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汐点头:“项子哥,你放心,我会的。”
大狗子说:“木头,人家小姑娘长这么漂亮,这么能干,还这么年轻就嫁给你,你也要好好对待人家。”
“我知道。”秦骁陌还是这么简短的话。
沈恩汐知道秦骁陌的内心肯定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对大狗子说,但是他又不善言辞,这事只好她能代替他说。
“项子哥,木头对我很好。他接管江北城之后,也尽职尽责地服务江北城的老百姓。等你的身体好了,我们陪你到江北城到处看看。现在的江北城很美,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我知道现在的江北城很好,就劳烦你们替我好好看看。能在离开前见到木头,把藏在心里秘密告诉他,我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说完,大狗子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等到了一直等的人,说出了一直想说的秘密,生命最后一刻大狗子走得很安详,嘴角隐约带着一丝笑意。
离开,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以后再也不用看那些肮脏的嘴脸,再也不用受非人的折磨。
沈恩汐痛苦地吸了一口凉气:“项子哥,你安心走吧,你想完成的事情,我们都会完成,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大狗子一走,才叔和刘世青等人皆松了一口气。
大狗子是当年秦骁陌父母被杀案唯一知情人,大狗子死了就是死无对证。
只要他们咬紧牙关不承认,量秦骁陌也不敢违背天之大义屠村。
他们都已经想好了说辞对付秦骁陌,谁料秦骁陌根本没有理会他们:“叶天昊,我先带项子回去,明天你找人给项子好好收拾收拾,再厚葬他。”
秦骁陌隐约还记得当年项子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他们一群玩得好的男孩子还经常取笑他跟个姑娘家家一样。
这十年来,项子被人锁着,住在狗窝不如的地方,怕是十年都没有洗过一次澡,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忍受种这样痛苦的煎熬坚持到现在。
要说起来,最应该怪罪的人就是他秦骁陌。
十年前那个雨夜,他以为自己亲眼所见就是全部事实,哪怕是有过怀疑,他也没有勇气去查真相。
原因就是他害怕,他害怕自己亲自证实了母亲是那样不堪的人,害怕父亲对母亲的爱都是假的。
如果当年他勇敢一点点,只要一点点,能够踏出第一步,去查一查十年前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亦或者在这十年里,哪怕鼓起勇气踏进这个庄子一步,或许他就能救项子脱于苦海,项子也不必白白受了十年的非人折磨。
“爹,娘……”秦骁陌在心中痛苦的呐喊,“你们可曾怨过孩儿?你们被人杀害,可是你们的孩儿连为你们查找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沈恩汐伸出柔软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
她的力气没有他大,她也没有他抗冻,但是此时此刻,她就像一个小太阳,全身都散发出热量,那么努力地照耀着他,温暖了他心底最冰冷的角落。
“秦骁陌,我在。”她只说了这么简短的几个字,却真真实实让秦骁陌觉得天都亮了,整个世界都变暖了。
是的。
无论任何时候,只要她在,那么他的世界里就不会再有阴天。
“我没事。”他朝她笑笑,随即放开她的手,弯腰将地上的大狗子抱起,冷冷地看向在场的村民,“叶天昊,把所有人抓起来,挨个审问,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一个都不能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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