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我朋友的背包,他准备的东西还挺齐全的,这两根棍子刚好能将你的腿固定起来。”徐思远边说边拿出绷带帮江涵之把腿固定住。
这样的好,让一个陌生人有些难以接受,这个时候徐思远是个能走能跳的人,有办法离开这里,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和他一起等待另一场雪灾。
不过这样的想法江涵之没有说,直到徐思远拿着装满背包的食物坐在他的身边,江涵之想了想徐思远生的希望比自己大,才开口道。
“带上一半食物下山吧,总有一条路你可以离开这里,虽然暴风雪没有继续,不过你没必要和我呆在这里等救援。”
“我下不了山的。”徐思远无奈道,看着江涵之疑问的眼神,他又道:“肋骨可能断了,不知道还能在这山上活多久。”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江涵之被这样的大无畏精神气的头晕,看着徐思远又道:“肋骨断了,你还去雪地里找什么东西,还帮我绑什么腿,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好好躺着!”
“我活下的几率不高,就像你说的真的有救援,我们可能都有机会离开,但是离开一个人总比全部都死在这里好吧!”徐思远说话的时候一张脸都疼的苍白:“而且我们需要食物,等你你挪动到找到食物,可能我们就会因为失温死掉。”
“但你知不知道,乱动的话,肋骨很有可能戳破内脏。”江涵之冷冰冰的说道。
“我知道,怎么样都会死,赌一把也没什么。”徐思远浅笑道。
天气越来越冷,两人就依靠在一起取暖,时间过去了一天,依旧没有人山上上来救援,徐思远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和死人没什么差别,江涵之脱下自己的外衣为徐思远盖上,看着他闭着眼睛,不免长吁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徐思远是抱着怎样天真的想法来帮助他,也不知道徐思远到底能不能撑到他们离开这里。
“包里的食物不多,如果明天还不见到救援飞机过来,这些食物你一个吃就可以了。”徐思远低声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特意上山自杀的。”江涵之对于徐思远开始放弃生命的念头,不快道。
“我感觉到自己最多还能再熬三天就要会死。”徐思远这句话笃定自己没有多长时间,之后又道:“我醒来知道肋骨断了之后,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其实一开始我就看出你应该不是普通人,家里很有钱吧!”
“是。”江涵之回答道。
“帮我照顾好我的女朋友可以吗?她叫邵晓曼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我想我没办法去照顾她了。”徐思远苦笑着轻咳了两声:“如果能离开,可能她的事就要麻烦你了,我这样算不算是再算计你。”
“不算,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算能离开这,也会成为一个跛子,所以无论怎么样,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活下来。”江涵之道。
徐思远浅笑着点了点头:“我尽力,不过食物你多吃一些,尽量少在我身上浪费。”
而在这之后救援整整拖了三天才找到他们,徐思远在后期一些移动的过程中划破了肺叶,送往了医院抢救,而江涵之因为身体的失温也好不到哪去,送往了美国就医,还没有回到中国就打听清楚了徐思远的情况,发现徐思远因为缺氧时间过长,成为了植物人。
……
一切的回忆到这里,江涵之看向雷行,也没有想过自己曾经竟然离死亡那么近。
“原来你照顾的邵晓曼,就是那个让你活下来的男人的女朋友。”雷行反应过来,一双眼看向江涵之浅笑着的靠上椅子:“没想到你那么容易就找到她,居然你们还在一个城市。”
“可能是缘分吧!如果他们去的人没有徐思远,或者和我一起出事的人不是徐思远,也许我就算还活着,现在都不能正常走路了吧。”江涵之说着,一双眼里对徐思远更多的是感谢。
“嗯,怪不得你对邵小姐那么好,我还以为你个小子终于开窍了,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女性谈感情。”雷行深吸了口气有些失望,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告诉邵晓曼,你是因为她男朋友照顾她的,我想她现在还留在她男朋友身边吧!你这样的照顾应该会让她带来不小的困扰。”
