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李婧竹忙的焦头烂额。
这种毒素超出了她的预期,中毒者开始出现吐血现象。
她家是中医世家,对药材的味道有着敏感的嗅觉,所以当冒着热气的饭菜端上来时,她就闻出了饭菜不对劲,不过当时没想这么多。
当老人晕倒,穿着有点嘻哈风的年轻男人说自己是医生,准备给老人医治的时候,李婧竹就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首先医院是不允许医生纹身的,所以这个医生应该是假的,其次,联想到饭菜的味道,她走过去的时候,路径好几个餐桌,那些饭菜的味道是相同的,所以说,都有毒。
起初,李婧竹怀疑是年轻医生下的毒,可后来发现并不是。
而且那名假医生手里很贵的药,确实是一种解毒奇药。
其实一开始李婧竹想着,凭借气味猜测这种毒的发作不会这么快,可事实却超出了她的猜想。
人们吐血的吐血,抽搐的抽搐。
这时的她已经顾不得刚才被这些人冷嘲热讽的事情了,也顾不得门外传来的爆裂声。
一头扎进病人堆里,一个个给这些人银针过穴,以此来缓解其体内毒素的发展。
渐渐的,她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第一个被她用银针过穴的年轻男人,毒素得到基本的控制,身体没有出现痉挛的现象。
紧接着一直抽搐的一名中年女人也平静了很多……
大概十来分钟,餐厅里人们的状况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这时,李婧竹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她就想起门外的喧闹声。
而这时,似乎是停止了。
难道说程然……?
是的,门外又恢复了平静,但程然并没有回来,难道说他已经遇难了?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顿时弥漫了李婧竹的身心。
她忽然感觉很难受,很悲伤。
同时也很忐忑与害怕。
她不敢走到门口去看,却又不得不惶恐的走过去。
小心翼翼的打开之前被程然封住的门,头往外一探,然后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地上,躺了一地人。
这些人不是手断就是腿断,还在地上翻滚哀嚎。
而这些人中,并没有程然。
程然,去哪儿了?
这些人是谁打倒的?
李婧竹满眼震惊,心中无比复杂。
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就在这时,那名之前离开的假医生,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见到眼前这一幕,他整个人也傻眼了,脸色瞬间变的十分苍白。
再看此时唯一站立在当场的李婧竹,那假医生顿时喉头涌动,暗自吞了口口水。
“美……美女,哦不,大姐,这是我带的药。”假医生从后背扯下一个旅行包,然后双手递给李婧竹。
霎时,李婧竹的魂魄回归到本体,然后诧异的看了一眼假医生。
心思一动,也立即明白了过来:这假医生肯定误会这些人是被她打趴下的吧。
……
……
高速公路上,距离服务区并不远的地方。
在应急车道上,停着一辆奔驰商务。
一名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坐在路边的隔离栏上,看着高速公路下面一条蜿蜒的青石路。
高速公路下面是一个市郊的贫民区,那是一片矮房,围墙都是各种残缺。
最外边是一个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外是一条青石小路。
路上,几名穿着破旧衣服的孩童,正在玩“丢沙包”游戏。
他们天真无邪的笑声,不时传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坐在隔离栏上的双马尾女孩,头也不回的问身后的男人。
身后的男人则叹了口气,回道:“办砸了!”
闻言,女孩似乎并没有发怒,反而是显得有些沮丧,无奈的晃动着自己悬空的双脚。
她穿着一件修身的牛仔裤,两条腿的曲线十分完美。
“就知道是这样,那个叫肖智的果然靠不住。”她幽怨道:“回头我再找他算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身后的男人闻言,猛然一惊。
没错,她身后这名男人就是程然。
那些“清道夫”根本不是程然的对手,当他轻松把那些人放倒之后,逼问了领头的那个光头。
那名光头为了保命,不得不贡献出他主子的准确位置。
让程然意外的是,想杀他的人,居然是一名看似很可爱的少女。
而且少女身边竟然一个保镖都没有。
任他再怎么聪明,都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小女生会要杀自己。
他们貌似都不认识啊。
如果说这个小女孩是方家的人,那也说不过去啊,毕竟迫于社会舆论的压力,京城商盟也不会允许方家的人动自己。
那,又会是谁呢?
“您看起来很不开心。”程然见女孩很专注的盯着高速下面那条青石路上的孩童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就想套套她的话。
女孩叹道:“你不懂。”
“您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不懂呢?”程然。
女孩冷笑了一声,这才回头瞥了程然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等你什么时候,不再只是一名任人差遣的保镖,不再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而是拥有一家自己的公司,立身豪门之中,才有资格听我的苦恼。”
程然哑然。
心道,果然是出自豪门,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哪家豪门。
“原来在你眼里苦恼也是有阶级分层的。”他喃喃道。
女孩似乎是发觉这位保镖有点不正常,话似乎有点多,不由蹙起眉头。
她的模样很精致,皱起眉头都很好看。
“当然,与你这种下人来说,我们是高贵的上人,高贵的人,自然有高贵的烦恼,你们这种低贱的下层人士,是不会懂的。”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你一个小小的保镖,今天话是不是有点多了?”
程然耸了耸肩,微笑道:“佛说众生平等。”
“本小姐不信佛!”女孩小脸一沉。
程然微笑:“要不然咱们互相介绍一下,或许,这样会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也就不会觉得我们之间有太多阶层分级了。”
女孩双眼一眯:“你是不是觉得,生活很艰苦,所以想要作死?”
闻言,程然忽然一把抓住了女孩白生生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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