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没了动静,然后也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终于昏过去了,累死我了。”
我一直躺在地上装死,说实话也是身体确实懒得动弹,意识虽然还很清晰,但是没有什么用处,身体跟不上大脑的思想。
四周除了喘气声终于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我的口袋里响起了熟悉的电话铃声,宋涛的手摸到了我的裤兜里摸出了手机,然后声音就停止了,他将手机甩在了一旁,那声音很清晰。
我感觉到一双手将我的腰部托了起来,然后我整个人都悬空了...心理无数个念头,他到底要干什么,我知道自己被放在了手术床上,我微微地睁开眼,看见他此时正在认真整理着手术用具。
我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手心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如果他要对我进行手术,我现在也没有任何力气反抗,到时候就是活人解剖了。
他双手拿着两把手术刀在空中比划着,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将我的衣服推到了胸口,然后用手术刀的刀刃在我的腹部滑到了胸腔,然后又划了下去,虽然是轻轻触碰,但是刀刃的冰凉对上了皮肤的温度,真的是令人我整个人都如同触电一般难受。
他很有可能随时都划破我的肚子,然后将我的肠子拿出来放在手上欣赏,也有可能将我的心脏捏碎,但是现在我只能作不吭声,其实在这个时候我的心思还有些放在刚才的那通电话上,来电者是谁有些让我在意,可能是丁苧因为她看到了我昨天晚上打给她的那通电话,
也有可能是骆松,他已经到达这里了,想要和我汇合,两者我都希望,但是只有一种可能,如果是骆松的话,我希望他现在正带队在找我,这样我就有救了。
他给我整个肚子上都倒上了酒精,酒精刺痛了伤口,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幸好没有没被他发现。
“好了,手术要开始了,各位助理医生不要紧张,病人麻醉确认,纱布止血工具确认。”他说完这句话就慢慢地靠近了我,我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里,就在他快要用刀子划破我的肚子的那一刻,我使用了现在仅有的力气怀抱住了他的头,迅速地摁在了床沿上,床沿是铁焊的,我也应该让他感受一下那种疼痛。
我使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将右手作为一个点让身体转动右脚用力地踹在了他的小肚腩上,他向后倒退了好几步,额头流出的血使得他睁不开一只眼睛,他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额头。
我从床上下来站在了他面前,虽然大腿无力,但是我强忍着,这个时候只要稍微有一点松懈,就会被他又扳回优势,所以我必须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现在气势上压倒他。
他拿着手术刀的手不停在空中胡乱挥舞“你小子给我装死,不要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他背靠墙壁对着我咆哮。
我故意扯出了笑容,然后上前了一步“我制服过拿砍刀的歹徒,你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下场还会好吗?”其实说实话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也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反正结果就只有两种,要么我逮捕他,要么就是他杀死我...
我感觉到了他的恐惧,他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我知道他有逃跑的企图,在他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我迅速地冲上前去,他拿刀对我刺来,被我躲过之后,抓住了手腕掐住了他的动脉之后,手术刀落地,他彻底没有了防御的武器,本来这样就足以让他不敢乱动,可是因为出于对刚才他所做的一切,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将他手腕完全控制住之后,我一脚将他绊倒在地上,他倒地的瞬间一直哭喊着“霍警官,我是保安宋涛啊,我是保安宋涛啊,你这是干啥啊,霍刑警!”
我将要挥下的拳头静止在了半空中,他双手挡在了自己的脸前,我看着他惶恐的样子,真的不知道他是刚才的那个手术医生,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保安宋涛。
“你是宋涛?”我问他,他一副哭脸死命地点着头回答说“我刚才也不知道自己就在这里了,你把我摔倒在地上干嘛?”我面对他的回答也不知道怎么说,我脑袋感觉到有些许的疼痛,他到底是谁,这幅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正打算从他身上站起来,却感觉到了大腿根有一阵疼痛,我顺着他的右手看去,他手上还拿着那把手术刀,现在一半已经扎进了我的大腿。
我转眼看他,他脸上的表情已不是刚才那副害怕地样子,而是那种令人厌恶的奸笑,我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他鼻子迅速就开始流血,不过他也强硬地动着手术刀,疼得我咬住了牙。
我忍着那种疼痛,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将手术刀拔了出来,比刚刺进去的时候还痛,他朝我啐了一口唾沫,唾沫中带着血,我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他昏死了过去,我确认了他昏过去之后,才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右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了,只能靠左腿坚持住了整个身体。
我拖着右腿走到了一边,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手机已经被关机,开机之后才发现是骆松打来的,足足有四个未接电话,我拨通了他的电话然后朝门外走,出去的时候用环锁在外面将这扇门锁上了。
电话还没有接通,我背靠着门直接坐在了地上,右腿的血还止不住地往外淌,已经染红了整条淡蓝色的牛仔裤,我用纱布止血,不过很快整块纱布都变成了血色。
坐在地上呼吸着雨过之后新鲜的空气也是一种享受,“喂,霍钟你怎么回事,打了你四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为什么要关机?”我无力地笑了一声。
“我说刚才睡了一觉你信吗?”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半包烟已经被压得不成样子了,最后只有两根幸免于难,我将两根取了出来一根叼在了嘴上,另外一根放在了耳朵上。
每次这种情况之后,我都要点上一支烟冷静一下,也分散一下大腿的疼痛,我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告诉了骆松。
骆松他的确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到达这里了,只不过一直打我的电话都打不通所以现在还留在董院长那里了解情况,他接完电话之后,说立马带人来找我。
我挂断了电话,盯着那已经碎成如同蜘蛛网一般的屏幕,好想拨通那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但是我不知道如果对方接通之后,我应该说什么,难道要将这两天所发生的情况全部告诉她,但是又怕她听了之后会为我担心,所以还是放弃了。
盯着那张被屏幕分裂的照片,不知道她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大概还在睡觉吧。
过了大概十分钟,骆松带着几个警员找到了我,见过一副狼狈的样子,问我怎么又搞成这幅模样,我笑着回答说还不是这次的案子实在难度太大了。
笑是我强扯出来的,我的右脚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他将我架起来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到自己右脚的存在,我指着房间里两个躺着的人,他立马下令警员将锁打开。
我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虽然你是前辈,但是你也不应该将这种案子,交给我一个人解决吧,我两天没睡觉了,送我去医院的时候不要叫醒我。”他点了点头,把我抬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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