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絮晚见他呼吸逐渐平稳后,就在屋子里坐下,盯着他想道:为何我跟此人总是能够相遇,还都是在他这么危险的时候,难道这真的就是缘分?
而且他到底是何人,真的只是一个商人吗?为什么总觉得不像呢?
虽然此前因为她对商人不甚了解,所以对他说的深信不疑,可是连续遇到两次后,他都是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总觉得不是普通商人可以遇到的。
而且观他身上的气势,却也不像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至少自己爹爹身上都没有他这么逼人的气势。
胡思乱想了许久,安絮晚被王大叔的声音吵醒:“小晚,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许久了,都见你应答。”
“没有呢,我刚闲极无聊,胡思乱想来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王大叔以为她又想起了陕北的难过事,也不再提,只是关心的问道:“你饿了吧,我给你带了晚膳,你快吃些吧,吃完后早些去休息,奔波了一路了。”
安絮晚确实觉着自己有些疲累了,这么久的长途跋涉,回来后都没有休息过,还守了季珩这么久,可是让王大叔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又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她迟疑的说道:“要不我填饱肚子后,去睡一两个时辰,然后再来跟姐夫换着守?”
王大叔摇摇头,爽朗的说道:“不用了,我早就习惯了几日不睡觉了,没什么的,你就一觉睡到明日吧,起来后再来跟我换就可以了。”
见他如此说,安絮晚也只好答应,而后端着晚膳走了出去。
此时王大叔想起还没有给她安排屋子,于是走出去喊道:“小晚,我不是还没有给你安排屋子吗,隔壁的几间屋子都有床褥,可以住人,你挑一间住吧。”
他不说安絮晚都没有想起这个问题,连忙点头应答道:“我知晓了,姐夫你进去吧。”
随后,她果真随意的找了一间屋子,把自己的包袱放在床榻上,就吃起了晚膳。
一边吃她一边在纠结,等下要不要沐浴更衣,可是想要沐浴更衣,只有自己去烧水,她此时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想了想还是算了,明日再做打算吧。
这么一想,她就心安理得的在用完晚膳后,窝塌上睡觉去了。
而这边她正睡的香甜,王大叔那边却没有这么悠闲,季珩半夜的时候,果然发起来高烧,王大叔发现后,把事先准备好的药给他灌下去,而后不停的换上冰凉的帕子,敷在额头上。
就这样,劳累了一个晚上,就算王大叔身强体壮,也被累的够呛,如果安絮晚一个女子,根本就支撑不了自己,来做这么多的事情。
翌日,安絮晚醒来后,发现自己真的没心没肺的睡死过去了,连忙跑到隔壁,只见此时王大叔正坐在凳子上守着季珩。
“姐夫,他怎么样了,昨晚可是高烧了,情况严重吗?”
王大叔见她醒来了,笑着回答道:“昨日晚间确实情况危急,他的高烧怎么都退不下去,好在意志力顽强,最后还是被他克服过去了,真是让人佩服啊。”
他知道,此时塌上男子能够平安无事的渡过一晚,虽自己灌的药也多少起了一些作用,可是更多的还是靠他自己支撑过去的。
安絮晚见王大叔这么说,兴奋的问道:“姐夫,那这么说,他的危险期是渡过了吗?”
王大叔摇摇头,虽然很想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是还是不得不对她说道:“没有,如若今日晚间没有意外,应该说基本就脱离危险期了。”
安絮晚闻听后,略带担忧的看着季珩,说道:“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希望他能够熬过去。”
王大叔笑了笑,说道:“我见他意志十分坚定,不会有事的,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先回商行去了,傍晚的时候我再过来。”
见王大叔离去后,安絮晚有些无所事事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季珩发呆。
这时,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记起季珩昏迷前的吩咐,起身跑去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神情肃穆的男子,一副侍卫的打扮,见到安絮晚后,小心的问道:“我叫沐允,这位兄台,我家主子可是在你家中?”
“你就是子倓兄说的会来寻他的手下吧,快些进来吧,我带你去找他。”见到季珩的侍卫后,安絮晚十分高兴,因为这样晚间就不用麻烦王大叔了。
来到里屋后,沐允见到昏迷的季珩,担忧的问道:“这位兄台,我家主子伤势如何了,可有危险?”
安絮晚叹了一口气,把季珩的伤情详细的讲给了他听:“子倓兄的伤势很重,又不让请大夫,所以只能抓些药给他吃,不过应该今晚无事的话就没多大问题了。”
听见她如此说,沐允稍稍安心了一些,而后又问起:“我家主子昨日晚间可是凶险万分?”
安絮晚一边点头一边回答道:“高烧不退,好在他靠着自己熬过来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既然昨日那么危险的情形他都没事,肯定能够平安醒来的。”
“真是谢谢这位兄台了,以我家主子当时的情形,如若不是遇到你这么善心的人,真不晓得会有怎样的后果。”沐允后怕的说道。
他很清楚,殿下一看就是伤的十分的重,肯定等不到自己今日找寻过来的,昨日如若没有遇到他,肯定今日早就没命了。
想到这里,他暗暗觉得后怕,他们此行自认为做了足够多的准备,可是还是伤亡惨重,连殿下也差点就没命了,这谢历诚果然厉害。
安絮晚见沐允对自己道谢,笑了笑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跟子倓兄之前就认识,既然有缘再让我遇见他,总不可能让我见死不救吧,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沐允看了看她,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见过她,疑惑的问道:“兄台认识我家主子?”
“是啊,上次他被追杀的时候,晕在了水中,正好也是被我撞见,救了他,说起来我们这是什么缘分啊,两次见到都是他被追杀的时候。”安絮晚有些郁闷的说道。
沐允惊讶的看着她,心里想道:不会吧,殿下上次也是被他所救,那两人确实是有些缘分了,对了,那他应该是位姑娘才对,殿下还帮她找荷包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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