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安钰诚无奈叹气。
“昨天听她说,以前在咱们CK工作,后来怎么不做了?”安夫人笑眯眯地问儿子。
安钰诚的心颤了颤。
不愧是他的妈妈,就是聪明,随便一问,就问到了禁忌问题。
“虽然我就是个挂名总监,但传出去和女下属谈恋爱,总归不好。”安钰诚小声嘀咕。
“呦呦呦,我出了趟远门,你倒是懂事了啊!”
“妈妈,快奖励我小红花。”安钰诚打蛇随棍上。
安夫人叹了口气,“这女孩给我的感觉挺质朴温柔的。”
质朴?
温柔?
安钰诚忍住仰天大笑的冲动。
后者,许小麦还勉强沾一点边。
至于质朴?他亲娘的意思是许小麦穿得不拘小节吧?
“少腹诽我。我向学礼打听过了,这位许小姐是他的学姐,有能力有才华,也蛮有个性的。可她刚刚见着我,慌里慌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钰诚茫然地看着安母,摇了摇头。
“你个笨小子,当然是在乎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啊,这还不是因为你。”安夫人皱了皱眉头,“这姑娘看着挺灵秀的,就算家世差了点,你爸爸应该也不至于反对啊?毕竟他已经对你失望透顶,只希望你给他生个继承人。”
安钰诚:“……”一针见血的都是嫡亲的妈。“妈,这事儿,您别管了。总之,我会让爸爸点头答应的!趁您今天过来,也知道我和许小麦的事儿,那,您以后就别老麻烦Jennifer了。”
安夫人叹了口气,“其实,琼姿这孩子真的不错,有心,善良,还有陪我的耐心。现在的年轻人自己生活精彩得很,连亲爸亲妈都没耐性陪,也就她愿意陪我这个老人家去骑马啊爬山啊!”
“妈,只要您愿意,许小麦也可以。”
“行了啊!你们先搞定你爸爸吧!我啊,现在因病得福,看得开了,只要你开心就好,其他的,我不在意。”安夫人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压低声音,“你爸没点头前,你啊,有点分寸啊,搞出人命,我抽你哦!”
安钰诚的脸刷地红了,“妈!您儿子是这种人吗?我睡的是客房!客房!”拜托,自从许言莜伤了肩膀,他已经快两个月没吃肉了,连肉汤都没喝上几口!
“真的?”安夫人露出怀疑的表情,纳闷了,“那你这同居的意义何在?”
安钰诚抽了抽嘴角,“小时候,您和爸不是常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安夫人好气又好笑地白了儿子一眼,“出息。瞧你脸烧的,不用去医院啊?臭小子,刚刚还骗我!”
“不是怕您担心吗?您要是没来,这会儿,我已经躺在医院了,本来就打算吃点东西,就过去的。”
“好好好,我走!不碍你的眼。”
安夫人站了起来。
“妈,您这就走了啊?”不打雷不刮风,他心里反而瘆得慌!
“我就来看看她。你们赶紧收拾去医院!”安夫人心疼地摸摸儿子的额头,“烫的哟!”
“伯母,您要走了呀!”
许言莜快步走了出来。
“我约了朋友喝茶。”安夫人拍拍许言莜的手背,“钰诚就交给你了。他啊,从小就怕打针吃药,你可别顺着他。”
许言莜的脸颊又红了,“嗯,我待会就陪他去医院。”
“唉,这就是男人啊,小时候被妈管,长大了被妈妈和老婆管,老了,被老婆管。”
安夫人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儿子,“你啊,能不能有点正行!”
“这就是我真实的模样,没办法改。”
“臭小子!”安夫人目光温柔地看着许言莜,“我走了。以后有空,让钰诚带你来家里玩。”
“好的。伯母,我送您。”
“不用不用,外面风大,你别着凉了。”
许言莜面带微笑,还是坚持将安夫人送出了公寓楼,目送她上车离开。
乘坐电梯上去,她发出一声叹息,“看来,安公子没和安夫人说我的经历啊!”她相信有钱人可以不嫌弃儿媳妇是贫寒出身,但不可能不介意她的牢狱经历。
许言莜捏了捏酸楚的鼻子,一字一顿,“范、晓、萱!”
“我妈走啦?”
“嗯。粥还吃不吃?”
“现在好难受,不想吃了。”安钰诚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许小麦,我不要去医院,你帮我打电话给李昊,让他过来给我挂水。”
“真的这么难受?”
安钰诚捉住许言莜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是不是跟烙铁似的?刚刚不想让我妈担心,才硬撑着的。我现在好心虚气短,没力气出门,呜呜呜,好冷好冷,要抱抱。”
许言莜黑脸,“你就作吧!”她就没见过生病了还这么精力旺盛的!“你自己给他打电话,我去找温度计。”
“噢。”
“喂,昊昊,我感冒了,发烧八十度,你快点来给我挂水。”
“噗!多少度?”
“八十度!”
“八十度,你都成火山了好吗!”
“快点来,难受死了!”
“擦,我欠了你的,老子是外科医生,外科医生,外科医生!”
“你又不是没来给许小麦挂过水,一回生二回熟嘛!快点啊,我真没力气去医院。”
安钰诚听到动静,咳嗽了几声,挂断电话。
许言莜拿了厚厚的毯子给他盖上,问他,“李医生怎么说?”
“他马上过来。”
许言莜放下心,将温度计塞进他腋下。
过了一会儿拿出来。
“41.2度?我晕,烧得这么厉害。”许言莜有些慌神。
安钰诚委屈地扁嘴,“就是啊,真得自己去不了医院。你又不能开车。呜呜呜,我刚刚陪我妈聊天,全靠意志力撑着。”
“何必呢!去床上躺着吧,我去找个冰袋。”
许言莜去找了冰袋用毛巾包着,放到安钰诚额头上,叹了口气,“你睡一会儿吧。”
安钰诚拉着她的手,“暖不暖?”
许言莜好笑道,“要被烫化了好吗?”
“那你不许走,不许去见温敏行。”
许言莜无奈了,“可是,昨天说好了晚上送Kevin大师去机场的!”
“你都没有准备礼物,去送什么行啊!”
“谁说我没有准备礼物的!”许言莜摸了摸鼻子,“我以前花费三个月做了一个我觉得还不错的建筑模型,我想把它当成礼物送给Kevin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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