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两名少年先有了子婴的孩子,到时候如何处置?
虽说在六国之中,本就有这种情况,只有嫡长子才有继承权,可这终会引起权力动荡。
想到这里,芈华便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陛下,若是子嗣成年,母系过强,恐乱我大秦朝纲啊!”
可嬴政闻言,却是大笑着摇头。
一旁的王翦见状,也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王贲虽然想笑,可毕竟对方是芈华夫人,那是国母,只能硬憋着。
芈华见状,不解道:“陛下为何无故发笑?”
嬴政却是拂袖一挥,指着王翦:“王翦,你何故发笑?”
闻言,王翦上前拱手:“陛下,臣没有忤逆夫人的意思,只是我且问一句,何人能乱我大秦朝纲?”
“本朝自是嫡长子继承大位,可也有例子,若是长子母系力量过强,大统之位,岂能袖手旁观?我等之责,就得为大秦江山永固,先王血脉不乱,若是异族上位,岂不是笑话?”
芈华越说越急,这等例子不是没有。
七国之间本就有王室通婚的习俗,大多君王多少都有血缘关系,这等非嫡长子夺位的事,可是没少发生。
而眼下,对方也是一等强国,塞琉古国在子婴没成亲之前,送来两位美女,这岂不是暴露了野心?
王翦见状,当即回道:“夫人担心的有理,七国之间大多通婚,出了不少这种事,可眼下,塞琉古国绝无这等机会。”
“为何?”
“今年子婴才十二,就算明年他与塞琉古国的女子诞下长子,也不可能乱我大秦基业。因为,尚未成年之际,我大秦已灭了塞琉古国。”王翦淡然道。
“这……”芈华一愣,没想到王翦竟然这般自信,她扫向嬴政,却见始皇正对着自己缓缓点头。
伸手搂住芈华,嬴政叹道:“子婴的性格你也了解,太像我了,这天下既已知这般大,自然没有放任的理由。我大秦屯兵五十万在这,可不是来游玩的,若不平了这杂七杂八的文字语言,我始皇帝的称号岂不是白叫的?”
闻言,再回想起子婴的战绩,芈华倒不觉得王翦在说大话。
“既然陛下已定,那便依陛下。”芈华叹息一声,转而又坚定道:“可子婴的嫡长子最好还是正妻所生,这也是我把两人带来的原因。”
听到这话,一旁的李斯,浑身一颤。
朝内,凡是有适龄女眷之人,皆是盯着这件事,可到了最后,却只有他和蒙恬的女儿入选。
只要不出问题,子婴的正妻必然是在两人之中产生。
这可是未来的国母,而子婴又是功勋不亚于始皇的君王,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谁能入选,谁的家族,起码荣耀百余年。
就如当今的王家一般。
李斯岂能不心动?
芈华继续道:“子婴已是将要十三,扶苏也是十三岁成的亲,到年纪了。陛下也不瞧瞧,这他国君王都开始盯着子婴了。”
嬴政却已是收敛笑容,沉思起来,芈华便闭上了嘴巴,她知晓子婴选妻,可不是什么小事。
犹如当年扶苏一般,最终选了王翦的女儿。
李斯只觉得手心冒汗,他没想到这等家事自己也能在场,自己想要退出去,似是觉得又不妥当,便低垂着头,等着陛下发话。
半晌之后,嬴政这才叹息道:“此事我自然知晓重要,虽是到了年纪,可你的孙子性格如何,你瞧不出来?子婴是那种任你安排的主儿?”
“陛下,倒不是要安排谁,只是孩子年幼,若是娶了异族子女当了正妻,岂不是笑话?”
芈华说的自然是塞琉古国的两名少女,若是子婴通了人事,再被吹吹枕边风,这可如何是好?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谁都懂。
就算塞琉古国将要拿下,芈华的认知里,正妻还是从秦人中选拔,尤其是那种可以增进君臣关系之辈。
嬴政也是犯愁,见芈华此次前来,似是要定下此事,便嘱咐道:“朕的意见,便是遵从子婴的内心,他想要选谁便选谁,谁也做不了主儿。”
王燕闻言,当即回道:“陛下,我儿性格臣妾知晓,是识得大体的,必是以大秦基业为重。可,臣妾也是觉得,还是得子婴自己来选……”
“瞧瞧,你这般着急有何用?”嬴政埋怨道:“若是朕强加安排,那小子必然顶嘴,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自己选,选中谁的,便是谁的命数。”
闻言,芈华便不好多说,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现在大秦一统,与当年差距很大,已是不再有什么齐国一脉,楚国一脉后宫相争。
喜不喜欢全看子婴选择。
……
子婴带着两位少女,纵马驰骋于草原之上,奈何这日头就是不落。
待到了亥时(晚10点),瞧着天上依旧大亮,子婴终是累的受不了,便带着人回了王都。
一入城,刚入王宫。
子婴只觉得肚子饿得慌,望了二女,也没见好哪儿去。
好在,这时王崇文却是端上一盘熟肉,笑呵呵地道:“公子想必是饿了吧,崇文早就准备好了午膳。”
见状,子婴便伸手道:“都饿了吧,来尝尝。”
两位少女也不扭捏,当即围了过来,还贴心给子婴撕了一块。
塞进嘴中,子婴只觉得肉质紧密,柴得很,便疑惑道:“这是什么肉?”
“啊?”王崇文顿时笑道:“公子,这就是白天那只白孔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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