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放学过后,等学生们都离开了,祝阮阮照常给阿伦开小灶,在教室里单独教学。
完了再一起去阿伦的餐馆吃晚饭。
这段时间他们的相处就是这么日复一日的按部就班,但她一点也不觉得乏味,乐在其中。
阿伦对着眼前满纸的英文,支支吾吾,有点心虚。
明明都懂还要装不懂,但又不能装得过头让阮阮觉得他蠢,这个度不好把握。
每当他成功记住一个单词或者语法使用正确,她都开心得像是中了大桨。
阿伦既欢喜阮阮的欢喜,又难免气闷,她宁愿对一个毁容的、脑子不灵光的男人报以善意温柔,对过去一点留恋也没有。
就算是恨,也好像随着她离开沪城,远远丢开了。
远得仿佛她的生命里完全没有过那个人似的。
阿伦心里止不住的酸楚,可谁让这是他自己犯的蠢造的孽,阮阮受伤太深,差点丢了命,不肯给他弥补的机会,他也无话可说。
是他先没了资格。
能以阿伦的身份如此相处,都是赚到的了。
阿伦就阿伦吧,只要她喜欢,只要她允许他靠近,是何身份不重要了。
当务之急是把关系定下来。
阿伦装作不经意问道:“阮阮,来这边这么久,你有喜欢的老外吗?”
祝阮阮赶紧摇头,老外的胸毛什么的,她可吃不消。
清了清嗓子,阿伦立刻顺杆爬:“老中呢?”
“比如?”祝阮阮眼珠转了转,“何遥远?”
面具下的脸刷的黑了下来,没注意到眼前女子飞快闪过的一丝得逞笑意。
“阮阮!”
说曹操,曹操就到,何遥远激动地扑过来,“我就知道你跟我想你一样的想我!”
要不是有顾忌,阿伦非把这小子给一拳打飞。
“何遥远,好久不见呢。”祝阮阮打着哈哈,她压根没想起过他啊……
何遥远被拦了下来,明明这人和自己差不多高,但他还是觉得有压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位是?”
“阿伦,是我的邻居、学生。阿伦在华人街开了一家中餐馆,厨艺特别好,晚餐要不要一起去尝尝?”祝阮阮习惯了阿伦帮自己挡住其他男人的靠近,也习惯了向别人推荐阿伦的好菜。
阿伦在心底冷笑,好啊尝尝,他不会下毒的,只会下个泻药,很善良了吧。
“你为什么大白天的戴个面具?又不是万圣节……”何遥远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冲动的去摘面具,而是礼貌的询问。
祝阮阮小声说道:“阿伦脸上有疤。”同时使着眼色让他少好奇。
“哦,跟你一样是为了遮掩,我懂的。咦,阮阮你的疤……好了?!我看看,我看看……”何遥远伸长脖子,上蹿下跳就是过不去,因为被阿伦拖着。
阿伦那个气啊,一想到何遥远也看过祝阮阮的脖子,就恨不得把手放他脖子上……
何遥远莫名打了个冷战,本能地一缩脖子。
他怎么感觉这个面具人阿伦身上有一种威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阿伦似乎对他敌意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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