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的时间是英国的早上,邵晓曼上的飞机上便开始睡觉,身上的反应也没有起初那么大,一路上再也没有给江涵之添什么麻烦。
邵晓曼有些庆幸当时接下了江涵之的晕机药,不然如果再晕机,江涵之再好心的照顾她,也许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越发的说不清道不明……
之后,回到中国的时间差不多是早上六七点钟,江家的司机并没有来得及赶过来,反倒是江涵之和邵晓曼打了一辆车,雷行和张特助打了一辆车,从两条不同的方向分道扬镳,邵晓曼在轿内内有些扭捏,看着江涵之多少次欲言又止。
“你想和我说什么,直说就行。”江涵之主动开口道。
邵晓曼深吸了口气,看着江涵之低下了头:“江总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接送我上下班。”
“为什么,不是这样好好的吗?江涵之摊了摊手,仰起头看了一抹天空,半晌转过头疑问道。
“江总公事也很忙,一直将时间花在我的身上的话,我会很不安的,我也希望江总又更多休息的时间,不需要因为我的原因诸多操劳。”邵晓曼闻言假装轻松的样子,转着弯的回答道。
“我觉得我休息的时间很充足。”
邵晓曼深吸了口气,看着江涵之的一双眼,心中很多话都有些难以脱口而出:“江总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知道的,无论是受人所托也好,怎么样也罢,但是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出入,在别人眼里可能会对我们两的关系有所误会,我想江总也不想被这样的事情困扰吧。”
“我并没有觉得你所说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是种困扰。”江涵之答复道。
邵晓曼被江涵之三句两句话下已经语句贫乏,不知道还能和江涵之说些什么,只有保持沉默,就算现在的邵晓曼又多想和江涵之拉开距离,但有些话,不好说出口的依旧不好说出口。
如果是原来从这张嘴里说出一些严厉且疏离的话语,对于邵晓曼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现如今的邵晓曼已经收到了江涵之那么多恩惠,那些话再从这张嘴里说出来,变味的同时,江涵之又会怎么想。
所以接下来的路上,知道江涵之将邵晓曼送到家楼下,邵晓曼和江涵之的最后一句话只是谢谢就匆匆的往楼上走,江涵之看着邵晓曼往楼上走背影,心里惴惴不安了起来,兴许是因为已经喜欢上了邵晓曼,心里才会有一种奇特的失落感,特别是在邵晓曼极力要和他拉开距离的那一刻。
回到楼上的邵晓曼深吸了一口气,关上方面后就靠着房门化作到了地上,心里难受的厉害不说,对江涵之的疏离感,也越来越深。
没多久江涵之的电话又打了个过来,邵晓曼接起电话深吸了一口气。
“江总?还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的另一头迟疑了很久开口道:“晚上来吃饭吧,就当作庆功宴,毕竟这次你们做的不错。”
“江总不必麻烦了,我今天要去我男朋友哪一趟,要不然等回到公司,整个商业策划小组的人一起聚餐,毕竟比起的出事的那一部分,他们更适合一场庆功宴。”
邵晓曼拒绝下,江涵之没有再诸多纠缠,只是回应了邵晓曼一个嗯字就挂掉了电话。
而邵晓曼也已经在心里做好打算,去江涵之那里求证一个她想要在知道的事实,比如说江涵之真的让人去周怜丽面前说了什么,那到底说了她邵晓曼什么话,才会让周怜丽替徐思远说出分手的话来。
……
邵晓曼去到医院的时间是回国的当天下午,周怜丽不在徐思远的病房里,反而赵庆却坐在病房里削着水果,赵庆看到邵晓曼来有些惊讶,就连手中的苹果也差点掉落在了地上。
“赵庆,好久不见,你也来看思远吗?”
赵庆看着邵晓曼木讷的点了点,又轻咳了两声,让自己看起来竟然镇定一些:“刚才我还像徐妈妈问你为什么没有过来,徐妈妈和我说你跟思远分手了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你来了,我才知道,原来徐妈妈说的是气话啊!”赵庆说着,脸上的笑容尽显尴尬。
“这些天思远的情况怎么样,我去国外和老板谈生意,一直没有时间过来一趟。”邵晓曼在赵庆面前,将周怜丽代替徐思远和她说分手的话闭口不提。
“还不错,不过你是思远的女朋友,还是应该多来陪陪他,医生说了,多和思远说说话,他醒过来的几率也会大一些。”赵庆说道。
“我知道。”邵晓曼想了想将话题硬生生的转开:“对了,这段时间都没有过来,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事情忙不开身?”
