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倒在地上痛的流出眼泪的花忆安一时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花忆安这招苦肉计用的比自己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宫女们听到花忆安的痛呼声,连忙走了进来,看到的场景便是花忆安楚楚可怜地倒在地上,虽然是被人推倒,而她的手,背也被割破了不少,血染透了月白色的衣衫。
而太后坐在主位上,一脸慌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不敢责备太后,只好将花忆安扶了起来。
谁知道花忆安并不起身,一声跪在地上朝太后道:“母后儿臣不应该莽撞,儿臣知错了,母后不要动怒。”此话一出,更是间接向众人证明了是谁动的手。
太后震怒,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你——你胡说。”盛怒的样子几乎像是失了理智,就连太后身边最信任的宫女也只得皱着眉头道:“娘娘别生气了,生气也只是伤身子,罢了。”
太后没有办法,只能挥了挥手让花忆安退下,越洗越黑,倒不如不说。
花忆安被扶了下去,虽然身上很痛,但她知道并没有伤到关键地方,而且自己只不过是受了皮外伤,太后却被彻底毁了声誉,花忆安觉得还是很值。
回到宫中,鹊灵满眼都是泪水,“公主,怎么去了一趟寿康宫,便伤成了这样?”花忆安脸色苍白,嘴唇上也没有半点血色,她咬了咬唇,表示自己没有大碍。
连把花忆安送回来的宫女都不忍心,摇了摇头,“快别问了,我已经给公主请了太医,一会就打,你好好照料和雅公主,千万别……千万别伤了筋骨。”
鹊灵怒从心中起,一边扶着花忆安,一边怒气磅礴地道:“若不是因为……因为她,我们公主怎么会伤成这样。”宫女并没有反驳,只是抱歉一笑,退了出去。
花忆安侧卧在床上,拉了拉鹊灵的手,“无碍,你不要去怪罪无辜的人。”鹊灵因为要在宫中等寿生的消息,所以没有跟着花忆安过去,谁知道竟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花忆安慢慢合上了眼睛,虽然伤得不重,到底还是血肉。
待到花忆安醒来,已然是第二天正午,她伸了伸手,鹊灵才发现花忆安已经醒来,连忙握住花忆安的手,十分激动,“公主,你,你醒了。”
花忆安刚想开口,却觉得口干舌燥,只是道:“茶。”鹊灵端过了一杯茶水,花忆安喝了之后才觉得好受了不少,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不要这么担心。”
鹊灵眼中满是泪水,怎么可能不担心。
“公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太后为什么要这样伤你?”
“一言难尽,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关心则乱。”
鹊灵不再多言,花忆安觉得背上刺痛,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只听得一熟悉的女声,十分关切地道:“什么关心则乱,已经伤成了这样,还嘴硬。”
花忆安抬起眸子,原来是宸贵妃来了,她忍着痛轻笑,“你也来了,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宸贵妃责怪地看着花忆安,鹊灵补充道:“宸贵妃在您昏迷的时候已经来了两次了。”
花忆安清了清嗓子,“先别说这个了,我养养便好了,只不过……只不过我受了伤之后,宫里的人是怎么说的,太后皇上那里又是怎么样。”
宸贵妃就知道花忆安定然不是因为惹怒了太后才被责罚,她不是轻易吃亏的女子,“宫中原本就乱,经过这件事之后可不是更乱了,皇上那边我也没来得及去看,他这些天除了朝堂便是去丽嫔那里。”
花忆安应了一声,“那太后哪里呢。”
萧轻云想了想,先是冷笑,而后回答道:“自然是四处在宣言不是她做的了,不过没什么用,大家都是眼见为实,她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花忆安勾起一抹微笑,到底也没说出是自己主动做的,这件事就只有她和太后两个人知道便好了。
萧轻云不久之后便走了,花忆安安心养伤,太后因为花忆安的事情,哪里敢轻举妄动,而纳兰世昭被丽嫔迷得团团转,更没有心思了。
而不过短短十天时间里,先是洛县大水不止,朝廷的救治也没有到位,死了不少人,民众愈来愈暴躁,竟然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起义军,地方镇压也不管用。
而另一边,可能是云水澈的原因,魏国在地方起义两天之后,魏国也宣布对大晋起兵,理由是大晋边疆的流寇经常骚扰魏国商人。
而纳兰世昭应该庆幸的是,魏国和北戎十几年也曾交战,所以并没有提出联盟,要不然大晋才是真正的腹背受敌,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了。
而花忆安只是安心地在宫中养伤,不问世事,只等着云水澈回来,她已经想好的全局谋划便可以开始了,如今只要乖乖地等着便成了。
而不出花忆安所料,云水澈三天内果然回来了,只不过花忆安担心云水澈见了自己这样会忍不住伤心,所以只是躲在宫中,希望自己能早一点养好伤。
谁知道这天晚上,云水澈便来到了宫里。
花忆安原本正侧卧在榻上看书,忽然感觉到一注热烈的目光,花忆安遥遥望去,只见云水澈坐在院子正中央,伴着漫天星河清梦,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几乎凝成寒冰,花忆安还依稀可以看到他身上还有大漠的黄沙。
花忆安心中一乱,讷讷地道:“先生,你回来了。”
云水澈似是保持不住这种冷漠地表情似得,倏地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嗯,魏国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所以我回来了。”
而花忆安只是望着她没说话,云水澈却指了指她的手,“这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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