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可怜不容易,他们就容易?况且那些人是灾民吗?根本不是!
交给他们带走?要不是审出来,他们甚至主动送去府衙,现在看这些人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气归气,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开口辩解,而是沉住气等着水清开口。
水清面上也云淡风轻的很,将皮球踢了回去:“官爷说的是,不过有一点不对,动刀子的是他们,你进去这几户人家看看,丧命的人还未下葬呢。
至于他们那些人,咱们能撵走就很不错了,哪里还能抓住?您要是不信就进村子里挨家挨户看看有没有。”
孙捕头倒是想进去查看,但他们只有五人,真要是死在这儿,荒山那么多,随便找个远处一埋,找不找的到都成问题!
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可不能冒险。
其余四个衙役看着比别处好太多的村子,脚步轻易不敢挪动。
其他村子最好也不过几座砖瓦房,其它大多茅草屋,可这儿入目所及看不到茅草屋,要不砖瓦房要不土坯屋子,而土坯屋子的屋顶竟然也是灰瓦!
更别提整个村子还有围墙!将整个村子环绕包围的围墙,大门处还有人把守。
跟铁桶一样的村子,别说他们五人,就是几十人来了也不成,怪不得昨夜朱老大上百人都折损在这儿。
既然带不走人,但也得确认一下人是否还活着,在不在村子里才行。
孙捕头转身看向最近的汉子,半是威胁恐吓半是利诱的说道:“早上的灾民可是说了你们抓了他们好几十人,这么多条人命官府不可能不管,所以要是藏着掖着还是趁早交出来,省的咱们再跑一趟。
至于人是死是活没事,毕竟半夜来你们村子是他们不对,真死了也怪不得你们,你们只要交出来就成,我们也会在吴县令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
但要是要死不说,一旦查出,那就是重罪!祸及父母妻儿你们可明白?”
被问到的汉子憨憨回道:“明白。”
孙捕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心的愤怒,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没有什么和我说的?你只要说了,我会和吴县令美言,你不会有任何事,包括你的家人也没事。”
汉子继续憨憨的摇头,嘿嘿笑道:“没。”
还和县令美言不会有事,哄傻子呢。
当他是傻子?他看他们才是傻子!
孙捕头气死了,怎么恰好就问到了一个傻子!
同样的一招又不能反复使用,他最后看了一圈村子,不甘的扬手喊道:“走!回!”
原本以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件事,想不到无功而返。
甚至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打听出来,回去了可如何交代。
不过没事,吴县令必然有法子治这群刁民。
他们等着吧!
送走了五名衙役,村子大门重新关上。
村子上妇人和汉子们心落了地,老村长等老者则依然忧心忡忡。
范七爷皱眉哼道:“看来他们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势必要咱们交出人。”
还得交出活人才行,要是尸首看五名衙役不客气的态度必然要给他们治罪。
张慧气呼呼说道:“他们言语中偏袒也太过了!”
幸好昨夜审出来了,不然人交出去后,以那些匪徒的恶性加上官匪勾结,还不得再来找他们报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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