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傅西洲大张旗鼓的为祝阮阮组建医疗团队后,傅老夫人气得直捶胸口,大骂傅西洲是个败家子,钱多也不能这么糟践啊!
“都已经离婚了,凭什么……”
说到这个,傅西洲火气直冒,郑重道:“母亲,您这次自作主张,让儿子很不高兴。阮阮是我的妻子,永远不会改变,请您尊重她。事不过三。”
一次离婚,一次唱戏,都触动了傅西洲的底线。
他是很孝顺母亲,却不是愚孝,不可能什么都听从傅老夫人的。
“好,好,我管不了你怎么对祝阮阮,但我总能管我孙子吧!听柳嫣说你不想要她腹中的孩子了,可有此事?”傅老夫人将茶碗重重放在桌上,脸色极为不悦。
那个祝阮阮真是傅家的冤孽啊!
傅西洲无言以对,确实想过给一笔钱把柳嫣打发掉。
至于孩子,就留在傅老夫人身边,最好带回京城祖宅,眼不见为净。
“要,既然母亲这么看重,那孩子就给您带走吧。”傅西洲不耐的挥挥手。
柳嫣眼眶通红,心里恨得牙痒痒,明明是傅西洲翻脸无情,可她还是恨祝阮阮,想那女人用一次死就轻易将傅西洲拉了回去,这么多年情分,自己加上孩子还是比不了。
“夫君,我真的不会跟姐姐争什么,以后我就待在兰香馆不出来了……”
傅西洲却懒得去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径直去了竹悠苑。
他又不是真的蠢人,相信妻妾能和睦相处。
祝阮阮被迫上台唱戏,柳嫣不也是乐得看好戏,哪来一丝半点叫着“姐姐”时的情谊?
“由他去。”傅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祝阮阮如今就是个活死人,我问过院长,有钱也没用,她撑不了多久的。”
“婆母,我晓得的,我会安心待产,给您生个大胖孙子!”
柳嫣让自己沉住气,她有健康的身体,还有孩子傍身,怎么都是胜过祝阮阮的。
傅西洲独自迈入竹悠苑,下人们大多被管家分去了别的院落,如今这冷清到凄凉,再也没那个能让自己安心的身影。
春初,万物复苏,落叶枯枝早被清扫一空,昨夜下过雨,地上也没什么灰尘。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在院子里挥舞着扫帚,也不知道在瞎忙什么。
“屋子里的活儿都干好了?”
傅西洲随口一问,这小丫头吓得一呆,泼浪鼓似的摇摇头,“没、没有……屋里我不敢进去……”
“什么?”
“好多血……”
傅西洲身子一滞,几步迈入内室,看到床沿和被褥上点点、团团的血迹,眼前一黑,带动伤口一阵抽痛。
“你们都是死人吗?少夫人咳了这么多血,竟无一人跟我禀报!”
小丫头吓得腿都软了,扑通跪下,哭喊道:“少爷,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个粗使丫鬟啊!极少能进屋伺候,其他人后来也不怎么进屋,少夫人身边只有一个小玥姐姐,就连少夫人想吃个酸菜鱼,大厨房那边不给做,也是小玥姐姐出去买鱼……可是冬天,很难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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