手机。
“晓雪，和今天和男朋友出去了？”
“呃，不是……以前的老同学。”
“真的假的？刚刚脸这么红，肯定是在跟人家说话吧。”
“你知道晓雪男朋友？”
“哼，我在外头看到他们两个了，还说不是男朋友，一点也不诚实！”
“之前你不是和楚竑逸交往吗？”
“嘘！你得了。还楚竑逸，人都没了。”
“但她移情别恋也太快了吧？”
叶晓雪假装埋头收拾衣服，说道：“我先用一下浴室。”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啊……好烦。
-
夜晚，程亦然开车到会所接人，带了二号。
今天二号的服装和以往一样，一件高级的黑色西装包裹颀长，甚至说得上消瘦的身形，但那是错觉，这个家伙身高差不多有两米。
今天他带了个墨镜，和程亦然非常配，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家人，自带社会人气场。
把前台搞得极其紧张，时刻准备报警。
“限时一分钟，让你们经理立刻出来。”程亦然手放到台上，语气冷酷。
马上就有人转头离开，有人渐渐发现这里气场不太对，默默远离，三米内无人靠近这两个家伙。
“请问……”经理快步走了出来。
“不会冤枉了你，跟我过来。”她带着对方往楼上走，给了二号一个手势，“查监控。”
经理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额头冒出了冷汗，让人带二号去查监控，自己快步跟上来砸场的少女。
他还没开始询问情况，好拿回主导权，她就暴力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一个身材火辣的人骑在一个男人身上扒着他衣服。
“小姐你……”
“贵方不愧是首都首屈一指的娱乐会所，一切服务应有尽有？！”
经理被对方磅礴的怒气吓得心惊胆战，加上跟前诡异的画面，他觉得大事不妙，连忙大声喝止：“你是什么人！从他身上下来！”
“你们是什么东西！搞清楚状况没有！”里头浓妆艳抹的女人声音尖锐，气势汹汹。
经理见躺床上的人神奇痛苦，嘴里还有血，当然不会再怀疑哪里搞错了，连忙上前将她隔开：“这位先生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他现在身体不适，我们有救助义务！这位女士，不要再动！”
他亲自将沈濂扶起来。
“什么身体不适！你们是来搞笑的吧！？我们在干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搞懂！突然冲进来你们神经病啊！”
程亦然插着兜，蹙眉看着一个劲往下滑的沈濂，没有过去扶，闻言转头和她道：“我是他女朋友。你别慌，只需要呆在这里，等警察过来和你科普什么叫强制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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