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坐。”似乎是早就料到正在走近的玄衣男子今天会来一样,桌上早已备好茶点招待。
“找人把她的画买下来。”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放在了魏毅然面前:“这些应该够了,不够的话,你先垫上,改日我派人送过来。”
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玄衣男子:“瑾之,既然你对那位雪儿姑娘有兴趣,为何不亲自买下,正好彼此认识一下。”
“还不到时候。”拿起茶杯,吹了吹茶水冒出的热气:“还有,谁跟你说我对他有意思了?”
大早晨的亲自过来把他从被窝里拎过来收人小姑娘的画,临进门前还特地叮嘱他送人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接着又迫不及待将画买了回去。这样要是都算对人家没意思的话就见鬼了。魏毅然心里腹诽着,随即用胳膊肘碰了碰瑾之:“真的没意思?”
玄衣男子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没有理会魏毅然。
“若是你对雪儿姑娘没有意思的话,我可就下手了。”刚一说完,便看到正在喝茶的男人抬眸看了一眼自己,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冷了些,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危险,连忙干笑两声:“呵呵,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看着男人继续喝茶后,才松了口气。
“你...上次跟她说我带了一个面具?”瑾之把玩着已经喝空的茶杯说。
“呃...是,我跟她说买这幅画的人带了个银白色的面具。”
“银白色?”轻微的皱了下眉,还是对身后站立的人吩咐:“暗夜,去买一个银白色的面具。”
“是。”得了命令,刚要出去,便被魏毅然叫住。
“暗夜,不用去了。”走到一个柜子前,自里面取出一个银白色面具,拿给了瑾之:“戴这个吧。”
“你平时还带这个?”接过面具,诧异的看了眼魏毅然,自己怎么没见过他带过这个?
“我小侄子上次落的。”若不是恰巧看到这个面具,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给雪儿姑娘描写这个人的长相呢。
小侄子?他记得魏毅然的小侄子才七岁吧。瑾之拿着面具欲往脸上戴,果然小了一些,斜睨了一眼魏毅然,他就知道这家伙不靠谱得很:“暗夜,去买。”
“是。”
“意外,意外。”讨好的往瑾之茶杯里续了茶水,其实在关于不靠谱这件事上他也很郁闷。
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暗夜便拿了一副面具走到了瑾之面前,双手递上。
“少东家,雪儿姑娘来了。”刚接过面具,便听到一个小厮走进来对魏毅然说到。
“瑾之,我去看看。”交代了一声,从内堂中走了出去。
“雪儿姑娘。”
“魏少爷。”在看到魏毅然后,上官璃勾起唇:“拍卖的事怎么样了?”
提起拍卖,魏毅然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做生意这方面确实有一些天赋,当下笑道:“雪儿姑娘的办法好极了,只要有人想买这幅画,无论出什么价钱,我都一口咬定不卖。果然,在将拍卖这幅画的消息传出去后,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名门望族今天都来了。”
上官璃环视了一圈,这静雅斋中的客人虽说比起往日多了不少,但也没有那么多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上官璃的疑惑,又说道:“雪儿姑娘有所不知,我这静雅斋虽说绝大多数东西平日里都在明面上摆着卖。但还有一些珍贵之物,却是在地下拍卖场拍卖的。”
“哦?这静雅斋还设着地下拍卖场?”上官璃顿时来了兴趣,若是专门在拍卖场里竞拍,她的画恐怕会比预计的要高上两倍不止。
“那是自然。近几年拍卖风气盛行,我静雅斋作为京城最好的书斋怎能不趁机赚上一笔。”
“啧啧啧,奸商。”笑骂了一声后,想到了即将进账的银子,又笑着加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内堂方向看了一眼,暗自祈祷某个人没有听到。
这细微的小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上官璃的眼睛:“魏少爷,内堂中可还有客人?”
“没有。”一口否决掉,将话题转移开:“拍卖会马上开始了,我带你去地下拍卖场看看。”
跟着魏毅然走出了静雅斋,斋旁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几个大汉拿着棍子在周围巡视,屋门前则站着静雅斋的掌柜的,此时他正笑眯眯的从一个个前来的客人身后跟着的奴仆手中接过请帖。
“还有请帖?”上官璃饶有兴致的问。
“难不成你以为我这儿拍卖场是谁家的菜园子?随意一个人就能来此消费?”说完,便笑着抬腿走了进去。
上官璃紧接着跟了上去,在不知下了多少个台阶之后,终于到达了终点。
拍卖场分为上下两层,拍卖台则处于最下一层靠墙位置,而自己那两幅画。下面那层整齐的摆放着七八十张桌椅,每个桌子上都排放着茶水点心,而椅子上则是铺着柔软舒适的坐垫。上面那层则是有十六个小的包间,包间是没有门的,用薄纱遮挡,既不影响视物,又保留了一些客人的隐私。
待到宾客满座,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摇摆着小蛮腰走上了拍卖台:“今天要拍卖的东西,想必各位都有所耳闻。”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墙上所挂的画:“这两幅画是我们少东家经过一年的努力,才从一位隐世高人手中所得。本来无意卖出,只想作为镇店之宝挂在斋内,谁知没挂两天便有无数人争相要买。少东家也是被缠的烦了,只好忍痛割爱,各位可要尽快,我怕少东家临时反悔。”一双媚眼勾魂夺魄,甜美的嗓音更是令在场男人的骨头都酥了。
台上女子似乎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勾起了性感的红唇:“这两幅画今天一并卖出,起价八百两银子,各位出价吧。”
话音刚落,便有人开口:“我出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在这里好像银子都不值钱一般,另一个人张嘴便加了五百两。
......
场内的人争相加价,转眼就上升到了六千五百两,眼看着要结束了,突然从上面包间传出一个低沉而又带有磁性的声音:“一万两。”
一时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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