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育信面色一僵,牙关骤然紧咬,目眦欲裂。
芭波走过来,将桑育信手里的名片夺走,冷冷扫了一眼。
面前的男人立即向芭波行礼:“亚瑟,见过尊敬的公主殿下。”
芭波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柔和情绪,依旧冷得没有温度,她寒声问:“刚刚你们在聊什么呢?”
桑育信朝亚瑟使了个眼色,亚瑟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识趣地没有把桑育信后面的话说出来,只道:“我很看好小黑的画作,想邀请他在我的展览馆开一场个人展览。”
芭波闻言,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把名片扔回了亚瑟的手上,道:“我的小黑,不开什么个人画展。”
亚瑟微愣,只听芭波回头对桑育信道:“小黑,我们走了。”
桑育信皱着眉,目光一片寒凉冷然。
顿了顿,他的脚步,还是跟上了芭波。
亚瑟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挠了挠头,没来由地觉得一阵莫名其妙。
不过又好奇,那小黑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回去的路上,林肯加长车里。
芭波坐在后排座,挺直着脊背,气鼓鼓的,腮帮子紧咬。
桑育信坐在她旁边,没有搭理。
即使芭波生气了,他也不可能去做顺毛的事情。
他的脸色,甚至比芭波还要臭。
最后,到底还是芭波沉不住气了,她生气地道:“我刚刚都听见了。”
桑育信冷声"嗯"了一声,丝毫不在意,仿佛在说你听见了又怎么样?
芭波见他这态度,更生气了。
她道:“小黑,都十二年了!你还想着逃跑!我对你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你还想着离开我?”
“你对我好?”桑育信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浓郁的嘲讽:“你千里迢迢把我绑架到z国来,让我从小和至亲分开,除此,还限制我的自由,让我像个犯人一样,在你的宫殿里生活了整整十二年,你还说,你对我好?”
芭波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是理亏的,可是她仍据理力争:“可我这些年对你的补偿,难道还不够抵足我对你坏吗?吃穿住行,哪一样不是最好的?你看看别人的奴.隶,有谁活得像你这么滋润的,就连有一定地位的伯爵士绅们,对你都要忌惮三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些,本就该是我应得的。”桑育信微眯眼,目光射出狠厉的视线,颀长宽阔的身子,更是不由得朝娇小的芭波倾身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芭波觉得自己要被他完全圈住了,周围仿佛不留一丝空隙般,压迫得让人难以喘气。
心脏,更是一个劲地扑通扑通狂跳。
只听桑育信继续寒声道:“我早说过,即使我不来z国,我在华夏,也是一个尊贵的少爷!”
桑育信一凑近芭波,就闻到她身上那散发着淡淡糖果味的清甜,这让他不由得皱眉,目光在她的五官上快速扫了一眼。
那乌黑杏眼,秀挺的鼻,如花蕊绽放的唇……
桑育信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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