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晞哥哥,我只是怕夜长梦多,知南的病情是越早控制住越好,医生说他的病情恶化得很快,我担心他......”
欧阳米说着皱起眉头,手上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
“米米,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陈海。”
他回头看着她,微微用力回握住她的手,传给她一股坚定的力量。
欧阳米坐在车子上,看着窗外单调又统一地倒退着的樟树,眼神放空,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米米,你怎么了?”
霍宸晞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伸手摇了摇她的肩膀。
“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莫名地堵得慌。”
她突然回神,看向他的视线好一会儿才逐渐地聚焦,最终把视线实实地落在他的侧脸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可是却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而感到不安。
难道是因为时隔七年,她终于要见到那个险些害了她终身的男人了吗?
可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她心中应该是充满恨意的才对,可是她心里却提不起对那个男人的恨,或许是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是孩子们的父亲,或许是因为她自以为的罪恶已经得到了宽恕——她最想求得的宸晞哥哥的宽恕。
她已经并不能提起,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的恨意了。
可是她却还是感觉到不安,感觉到心中有一股潮涌,总是难以平静。
“你别多想了,咱们已经找到了那个男人,很快就到,也能救知南了。”
霍宸晞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眼睛虽然还在直视着前方的道路,可是余光却在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和情绪。
“宸晞哥哥,我没事,你别担心我,认真开车。”
欧阳米叹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伸手把他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拿开了。
“米米,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什么事情都埋在自己的心里,七年前那样被你抛弃的绝望,我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了,你知道吗?”
霍宸晞生怕她只把情绪憋在自己的心里,最终又憋出了问题,只能说了重话。
就算只是吓唬她的也好,只要她能听得进去,能放在心上,能够做到对她敞开心扉,那么他说重话就是值得的。
欧阳米一听他的话,果然眼神凝重严肃了许多,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他,然后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对他的话妥协了。
她微微一笑,伸手在握住方向盘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郑重地道:
“宸晞哥哥,我真的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我真的有问题的话,一定会和你商量的,好吗?”
霍宸晞见她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却还是稍微放心了一点。
“那就好,我就怕你又搞什么突然失踪之类的事情,欧阳米,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再搞一次突然失踪的话,那我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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