“是啊,一年前换了新的工作环境,有些忙不过身,不过现在事情既然解决了,我也熟悉了新的工作单位,就像这来陪陪我这个好兄弟。”赵庆顺着邵晓曼的话道。
邵晓曼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身影,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如果一年前你也陪着思远去登山,可能两个人互相照应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世事难料,有些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改变。”
说道这里赵庆的额头上不免蒙上一层虚汗,赵庆擦了擦额头的汗渍,看着邵晓曼尴尬的笑了笑连连称是,那模样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无论是赵庆的举动,还是说话的虚浮成都,都好像是在担心惧怕着些什么。
邵晓曼还想再问下去,赵庆就急忙打断道。
“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你和思远好好聊聊。”说完赵庆又看了一眼徐思远苍白的脸色,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改天再来探望。”
邵晓曼能从赵庆的身上感觉出担心的滋味,但又不明白赵庆到底在担心着些什么,不好多问的情况下,邵晓曼又是点了点头,目送的赵庆离开。
病房内的气氛很安静,邵晓曼坐在椅子上看着徐思远苍白的脸,心里难免不是滋味了起来,一想到这些天来和江涵之在英国走的太近,居然对病床上的男人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心来。
就好像真的在英国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徐思远的事情来,明明在去英国之前,周怜丽已经以徐思远的身份跟邵晓曼说出了分手的话语。
邵晓曼上前去,握住徐思远的手看着那呼吸罩上的薄雾,已经担心着,但是已经缺少了当初的那种爱与眷恋,她紧盯着那张脸,想要找到与徐思远继续长相厮守的情感,但心中却是空落落的一片。
也许是徐母一直以来咄咄相逼,打乱了邵晓曼心里的全部想法……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的儿子不需要你过来探望!”
门外传来周怜丽尖利的声音,邵晓曼匆匆回过头,站起身来对着周怜丽鞠了一躬,脸上因为这些天在英国的操劳,难以掩住看上去疲倦的神色。
“伯母,你没有必要太过排斥我的,我只是有些担心思远而已,就过来看看,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惹怒了你,不过我们之间有什么话,还是可以好好商量的。”邵晓曼对着周怜丽轻声细语的说道。
可周怜丽却没有想领邵晓曼这番情意:“你可以离开了我儿子不需要你来惦念关心,我自己会照顾好的,我现在既然都不收你的医疗费,你觉得你在这里还有意思吗?”
“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思远和伯母有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拿出钱来帮忙。”邵晓曼柔声道。
“不要叫我伯母,我也不需要你帮忙,你要你别来找我和思远的麻烦,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周怜丽深吸了口气,在徐思远的身边坐下:“我真的不敢再招惹你这样的女人,为了我和思远的话,你还是离开吧!”
“伯母……”
周玲丽看了看病床上的徐思远,深吸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们徐家怎么得罪你了,但是那次之后徐家已经不要你一分钱,如果你真的对思远好的话,就离我和思远远些,别让我们两个人在造成什么困扰。”
周怜丽说话的口气依旧不太好听,邵晓曼深吸了口气,看了看病床上的徐思远,又看了看周怜丽此刻的表情,模样看上去越来越憔悴,徐思远如果正在这个病床上躺上一辈子,周怜丽说不定连疯了多有可能。
邵晓曼想着自己当初和周怜丽较真心中自觉有些过意不去,又对周怜丽鞠了一躬。
“分手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伯母,但是我也希望陪思远到他醒来的时候,上次贸然就那样离开,的确是我做的不对。”邵晓曼开口道。
周怜丽听着邵晓曼这番话不屑的笑了笑,倒也没有再把邵晓曼往外赶,一双眼平淡的往邵晓曼身上审视,许久深吸了一口气,面对邵晓曼也有了些笑脸。
“我也没有和你有什么仇怨,不过思远的事情这些天的确让我有些头疼,你想来便来,不过和思远分手的事情,我也是认真考虑过的,思远不知道那一天才能醒过来,伯母也不想耽误了你的一辈子。”
这一刻,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竟然变了样,而且顺耳好听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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