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坐在雕刻着龙纹的紫檀书案前的男子,从堆积如山的折子中抬起头来吩咐道:“准备龙撵,摆驾云起宫。”
“喏。”身后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太监,听见皇上的声音立马提起了精神,一刻也不敢耽误,面对着皇上低头弯腰退至门外后,一路小跑的去准备龙撵。
没多久便又跑了回来,躬身说道:“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龙煜晟闻言从由黄金做成的龙椅上站起,大步走向了门口,坐到了一个铺着软锦的雕龙木撵上,随着小福子的一声起,八个小太监抬起龙撵,稳稳当当的往云起宫走去。
“皇上驾到。”龙撵刚一在云起宫的门口放下,小福子便尖声喊了一嗓子,提醒里面的人出来接驾。
龙煜晟下了龙撵还未走进云起宫的大门,就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从里面走来,端庄得体的一拜:“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爱妃请起。”微微将女子扶起后,直接走进一间开着门的屋子,显然刚刚女子就是在这间屋子中待着的。
随意的扫了一眼,发现书案前有一本打开着的书,拿起那本书看了下书名,对一直跟在身后的女子问:“爱妃喜欢看这本书。”
听见龙煜晟的问话,女子答道:“到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打发时间罢了。”那副清清冷冷的声音像是在拒人于千里之外。
龙煜晟微微皱了皱眉,半晌才又拉着女子的手问道:“朕看你最近清减了许多,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臣妾无碍”女子低头看着被龙煜晟拉着的手,似乎是有些抗拒,依旧是清冷的说道:“劳皇上挂念。”
边说边将手抽了出来,借口道:“臣妾去给皇上倒杯茶。”
“不必了。”看着眼前女子不冷不热的态度,龙煜晟顿时没了兴致,拂袖而去。
“池昭仪,你不该惹皇上生气的。”看到龙煜晟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小福子急忙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接下来去哪?”
听见小福子的话,脚步停顿了一下,想起好久没有去蒋樱兰那里了,于是说道:“去皇后那里吧。”
“喏。”
待龙煜晟上了龙撵,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往仁明殿走去。龙煜晟再殿外吩咐宫女不要声张后,悄无声息的进了蒋樱兰的寝宫,只见他的皇后坐在一个矮凳上,拿针线不知在缝制什么?
“皇后这是在缝什么呢?”
“啊。”蒋樱兰正在低头认真的将自己辛苦所做的棉靴上缝制花样,被龙煜宸这突然的一声,惊得一不小心扎破了手指,顾不上流血的手指,起身一拜:“臣妾参见皇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将皇后扶起,拉起她的手看了看,随口对在门口候着的小福子吩咐道:“还不快传太医。”
“不用了。”叫住了正欲去叫太医的小福子后,对龙煜晟说道:“臣妾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既然蒋樱兰都这般说了,龙煜晟便也作罢,转而拿起桌上未绣好的棉靴,问道:“这是给朕做的?”
“嗯”蒋樱兰羞涩的点了下头,软声细语的撒娇道:“本来是想做好在给皇上看的,可臣妾太笨了,总也做不好,皇上可不许笑话臣妾。”
“朕看看,”蒋樱兰的撒娇让龙煜晟很是受用,当即翻看了下手中棉靴上的花纹,称赞道:“哪里丑了?朕看这上面的龙凤绣的栩栩如生,想必在这上面花费了不少心思吧。”
见眼前女子笑而不语,龙煜晟放下手中的棉靴,挑起她的下巴,问道:“说吧,想要什么奖赏,嗯?”
被龙煜晟这么一问,蒋樱兰羞涩而又乖巧的答道:“只要皇上开心,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一句话说的龙煜晟龙心大悦,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天色不早了,朕有些乏了,今夜就宿在皇后这里了。”
听见此话,蒋樱兰欣喜万分,想着皇上好不容易才在她寝宫休息一次,一定要尽心尽心把皇上给伺候好了,于是立马为龙煜晟脱下外袍,吩咐宫女烧水暖床。自己则亲自服侍龙煜晟沐浴更衣。
待沐浴完毕,床被也已经被暖好:“皇上,更深露重,小心着凉,快上床歇息吧。”
蒋樱兰边说着边将龙煜晟的鞋靴脱下,见其进了被窝,自己也跟着趟了进去,一番云雨过后,靠在龙煜晟的胸膛上画着圆圈:“皇上,臣妾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伸手握住了胸前不安分的那双柔荑,说道:“你是朕的皇后,有什么话说就是了,哪有什么该不该说的。”
“那臣妾说了,皇上可不要生气。”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看着龙煜晟说到。
被这么一看,身下欲火又起,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朕不生气,你尽管说便是。”
虽听到龙煜晟的保证,心里未免还是有些忐忑,可一想到英杰的话,便小心翼翼的看了枕边人一眼,咬牙说道:“皇上可知道前朝的陈广皓将军。”
看了一眼怀中有些局促的蒋樱兰,答道:“自然听过,说起来这个陈广皓也算是一代枭雄,此人生平战功无数,本可以一生荣华,却不安于现状,打着勤王救驾的称号起兵造反,最终失败,落得一个凄惨下场。”说罢,还叹了一声,似乎是在为此人感到惋惜。
“那皇上可觉得陈广皓与...上官南风有异曲同工之处?”
从蒋樱兰一开始说话,龙煜晟就感到有些不对劲,可不对劲在哪,一时又察觉不出,可听到这一句话,总算猜到一些,当下拉下了脸,不悦道:“皇后,你逾矩了。”
“皇上说过不生气的。”偷瞄了一眼枕边人的脸色,委屈的说:“臣妾只是关心皇上,既然皇上不高兴,臣妾以后不说便是了。”
龙煜晟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蒋樱兰,气氛微微有些沉重,空气中仿佛有一丝冷意袭来,龙煜晟紧了紧盖在身上的蚕丝被,翻过身去,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考着蒋樱兰刚刚说的那番话,此时,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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