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来往的弟子都被坐在府敖背上的成允吸引了目光,他们还是头一次遇见有人骑着战兽在宗门内走动。
有了坐鞍,坐在府敖背上其实也挺舒服的,所以成允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回到了丙居。
一到自己的庭院,成允就犯难了,庭院就这么点地方,该把府敖安置在哪里呢?
庭院太小,屋里就更小了,放在院子外就相当于让府敖晚上淋霜,放进屋里地方又太小,它一转身那还不得把屋里的东西都撞倒?
就在成允犯难之时,府敖四足一蹬从地上跃起,作势要跳过院墙。
成允刚想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
府敖前爪刚刚越过院墙,四条手臂粗的符纹带猛地绽放蓝光,一道土黄色的屏障拔地升起,瞬间将整个小庭院笼罩其中。
去势不减的府敖一下子撞在的屏障上,随后便一声惨嚎倒飞出去,而屏障却是纹丝不动,连一点涟漪都没激起,就好像府敖撞的是一座大山。
倒飞出去十几米的府敖一落地便迅速翻身,冲着还未消退的土黄色屏障发出一声咆哮。
成允翻了翻白眼,走过去一嘴巴子拍它粗大的前爪小腿上,“瞎吼什么,你当这是穹乌宫啊。”
府敖甩了甩大脑袋上的鬃毛,凶狠地盯着土黄色屏障龇牙咧嘴,作势要蓄力攻击这个击飞自己的东西。
成允抬手揪住一根府敖垂落的鬃毛,说道:“行了行了,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跟我走正门进去,我还没吃饭呢,没工夫陪你玩。”
成允揪着鬃毛把府敖牵到门口,抬头看了看门楣,再看看府敖的身高,叹了口气,“这师傅当得也真够可以的,什么都不跟我说也就算了,派保镖给我也不至于给这么大块头吧,不知道我住的地方很小吗?”
嘴上吐槽两句,其实成允心里还是很感激渊庭筠的。
成允已经看出来了,渊庭筠在拜师时所说过的三个规定是不希望弟子太依赖他这个身份尊贵的师傅,同时也不希望因为他身份尊贵而让弟子自傲。
从左格长老说的那句‘峰主不曾与你言明’就可以听出来,在下山前渊庭筠就已经知道会有人找自己麻烦,而不想让弟子依赖自己的渊庭筠就选择让府敖陪同成允下山,表面是让成允看护府敖,实则是让府敖保护成允的小命。
如果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恐怕真的就以为这是渊庭筠在甩锅,可成允的灵魂到今天都有三十了,他又不傻,如何看不出渊庭筠的良苦用心。
虽然渊庭筠说收成允只是收为记名弟子,但哪个记名弟子的见面礼就有二阶符纹器?
还有一本与之搭配的二阶高级武技?
还有一头三阶拥有兽王血脉的雷麟狮当保镖?
还有一个不知什么等级的刀鞘?
更何况渊庭筠还将成允接下来该如何修炼在说笑间就已经给安排好了!
赠刀与刀类武技是看成允过人的反应与极其精敏的出手速度而选择的。
让其看护府敖时曾看似无意地说过几次做务佣塔的任务,这是一种无意间的引导与心理暗示,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让成允外出实战,增加战斗经验。
而这种看似无意的引导与心理暗示便是不让心态不稳,或者叛逆的少年产生排斥,从而更容易接受外出进行实战,获得更多战斗经验。
此举用心之良苦,亲传弟子的待遇也不过如此。
成允微微一笑,不得不说,他对这个刚拜的师傅感观还挺好的,为人亲和没架子,说话又好听,个个是人才……………
“丫的,跑偏了………”
成允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毒都给甩了出去,转身推开门,然后抬手抓住几根府敖的鬃毛,说道:“门楣不够高,你俯身慢慢走进来,我拉着你。”
府敖不满的低鸣两声,甩开成允的手,傲娇地仰起狮首,好像再说:本王可是雷麟狮,拥有兽王血脉,怎么可能低头!?
成允挑挑眉,不打算惯着它,一个转身就进了庭院,头也不回地说道:“爱进不进,不进来你就自己回去吧。”
见成允走了,府敖立刻前身府地,朝着院里发出一声咆哮,虽不带有元气,可声音就像惊雷般炸响,让成允的耳膜忍不住隐隐一痛,发出抗议的耳鸣。
成允黑着脸转身,大叫:“要死啊你!”
府敖又仰起大脑袋,傲娇地不看成允。
成允又好气又好笑,愤愤地啐了口,转身进了屋里,打算先晾它一会。
“这就是峰主新收的弟子?”
一处屋檐上,站着六个或中年或老年的长老,他们正看着进入庭院的成允。
左格微微一笑,答道:“正是此子。”
气元峰外门轩阳阁总事长老庄酒犹豫一下,问道:“老规矩?”
左格笑着点点头,说道:“峰主的意思就是老规矩。”
“呵呵呵,又有一个小家伙要倒霉了。”气元峰外门聚气阵总事长老郭天怀笑着说道。
气元峰外门务佣塔总事长老汪海涛则摇摇头,说道:“增加任务难度倒也无可厚非,可获得的灵点减少,如此不公,哪个弟子受得了?”
气元峰外门修炼室总事长老谢启华眉头也微微皱起,说道:“你们这些老家伙可真是能折腾,这弟子我看天赋极佳,好好培养即可,这般刁难人家岂不失为笑柄?若峰主不喜,那便送与我当弟子,三月后的大比我必让他大放异彩。”
“呵呵呵,谢长老不必激动。”气元峰外门八级练气塔总事长老吴学斌笑道:“峰主收此子为弟子,岂会忍心让他失与不公,老夫以为,不经过努力何来的实力,增加些难度也是理所应当嘛。”
王海涛不认同,说道:“若是增加些难度也就罢了,为何又要减少任务灵点,入你八级练气塔试炼其他弟子只需三十点,他却要五十点,如此恶性循环,他明白过来岂不是要记恨老夫?”
“对,我这修炼室一个时辰不过十点,他却要收二十点,来日他人戳我脊梁骨我如何解释。”谢启华也是极力反对。
“嗯,我也觉得不妥。”庄酒附和道。
左格笑了笑,听着几人言论,不出声。
几人争论了许久,终将目光转向左格,“左格长老,您是我们中资格最老的长老,您说该如何?”
“呵呵呵,你们啊,就会给老夫戴高帽。”
左格笑着摇摇头,说道:“峰主的意思照办就是了,不必心存愧疚,以前的四个小家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几人沉默了,最后相视一眼点头。
“确实………”
另一边,成允还不知道社会即将对他下手,走进小客厅就坐到椅子上。
脱下靴子把裤腿拉起来,一个颜色还算鲜艳的伤疤露了出来。
“唉………………”成允叹了口气,把裤腿放下后又解开衣服看肩膀上的伤。
已经结痂,只是伤口太大,边缘还不时有几滴血液渗出来,肩膀的衣服已经有部分被点红了。
看到这成允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看了就看了嘛,大不了我也脱个一干二净让你看回去,这也没关系的嘛,干嘛非要动手呢对不对………”
想起当年湖里的艳遇,成允其实有点小兴奋,当时可真是一饱眼福啊,那…………………
想着想着,成允莫名有点想笑,这都什么汤姆跟杰瑞啊,被打两顿还觉得赚到了,自己还真是贱啊。
“吼~”
就在成允傻笑之时,府敖不知何时进到院里,两只牛眸大眼看着成允,低吼一声。
成允乐了,笑着问道:“你不是不愿意低头进来吗?怎么又…………哎哟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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