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我对他越发不太在意,舞台的事情有一半我故意的因素。”
糊糊不清的把事情圆的囫囵。
那男人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我便乘此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傅冥彦手上转着一筒报纸,重新将视线转移到那份报纸上,上面昏暗的字体,我远远望去,只瞧见模糊不清的一片。
男人没有再问,我便也松散了一口气,趁着这个时候,躺在枕头上。
闭着眼睛。
却没想到真正地落入了昏沉当中。
直到感觉到手似乎被人在翻动,什么东西也被缓缓取出来,我便立即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已经拔针了,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刚才那位护士小姐又重新进来了。
我下意识便望了一眼沙发的地方,空无一人。沙发皮面微微有一处凹陷,我推断人应该没有走多久。
我手捂着棉花盖着的那处伤口,对着那个护士,微微一笑。
“谢谢。”
“刚才那位先生您认识吗,看起来你们两位很是相熟。”护士一面收拾着输液管,一面眼神忽闪着特别意味的光芒,向我打探道。
我一阵黑线显露。
心中忍不住腹诽,若要是不熟,怎么会送我来医院。
这想法突然浮现在我脑海中。
我这才感觉到如同五雷轰顶,良久才显出一副极为复杂的表情。我似乎在不知不觉就把那个人化为熟悉的范围了……
大约是停顿的有些久了。
护士小姐轻柔着声音呼唤了我几句。
我这才反应过来,不知点头还是摇头。
“朋友。”声音是刻意与的客套,护士了然的点了点头,脸上亮着几分笑意。
再临了后快要出门的时候。
这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下了她。
“医药费是在哪里交清呢。”我略微有一些紧张,生怕医药费超出了我可承受范围之外。
那个护士脸上一阵疑惑,“医药费早就有那个先生替你交了。”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那护士便推着小推车,走了出去。
“什么叫替我交了医药费……”我不自觉喃了一句。
房门恰时在这个时候被推了开了,傅冥彦一双眸子黑亮,但还是有凉意。
“针已经拔完了,那就下去吧。”
他脸色平静地望了望我。
将东西准备好,我便随他一起出去了,到时候上了车。
我这才有机会开口问一句,“医药费已替我交了?”
他一只手扶上调档,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动容。低沉着声音应了一句,“怎么你要还给我。”
他话语虽然听起来很是冷沉。
但却带了几分调侃的意思。
脸皮在这时厚了起来,“傅爷,家大业大,恐怕也不缺这点医药费。就当你给我奖励了……”
这句话说完,我整个人都显得面红耳赤。
像是说了一句十分让人羞涩的言语。
他微嗤了一声,到也没有说话。
车子的速度飞驰,没有一会儿便到了我家。
天色已经昏暗,如同墨水。每一处都翻着暗影,我下了车,将车门关上。
突然看见男人位置上的窗户被摇下,露出他那半张精致的脸。
“傅江事情与你谈过太多次,该说什么,希望我日后不会再次强调。”
我听了一阵心颤,那表面还是显得格外冷静。
点了点头。
男人没有了话语,便踩了油门。车子一下子犹如一柄射出的箭,没有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仿佛刚才那尾气呼出的半点雾,还在空气中。
仿佛身上的重担一下子被卸了个干净,我拍了拍,心有余悸的胸膛,连忙松了口气。
总算将情绪缓和得当,我这才转身准备进入小区。
小区设施虽然老旧,但绿化做的很是不错。虽然早已经是冬天,但由于小区特别种植的常青树,此刻,叶子上还带着一股暗沉的绿。
在幽深的夜晚,显得颜色更加浓重。
我看了一眼,忽然瞧见了一个快速飘闪的黑色人影。
“是谁?”我试探的喊了一声,说话含了几分警惕的意思。
那个人似乎匆匆。
我瞧来一阵怪异,再一次眨眼的时候,便没有看见那个人影了。
以为是自己心生出来的错觉。
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我裹紧了身上的那件宽大外套,迅速回到了家。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心里估摸着已经许久,没有给婆婆打个电话。我便当机立断,将号码调出拨了过去。
“喂?”
然后一阵冰冷机械的读音,总算听到了那略带口音的亲切声响。
脸上顿时洋溢了笑容,我还没有开口说什么。
那边就显得惊喜之极。
“是不是阿涵啊。”像是孩提一般兴奋的语气,听来心中顿时一片松软。
婆婆一向待我极好,从前丈夫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有偏向过自家儿子。反而一心向着我,然后丈夫去了,婆婆更是将我看待如同她的亲生女儿。
我心中更是感激了许久。
我这边长时间没有回他的话。
她有些着急,又喂喂了几声。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在呢,刚才有一些走神。你在那边一切生活的还好吧……”我刻意将语气温和。
老人家的反应慢,好慢一会儿,这才幽幽道,“你干什么寄那么多钱给我,我用不着的,你自己在那个大城市才更有用。”
到最后还带了几分责怪的意味。
知道他嘴硬。
估计心上很是骄傲,我一心记着她,但到底还是心疼占了大多数。
责怪的意味,刚开口便没有停下。
听她说了好几句,本以为可以转开话头,“毕竟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一个年轻女孩子更是要多加小心。”
我顿了一顿。
莫名其妙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黑影。
没有一会,便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婆婆口里的话。
不然升起了担心,“刚刚说有人跟你。”
最后是怕我担心,她连忙说了几句没有。便草草挂下电话,我却突然觉得一阵奇怪,不好的预感在一次朝我重重压力。
看着已经被挂的电话,我一阵无奈。
想着时间已经晚了,不好再打扰她老人家休息,便欲罢。
想着日后找个别的机会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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