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臂一把拉住她,连刚刚套上的纯棉T恤都还有一只袖子没有穿上。
“真生气了?”他低头在她的耳边道:“她又不是单独去的,而是带着她的父亲去我诊所看病,碰巧而已。”
她抬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这么捉弄人,太可恨!
他吃痛,顺手一带,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她生气,他撬了几次她的牙关撬不开。
手臂拥着她一带,两人又回到了更衣室的深处。
俞天熠稍微放开顾沫漓的唇,手指落在她的手腕脉搏上,冲她道:“沫漓,你现在肝火有点旺,需要泻火!”
她看他淡定的样子,更是不爽:“我现在不需要泻火,我需要泻人!”
说着,她看向他:“我讨厌成天给我把脉的男人,我要退货!”
他见她凶巴巴的样子,就好像他养的那只小泰迪被抢食后的模样,不吓人,反倒可爱。
于是,好整以暇般:“没戏了,我一旦售出,概不退换!而且,七天试用期早就过了!”
她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无赖的一面,于是,伸手推他。
没推动,于是抬脚去踩。
他却动作灵活,往后退了两步,反倒带着她没站稳,往他的怀里跌。
她懊恼,站定后,往后退。
于是,他往前她往后,直到,她的腿似乎碰到了什么。
他却在继续往前,重心前倾。
她根本无法站稳,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长榻上。
他随即压了下来,继续吻她。
这个姿势,似乎有些危险啊?
顾沫漓意识到什么,心头有些打鼓。
她伸手要按住身上的人,却发现,他的衣服穿了一半,她一只手接触到他的T恤,另一只手却是直接落在他的皮肤上。
这一刻,她想,他虽然懒,以前似乎也很少健身,不过男人就是男人,身体一碰,竟然到处都这么硬朗。
她不由睁开眼睛,见他正闭着眸子吻她。
或许因为运动,他的脸颊比平常要红润些,睫毛很长,还有些翘。
顾沫漓回顾往昔,突然觉得,放在很多年前,她真的不敢想,她有一天竟然会和他在男更衣室里接吻……
顿时,心里都是满足感,她唇角微扬。
他立即撬开她已然松动的牙关,侵入了她的世界。
似乎,今天的他,比平时云淡风轻多了几分霸道的情绪,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功夫,便直接把她所有的呼吸都夺去了。
她被他的气息包围,开始还能腹诽这家伙吻技又上了一层楼,后来,慢慢就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早就闭上了眼睛配合他。
直到许久,他稍微放开她,低头锁着她的眼睛:“还敢退货吗?”
她看到他波澜不惊的眼睛此刻好似两道旋涡,她有些莫名的心惊,可是又觉得她不能被他的气势给唬住。
于是道:“你不气我我就不退货,你气我我就……”
“就什么?”他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危险。
顾沫漓觉得他身上还真硬,尤其是——
她猛地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他:“你——”
“我什么?”他问。
明知故问!
她扭了扭身子:“你能放开我吗?”
“别动。”他声音低了几分:“让我缓缓。”
顾沫漓不敢动了,气氛暧昧又尴尬。
莫名地,她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要不你教我扎针灸吧?”
俞天熠问道:“为什么?”
“我看你需要泻火。”顾沫漓脱口而出。
他唇角勾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她,接着低头猛地吻了下来。
顾沫漓心里咯噔一响,坏了,弄巧成拙了……
她怕事情发展到不可逆转的境界,于是,伸手推他的肩膀。
他却抬手直接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举过头顶。
而他的另一只手,紧扣住了她的腰。
她感觉,他好像更硬了。
心跳得咚咚咚的,唇.瓣上的吻清晰刻骨,却又渐渐变得模糊,整个人都好像在燃烧。
他的手灵活地挑开她的T恤,落在她的腰上。
她浑身一个激灵,心想,会扎针灸会把脉的男人,手指果然厉害,她好像被施了定身术,竟然完全不能动。
直到,一楼处传来一声颇大的响动,两人被打断,俞天熠微微撑起身,深眸锁着身下的顾沫漓。
她脸颊发烧,看着他,喘着气。
沉默了好几秒,他道:“还没怎么着你,怎么就喘上了?”
她听到他的话,整个人要爆炸了,男人平时看起来清心寡欲的,怎么在这样的事情上,就一下子跟换了灵魂似的?
“我肺活量差,我爱喘,你管啊?!”她白了他一眼。
“那我回头帮你扎针灸吧?”他说得一本正经:“能提高你的肺活量、健强你的心肺功能。”
只是,他说得很正派,身子却出卖了他。
顾沫漓今天穿的是短裤,大.腿那里,她被他顶得清晰又难受。
偏偏,他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仿佛真是印象中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少年。
“学长。”她叫他,眼睛漾着得意的笑:“那天前台小妹带父亲去你诊所看诊,你当时就和她说好,今天没人放我们进来的吧?”
她黑瞳亮亮的,嘴唇上翘,唇瓣被他吻得饱.满晶亮,俞天熠喉结滚了滚,坦坦荡荡地承认:“嗯。”
现在轮到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还是继续问下去:“为什么?”
“想和你进一步发展啊。”他又恢复了闲散的语气。
这下子,她似乎不能问,进一步指的是到哪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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