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如影脸色一僵,胸口收缩成一团,她愧疚又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张口想说话,也干涩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如果他早就来了,在门外这么久,她跟贺祟行的对话,是否他全部都听到了,如果是那样,她不敢去想像他现在心里有多痛,就像她不敢去正视他的血肉模糊一样,因为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贺祟行本想刺激江承逸几句,想到祈如影现在对他愧疚的心情,在她面前说的太过份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继而他说道“江总,我不走了,我们回房睡觉吧”。
他友好的伸手去搭江承逸的肩,权当是演戏给祈如影看好了。
江承逸目光幽深看向贺祟行,那种沉敛的气息,让祈如影有种错觉,他会突然拿出一把刀子把贺祟行给捅了,这种可怕的幻想让她不由的屏息静息。
“如影,陪我去吃饭,好么?”江承逸挥开贺祟行的手,把目光移到祈如影的脸上,淡笑着说道。
祈如影可以肯定她现在无法拒绝他,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同情“好,好啊,我也还没吃呢”。
贺祟行一口气提了起来,正要反对,话到嘴边,他突然改变口吻“我也还没饭,我们一起去吧”。
“你有什么资格去,我一天不说分手,我还是她未婚夫”江承逸负气的拉过祈如影,这算是垂死挣扎么,或许他真正需要的是完全致命的一击,来了结他对她的爱。
贺祟行扯住祈如影的另一边,往自已身边带,一边火大的说道“江承逸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如影已经说清楚了,她要跟分手,跟我在一起,你算她哪门子的未婚夫,如果你真的这么无赖的话,我也可以说,她还是我老婆呢”。
“贺祟行你懂法律么,你们早就离婚了,而我跟她现在才是有约定的人”江承逸又把祈如影往身边扯了扯。
“约定可不归律法管,哪怕是你们结婚了,她想要跟我在一起,一样可以离婚,江承逸,别争了,她最终还是我的人”贺祟行又发力把祈如影的手腕往自已身边拖。
他们争执不下,而祈如影切身的感受到自已变成了拔河的那根绳子,随时有被扯断的可能性。
“停——”她大喊。
贺祟行跟江承逸的嘴这才不动。
“我不去吃饭了,我要回去睡觉,要去你们二个人去吧,我快被你们扯成二半了,都给我松手”祈如影知道靠自已的力气决对挣不开这二头失去理智,力大又大的怪兽,不然的话,她早就甩开他们了。
贺祟行看着江承逸“你先松开”。
“为什么是我,该先松开的人是你”江承逸冷笑。
“江承逸你别逼我发火,你先松我再松,没的商量”贺祟行蹙着长眉,已经是火气冲天,他才不会窝囊的让他。
“你倒想看看你贺祟行除了迷惑女人之外,还有什么本事,你在我眼里,完全就是垃圾”江承逸对贺祟行的仇恨,已经升级到把他挫骨扬灰还嫌不够的地步。
祈如影闭着眼睛,怒吼“放开我——”
贺祟行跟江承逸被她震到了,二人不由的把手都放开了,祈如影看都不看他们,冲进房间,像是逃难一样把门关上。
她虚脱的蹲坐到地上,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混乱的三角关系,有种让她想连夜潜逃的冲动,各种情缠绕在一起,变的一团糟,她不再理智,也没有能力去理智,他们也一样,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当说什么,做什么,都会伤害到别人时,她只能选择沉默,可一直沉默的结果,又会让事情往更严重的趋势走,这像恶性食物链一样的循环,让她萌生逃的念头。
小白从卫生间里悄悄走出来,她早就洗好了,不过听到外面正在“打杖”,她想还是躲起来的好。
“老板,你没事吧”看到坐在地方的祈如影,她走过来问道。
“没事”祈如影单手撑着地爬起来,走到床边倒头就睡,真希望一觉醒来时光能倒退5年或是前进5年,回到没有认识他们的时后,或是前进到事过境迁的流年。
贺祟行跟江承逸在门外凝神站了一会,互相冷笑过后,回到房间各自靠在床上,沉默不许,回想起幼稚的争吵,他们也嫌累。
时间静静流淌过去,从8点到9点,,,
“要不要喝一杯?”宁静的房间里,贺祟行先开口。
江承逸沉默了半晌后,说道“随便”。
他们起身坐到沙发上,贺祟行从冰箱中只找到啤酒,他把所有的酒都搬出来,放到茶几上,江承逸拿过一瓶打开,自顾自的喝着。
贺祟行也打开一瓶,不跟江承逸交流,只是大口的喝酒,他心里郁闷极了,他想江承逸心里也不会太舒坦,而且比他要惨一些。
啤酒喝完了,还不过瘾,贺祟行叫了酒店服务,让其送酒来。
喝到都有些开始微醺的时侯,江承逸看着酒杯淡淡的问道“你爱她么?”
“当然!”贺祟行很肯定的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江承逸帅气的俊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似苦似悲“你肯定没有我爱她,要是你不能做到深爱的话,能不能把她还给我”。爱什自我。
贺祟行舔唇唇,也笑了起来“这是不可能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比我更加爱她,我真心的求你放开她,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她的话,你就该让也幸福,不是么”。
“我做不到,我的世界里面只有那一抹色彩,我放不了手,贺祟行,你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的,我真的讨厌透你了”江承逸只要一想起因为他而失去了心爱的人,心里就纠痛不已,手掌遮住星眸,手心满是湿润。
“正好,我也非常的讨厌从一开始,她的回忆里面就有你,也讨厌她把你放在心里了,哪怕她说不是爱情,我也讨厌,而到现在这一步了,你该明白,退出的人,肯定是你”贺祟行不急不燥的说道,可心里想起他或许占了她心的一席之地,也恨不得将他抹掉。
天亮了,房间里到处堆满了酒瓶子,他们倒在沙发上睡的沉。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伴着敲门声,把他们给惊醒,贺祟行揉揉眉心,走过去开门。
小白站在外面,挥着手上的纸喊道“老板留了纸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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