“我告诉了她受人之托,但并没有说明是谁。”江涵之回答道。
雷行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江涵之不说清楚,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
“如果让别人知道徐思远是为了救我才伤势加重,我可能会被人狠狠讹上一笔,我可以对徐思远负责任,也可以对邵小姐负责任,但是我不能接受别人的勒索。”
江涵之这番话很有道理,一个家大业大的人不得不担心这些,而且雷行也知道江涵之一直在承担着徐思远一些大大小小的治疗费用,现在又对邵晓曼照顾有加,对于徐思远当时的恩情,江涵之一直在努力偿还。
无论是为他固定住断了的骨头,还是在弥留之际把食物全都分给江涵之都让人感动。
“但是江少我并不觉得你对邵小姐只是为了报恩那么简单,你看她的眼神好像都不太对劲。”说着雷行脸上带着坏笑凑近江涵之身边:“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邵小姐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是真的看医书把脑子看坏了吧!”江涵之瞪了雷行一眼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觉得你对邵小姐的照顾已经超出了一个范围,而且你父母好像都怀疑你和邵小姐在一起,你觉得这算是个事吗?”雷行再接再厉道。
“他们怎么想和我没有关系,时间差不多,去她房间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滚吧!”江涵之没好气的说道,对于雷行的打趣,江涵之并不乐意听。
看着江涵之这么说,雷行浅笑着耸耸肩,但是心里已经把江涵之对邵晓曼的心意打量的清清楚楚。
不过再说江涵之可不是下逐客令那么简单了。雷行与江涵之同时走出书房,两人回到邵晓曼卧房的时候,邵晓曼已经伴着床头微弱的灯光睡着了,脸上的绯红逐渐褪去。
江涵之伸手摸了摸邵晓曼的额头道。
“不错,烧退了,你可以走了。”
雷行被江涵之的态度气笑了,收拾着医疗箱不满道:“当时让我赶过来给邵小姐看病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念完经就赶和尚,江涵之啊!江涵之还真有你的!”
“不高兴,以后别跟我在一起相处就行。”江涵之无所谓的耸耸肩道。
“高兴怎么不高兴!江涵之你可千万别生病,生病也千万别用到我,不然我非把你折磨死!”雷行浅笑着说道,然后背着医药箱离开。
江涵之倒也客气送都不送就在邵晓曼的床边坐下来,雷行下楼刚遇到刘爱丽,与刘爱丽相对浅笑,低声一句伯母好,就想绕开刘爱丽,哪知道却被刘爱丽握住了手腕。
“好不容易跑来一趟,怎么就要回去了,没吃饭吧。”
“吃…吃过了。”雷行无奈道。
“跟伯母都说谎,真怕伯母看不出来是不是,我和你伯父等着你下来一起用餐呢,你不会推脱吧!”刘爱丽笑的落落大方,也笑的雷行心里阵阵泛起了凉意。
雷行点了点头跟在刘爱丽身后往餐桌走,把肩上的医疗箱往旁边一放,看着刘爱丽和江建邦礼貌性的点点头就开始动筷子。
“你和涵之相处的那么近,觉得那个邵小姐怎么样?”刘爱丽故作有意无意的问道。
“我很长一段时间没和江少见面了,伯母问这些我恐怕没有办法回答。”雷行道。
听完这句话,刘爱丽脸上的笑容不免一僵,但又极快的恢复:“涵之那孩子这段时间不太让你和我伯父省心,哪像你又懂事又听话,今天留下来住一晚,看看怎么帮我和你伯父调息调息身子骨。”
“伯母,今天恐怕不行,我那边还有个病人的手术要做,要不这样过两天我亲自再过来一趟,也把需要的器材让手下的人带齐一些。”雷行歉意的笑了笑,看起来并无不妥。
“嗯,老爷,我就说这孩子可比涵之懂事多了,这段时间涵之根本不听家里的话,肆意妄为的!还是你好,没有涵之身上那股子戾气。”刘爱丽笑着,拍了拍雷行的手臂。
“伯母,江少快三十的人了,你们别总当他是小孩子来看,有些事情他自己有分辨的能力,也清楚该不该做,你们既然将AN交给他,就是信任他的办事能力,有办事能力就不再是让人操心的小孩子了,是不是?伯母”雷行为江涵之说话的语气妥帖,但还是让刘爱丽不太舒服。
刘爱丽强颜欢笑着往雷行碗里夹菜,尽量保持着自己在外人面前的高贵姿态,其实心里早已不是滋味了起来,无论是被一个小辈这样说,还是雷行好像也再替邵晓曼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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