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伸手摸了摸秦歌，深以为然，“这倒是，看见它我也想养猫了，哎，可惜就是环境不允许，只能偶尔撸撸猫来排解寂寞了。”
“嗯，你们是街头艺人？”
“是啊，我和他们几个都是，也就靠着街上卖唱勉强维持一下，不过实在是没什么收入，纯粹是坚持梦想，我们哥几个饭都快要吃不起了。
可能这年头为了梦想的是都难做吧哈哈哈哈哈。”
段成语气轻松的说着这些令人心酸的话。
楚冬临有些沉默，“我在好奇，你们为什么会想着唱楚冬临的《灼阳》呢？唱那些大众的热门歌曲不会更能吸引听众吗？据我所知，这首歌在当年出来的时候就挺小众冷门的，这么些年了也鲜为人知。”
“还能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哥几个就是为了梦想放弃面包呗，《灼阳》冷门的确是冷门，哪怕现在我身边也没几个听过这首歌名字的。
但这首歌是我听的楚冬临的第一首歌，当时大概一听就惊为天人了吧，很符合的描述了我的困境，只可惜这首歌这么多天了一直不温不火，没多少人愿意去听它。
我就想着在街上传唱这首歌，哪怕听的人还是寥寥无几，但我有时候还是在想，说不定我就哪天火了，把这首歌也给带火了呢，哈哈哈哈哈，可能都是靠着这些虚无缥缈的意志坚持下来的吧。”
段成笑了笑，他话里说的轻松，但神色却难掩疲惫。
“你们做这一行都做了几年了？”
楚冬临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在眼睑处落下淡淡的一片阴影，他的嗓音很轻很缓，带着低沉的磁性。
“我们？我们从开始入行到现在也都有四五年了吧，一开始我们也都是想着为了梦想放弃面包，可是这几年也不太好了，别说什么遥遥无望的大火，饭都快要吃不上了。
我们也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大概再过两年，要是还没有出什么成绩，我们可能也得散伙回去老老实实的工作吧，毕竟为了梦想放弃面包，这些话说起来都实在太虚了。
坚持梦想这条路实在是太难太长了，大多数人都没有等到成名大火的那一刻，就先因为没有面包还要坚持梦想的窘境放弃了。
我嘛，毕竟是独生子，家里条件虽然算不上特别好，但也能说是小康，至少维持好生活还是没有问题，我爸妈他们自己也都有养老金，我出来晃荡这么几年至少也不会让家里面的人操心什么，没有成名也不要紧，最多就是坚持不下去老老实实回去工作了呗。”
段成耸了耸肩，明明疲惫悲凉的事到他嘴里也变成了轻松欢快。
“的确，这一行太难坚持了，极少数会有出成名者，但大多数也只能看个人的运气。
而且做这一行的，想要为了梦想就必须得放弃面包，大多数人也的确都能做到放弃面包坚持梦想，可是因为梦想放弃面包最后还是成名大火或者小有成就了还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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