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他们从车子里出来后,又是怎么从警察的眼皮低下溜走的呢”圣岚泉也觉得匪夷所思。
江承逸皱着眉,盯着被定格的屏幕“我想首先能肯定的是,他们在这个时间段消失在了收费站的另一头,那么现在问题是,他们用什么办法消失的,用步行?不可能,因为向前走有警察,他们通不过的,向后?也不可能,一来抱着一个新娘子太惹眼了,二来贺祟行决对不会冒这个险,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你是说,他偷偷上了某辆车子?”圣岚泉在边上猜测道,其实刚才他也隐隐这么想过。
“没错!”江承逸点头“并且肯定是大型的车子,警长,麻烦你把这个时间里所经过货车给我调出来”。
“为什么是货车?”警察奇怪的问道。
“因为如果是客车的话,他们只能从车子的前面上车,这样的话,从摄像头里就能看到了,既然我们看不到,那肯定是从后面上车的,那只有可能是货车”江承逸条理清晰的分析着。
贺牧远边听边点头“江总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应该就是那样的,不过货车也有不少,而且天南地北的都有,要一辆辆全部查到,还是要废些时间的,而且,祟行跟如影说不定在半路上已经下车了,那样一来,找起来就又难了”。
逸子有她。“不怕,那也是一个方向,会很快找到他们的”江承逸信心实足,他整整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找到贺祟行后,他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我们也希望可以快点找到他们,江总,真的很抱谦”贺牧远侧身,礼貌的说道。
江承逸转过头,浅笑“贺市长,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贺家,而是贺祟行,我有事要先走了”他站起身,走出去。
“哎——,小舅,这场仗还有打呢”圣岚泉看着连小舅面子都不给的江承逸,可见他有多么生气。
“是啊,祟行这次真的是太冲动了,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现在快点找到他们才是最重要的,你也看到了,江承逸是什么样的角色”贺牧远从刚才江承逸的话中的,就听出了浓重的杀气。
江承逸拿到了货车司机的车牌号,跟警察沟通过后,离开警察局,双管其下的共同来寻找。
祈如影整个上午都在屋子里跟几个小孩子完,这里的农活她又不会干,她还以为贺祟行会呆在家里,没想到,他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才都没有回来。
她的心里隐隐有些难过,可她知道,她这么做没有错。
想着,想着,人也不由的发起呆来,贺祟行从外面进来,他们的眼神回避着,可一来二去的,反而撞到了一起。
他望着她,没有波澜,只有沉重的失望跟失落。顾四九-人。
贺祟行最先移开了视线,走进来到另一边背对着她坐下,即没有怒气也没有恶意冷嘲热讽,他的表情很正常,但之所以太正常了,才会觉得怪异。
太寂静,太薄凉了,这个贺祟行不像是贺祟行,而是一个受到伤害的男人。
吃饭的时侯,他们也跟大家说说笑笑,不过二人分开坐着,言语中也没有了交流。
晚上,祈如影洗过澡睡在床上,心想着呆会怎么跟他说,让他睡在地上呢?她听到他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声音,不过到了门前也没有停顿,直接下楼去了,之后直到深夜12点,他也没有回来。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面也是空空的。
剑四。还爱他么?!她小小声的问着自已,这是她不愿意再去想的问题,离婚那一刻起,她就不想再回头了,花了那么多的时间,让自已不痛了,好好开始新生活,可是那经过鲜血浇灌的心灵,还是那么的不争气,她是还爱着他,是还爱,从上次他出车祸那一次当中,她就已经知道这个答案的了!
爱,何其美丽,又何其残酷,她不敢再碰!
她讨厌自已这个样子的不干不脆,以后她发誓再也不会给贺祟行想像的空间,她不想要再伤他了,也不想自已被伤。
她站来走到窗边,就着月光,她看到贺祟行坐在瓜地里,神经落寞。
她想要出声叫他,想了想,最后穿起衣服走到楼下,走出门外,来到瓜田里“贺祟行,我们和解吧,我想我以后也不会恨你了,我们不再恨对方,也不再爱对方,好么”。
“好!如果这是你最想要的,我成全你”贺祟行抬起头,今天他想了一天,其实他也很累,跟她一路这么过来,他也已经心力交瘁。
听到她一而再的撕碎他的心,他忽然也不想成这么下去了,她这么渴望着他放手,那他就放手好了。
“我会如你所愿,有生之年,老死不相往来,看到你,我会绕路走,听到你的声音,我会把耳朵堵上,把耳朵蒙上的,我不再恨你,也不会再找你麻烦,这样子,你满意么”贺祟行已经无法再对这个女人说一句我爱你,她的心狠起来,下手是那么不留余地。
“你能做到的话,我当然会满意”祈如影勉强的笑着,月光挡起她脸的的忧伤。
贺祟行从地上站起来“很好!在这里,你跟我终于算清了,爱究竟是什么,你跟我都是门外汉”。
“我们——”巨大的痛意忽而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想的话,无话顺利说出来“我们不需要的算,因为早就已经结束了”。
贺祟行的眸光碎了“是不用算!纠结的那个人重始至始都是我,你早已结束了,我这辈子算是输在你这个女人身上,祈如影,我现在也有着跟你一样强烈的愿望,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永远——”
从他碧蓝的眼眸中掉落下来的泪,轻轻的划过他的脸,这是第几次了,为同一个女人,把他这一辈子的骄都输了。
他擦身走过她的身边,而祈如影的眼前,也下起了倾盆大雨。
永远!!经常可以听到这个词,可是现在这词像一座孤岛那里耸立在天边,让她遥遥相望着,又再也不能到达,她只能在心底远远观望着,不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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