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瞄了欧阳晴白嫩的胴体最后一眼,楚凡这才悄无声息的转过身子,正要若无其事的走出去,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忍心,毕竟现在可是深秋时节,又是清晨,多少会有点冷,而欧阳晴正是赤裸之身,被子早已给她踢到了一边,纵然她是个武力者,相信也难以与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因此万一她着了凉,那就不好了。
鼓足勇气,楚凡又悄悄的转过身来,小心翼翼的去到了床边,轻轻拉扯着被子,意图给欧阳晴盖上,以免她着凉。
但即便是一番好意,楚凡也难以抑制那剧烈的心跳,并且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贼,还是一个采花贼。
许是楚凡用力稍稍有点猛,当他拉扯被子的那一瞬,原本四仰八叉的欧阳晴忽然身子一动,立马来了个大转身,面向了楚凡,同时她的手正巧触碰到了楚凡的衣服,而这一碰不打紧,欧阳晴立时有所察觉,顿时醒了过来,笔直的看向了身前的楚凡!
“早啊。”
哪想到,当楚凡那一张汗如雨下的脸面映入在欧阳晴的眼帘时,欧阳晴却是冲他微微一笑,颇具神奇的向他道了一声早安,似乎,她还未意识到目前的情况。
然而,此刻楚凡已是通体皆抖,满脸大汗,嘴唇发白,双手还在紧紧抓着被褥,眼神之中尽是骇色,隐隐有种偷窃时被发现了的感觉,而且木人似的一动不动,与欧阳晴相互对视,整幅画面,仿若陷入了静止!
“早……早哈!”
出于礼貌,楚凡不自觉的回了一句,不想当他的声音进入欧阳晴耳中的一刹间,欧阳晴忽地黛眉一蹙,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并感觉身体微微有些凉意,于是慢慢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体,忽然发现自己的胴体完全暴露在外,她并未有所动静,只是将视线缓缓上移,最终停在了楚凡的双手上。
见楚凡双手提着被子,欧阳晴忽然呵呵一笑,意味难明,然后又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蛋,以便确认自己是否在做梦?
而当她两指一掐,脸蛋瞬间觉出一丝痛感之际,紧跟着就听到一声犹如惊雷般的尖叫奔口而出,声震九天,立时打破了周遭的恬静,围在小院四周的鸟儿,也再次被惊得飞离墙头。
“大色狼!”
“啪~~砰~~哎呀~~噗~~啊~~~”
一阵“乒呤乓啷”的乱响和一阵惨不入耳的哀嚎过后,楚凡已是稳稳趴在了客厅中,纹丝不动,生死不明,显然是被欧阳晴给轰飞了出来。
仔细一看,却见楚凡两腮泛红,鼻血四溢,嘴间还流着条条血丝,满头乌发乱如鸡窝,像似被欧阳晴狠狠的抓扯过,不过无需明言,也知道他刚刚被欧阳晴暴打了一顿!
刘贞淑亦是被刚才的杂乱声给吵醒,当下打开房门,穿着睡衣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忽见楚凡正死活不定的趴在地上,刘贞淑并未理会,也没停步,只是侧目瞟了他一眼,便从他的身边匆匆经过,直奔欧阳晴所在的房间走去,然后向欧阳晴问起了究竟。
不一会儿,只见刘贞淑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整个就是怒气遮面,火冒三丈,并且大步流星的来到了楚凡的跟前。
先是出脚狠狠踢了地上的楚凡两下,接着就听刘贞淑破口咋喝道:“臭小子,你刚才对人家小晴做了什么?亏你还是个男人,昨天你就趁人之危,欺负人家小晴,今天你居然还敢重施故技?我叫你装死,叫你装死……”说着又是狠狠踢了楚凡几下,而楚凡的身体只是随着她的脚力摇晃了几下,除此之外,却是再也没了其他反应。
说来不怪,相信不管换做是谁,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会有嘴也说不清,况且,昨天刘贞淑和欧阳晴就已经误会楚凡是色狼了,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楚凡更是百口莫辩,有苦难言。
与其徒劳抗辩,倒不如装死,反正也说不清、道不明,又不能使用战力自保,因此还不如保存体力,让老妈多打几下,等她和欧阳晴消了气再解释也不迟。
下定决心,楚凡便决意装死两个钟头,等到该去上课的时候在起来解释。
刘贞淑又岂会不知道楚凡的伎俩,装死可是他的强项,以前当他犯了什么错事,无从抗辩之时,他没少用过这一招。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楚凡每次用这招时,刘贞淑总是拿他没辙。
“好,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一边说着,刘贞淑去到桌前,随手搬了张椅子回到了楚凡的身边,尔后坐了下来,双手抱胸,并将双脚踏在了楚凡后背上,舒舒服服的道:“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哪也别想去,老妈耗死你,不耗死你也要饿死你!”
