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振东吓了一跳,苏时可是自己带来的人。
要真被丢进蛇林里咬死,不就是明摆着打自己的脸面?
池振东彻底摆了脸色,哪怕眼前的人是钟国安,“谁也不能惩罚苏时!”
苏时看着池振东挡在自己身前,暖暖的吸了一口气,至少她不是孤军奋战。
“池老,你和我认识都十几年了,难道现在你要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丫头,和我决裂吗?”
钟国安说的决裂,实在太过了,所有人都无法承担决裂后带来的后果。
若是钟国安再小气些,直接把老太太忽然复发病情的事儿,扣到他们头上怎么办?
苏时的确不愿连累池老,这位老人家对自己太照顾了,没理由要被拖下水呀!
“钟先生,你要惩罚我的话,直接罚就是了!没必要拖累其他人。”
“苏丫头——”池振东着急了。
傻丫头说的都是啥话啊!
明明是他拖累了她,要不是看在自己的老脸面上,苏时怎么会趟这趟浑水?
苏时阻止池振东要说的话,冷笑一声,“不过钟先生,我苏时向来不是个宠物猫,任人揉搓!哪怕是死,我也会发一顿疯,把你一块肉都给咬下来!”
嘶——
在场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警卫员、池振东,包括沈若绯和当事人钟国安。
无一不是被苏时的狠话吓到了。
这、这丫头是在吹牛皮吧?
知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角色?这可是国家最高领导人!
翻手云覆手雨的呀!
“哈哈、哈哈哈”钟国安怒极反笑,“好!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咬下我一块肉!都愣着干什么,你们是钟家的警卫员,还是苏医生的警卫员?人家苏医生自己想要以身试法,可不能不成全她呀!”
此刻的钟国安,着实有些狰狞了。
警卫员低了低头,虽然怜惜苏时,但饭碗要紧啊!
就在苏时被架着准备抬出去的时候,钟睿忽然从外边跑进来了。
“爸、爸!京城那边来人了,说是副主/席派来的人,有要事跟你说!”
“什么?齐责钧到底想干什么,这时候派人来!”
钟国安脸色一遍,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狠狠瞪了一眼苏时。
这胆大的丫头,不会是齐责钧派来的人吧?
想到这里,钟国安立刻给警卫员使了一个眼色,苏时立马就被待下去了。
池振东慌忙无比,可在钟国安的‘胁迫’下,只能暂时放下担心。
希望那丫头能懂事一点,待会嘴巴不要那么利,最好能跟钟国安服软吧。
钟睿转了转眼珠子,“爸,我去看着那庸医!哼,想害我奶奶,看我怎么惩罚她!”
钟国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见沈若绯也半个字不提,只是笑着,才彻彻底底放下了心。
要真是沈若绯的心上人,可就摊上大麻烦了。
钟国安收敛自己脸上的愤怒,以及斤斤计较的性格,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浩然正气。
看着池振东连连暗讽:咋认识那么多年,他没看出来钟国安权势大了、野心也大了呢?
只是苦了苏时那丫头啊!
一行人来到前厅,钟国安看着座上安然喝茶的男人,眼神闪了闪。
嗯,是个好苗子,能来到钟家别苑,还能端着自己的姿态。
只可惜是齐责钧身边的人啊!
钟国安眼中闪过爱才之心,但很快就变成防备和厌恶。
“小友来我钟家,可是因为责均有什么事要交代?”钟国安这老狐狸一下子变了脸,“嗨呀!你说这责均也真是的,我都几年没休假了,现在好不容易能歇几天,又有啥事儿要烦我啊?”
这话一是炫耀,二则是弹压。
告诉眼前的年轻人不要被暂时的情形眯了眼,虽然齐责钧在会议上得了许多人的信任。
但现在最高领导人还是他钟国安呀!
“钟先生您日理万机,齐先生自然是不敢烦劳您的。只是有些事儿,想跟钟先生打声招呼!”
“嗯?何事?”钟国安脸色有些难看。
“有些不该动的糕点,还希望钟先生不要动。这是齐先生的原话,我只负责传达。”
说着就戴上眼镜,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了。
“放肆!”钟国安忍无可忍,“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对我这样说话!”
他可是最高领导人!
平日里齐责钧见了他,也是要低头忍让三分的!
“齐先生手下的警卫员队长,祁易天!如果钟先生有什么指教的话,欢迎回京城指导在下。”
轰的一下子,随着祁易天的名字被说出来。
池振东总算豁然开朗了!
他咋说一进来,就看见这来者不善的小子似曾相识呢,原来竟是之前见过的、苏时的军/婚丈夫!
嗨呀,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池振东立马旁敲侧击,“钟先生,苏时那丫头不懂事,您就别把她关起来了,有啥惩罚我池振东一个人扛下来,成不?”
“苏时?”祁易天眯了眯眼,随后就认出了池振东。
钟国安脸色很难看,恨不得一刀捅死池振东,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是老糊涂了吗?
“池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可能关一个小孩子呢!”
语气里蕴含着薄怒,似乎在警告着池振东,让他不要再乱说话了。
祁易天思前想后,才冷冷笑道:“在下还不知道,我那个天真的妻子竟然有幸来到钟先生的别苑呢”
“什、什么?”钟国安有些傻眼了,是他听错了,还是确有其事?
“我说,我妻子在您家里,钟先生打算什么时候把妻子还给我?”
祁易天皱着眉头,该死,他着实忽略了苏时的本事!
那丫头医术高明,肯定不是池中之物!
之前在军医院的时候就有池老盯上她了,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池老竟然会把她带到钟国安的面前!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但看池振东的样子,苏时应该没事儿吧?
钟国安已经很努力隐忍了,他几次濒临崩溃,到最后还是强忍着愤怒,笑着说道:“苏医生的确在我家中,为家母治病。但池老您怎么糊涂成这样了啊?竟然说我关着苏医生,哪有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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