就这样,楚凡犹如死了一般趴在地上,面对刘贞淑的肆意践踏,毫无反应可言。
不一会儿,欧阳晴穿着那件超大号的t恤走了出来,见楚凡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而刘贞淑则像是正在看着犯人一样坐在他的旁边,此情此景,着实让欧阳晴觉得好笑。
不过在欧阳晴看来,怎么说楚凡也是个武力白痴,虽然他将自己的身体偷窥无余,但刚才自己也劈头盖脸的暴揍了他一顿,所以,欧阳晴心中不免开始为他担心了起来,心想他是不是被自己给打晕了?
来到两人的身边,欧阳晴看着趴在地上的楚凡,她先是小声的喊了他几句,见他没有一丝的反应,欧阳晴又对一旁的刘贞淑道:“伯母,楚凡不会是被我给打伤了吧?您看看他,怎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刘贞淑闻言一声哼笑,然既出脚踢了踢楚凡,道:“不用理他,他喜欢装死,再说他的皮比城墙还厚,谁能伤得了他呀?不过我倒想看看,他今天能装到什么时候?”
欧阳晴听了不禁又是一阵好笑,同时经过片刻回忆,想想也是,以前自己强迫楚凡学习武力时,他可没少玩装死这一招,总而言之,他不是装死就是装晕,如此说来,这的确是他的强项。
“伯母,要是他不起来呢?”此刻,欧阳晴也开始好奇了起来,她似乎很喜欢看这母子俩斗气,觉得特有意思,并且觉得这才像一个家,以及一家人。
“不起来好办,我就不给他吃饭,饿死他为止。”刘贞淑毅然决然的道。另外她还告诉了欧阳晴一些往事,说曾经有一次她和楚凡就这样耗了一天一夜,当时楚凡的老爸尚在人世,那时他老爸负责做饭给刘贞淑吃,而刘贞淑就负责看着装死的楚凡,如此持续,最终还是楚凡败下了阵来。
听完了这一小段故事,欧阳晴徒然捧腹大笑了开来,似乎这是她听到过的最有意思的故事了,而且觉得楚凡煞是可爱。
见她笑了,刘贞淑倒是纳闷了,不禁出口问道:“这臭小子一大早就偷偷溜进你的房间,还趁机欺负你,你就不生他的气?”
经刘贞淑这么一问,欧阳晴不由小脸一红,如朝霞铺面,当即低下了头,十根纤指紧紧交织一起,身躯轻轻的摆动,整个人就宛若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杵在原地,貌似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从何开口?
若是换做以前,有人敢这般对待欧阳晴,那么她肯定会很生气,哪怕就连高木拓都没有这么的对待过她,一睹过她的胴体。
可是现在她却不知怎地,明明自己的身体被楚凡一次又一次的看了个精光,自己竟是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感觉,即便刚才自己出手打了楚凡一顿,那也不是因为怒气所致,而是出于女孩子的本能反应,简单的说,都是“羞臊”惹的祸。
半晌后,欧阳晴依然垂眉低眼,羞意满面的缓缓道:“伯母,我看您还是放过楚凡吧,无论如何他也是个男孩子,所以他对女孩子的身体结构产生好奇,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嘛。我们老师也说过,这是男孩子青春期的正常反应和表现。另外……他对我产生好奇……总比他对别的女孩子产生好奇要来得好。”
她前面的那几句话,刘贞淑倒是听得清楚,听得明白,不过最后那几句话,刘贞淑几乎没有听到,因为欧阳晴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小的想必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清楚。
然则,欧阳晴这话出口的同时,原本正在装死的楚凡似乎微微动了一下,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但他心里却是憋屈的很,心道自己明明是出于一番好意,打算为她盖上被子,以免她着凉,现在可好,她居然认为自己是对女孩子的身体产生了好奇。
心想此处,楚凡哭笑不得,又不能进行辩驳,唯有继续装死,静观其变了。
而在听完欧阳晴一言后,刘贞淑似乎开窍了许多,不由得看向了趴在地上装死的楚凡,心里想道:“对呀,虽然这小子死不要脸,可他也是个热血方刚的男孩子嘛,而且他刚好青春年少,要是不对女孩子产生好奇的话,这才是最不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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