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的疼痛让凤羽珩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就好像心口的那把刀子在身体里刺入又拔出,那种感觉真是钻心刺骨又连着神经。恍恍惚惚地就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眼前一片昏花,就算用力地把眼睛睁开也依然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最疼的时候她真的害怕了,好像灵魂要与这具身体剥离,生生撕裂一般。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这身体本就不是自己的,占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把她的灵魂再给赶出去?如果真是那样,纵然她是神医,也扭转无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次死去。
黄泉的叫声到是让她的这种症状稍微有了一丝缓和,她勉强着自己沉下心来,尽可能的把这种已经不似刚刚那样钻心的疼痛给压制下去,再加上班走与忘川还在不停地跟她说话,终于,神智开始渐渐恢复,眼前的视线也光明了一些,能分得出来几个下人的面容了。
凤羽珩长出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她下意识地抓了一把,也不知道抓到的是谁,借着力就要起身,却听班走的声音传了来:“还是别起来,躺一会儿吧!”
这才知道被抓住的人是班走,可她却摇了头:“不行,越躺越迷糊,可别一觉睡过去就醒不来了。”
“呸呸呸!”班走顶不爱听这样的话,可还是双手握住她的上臂,将人给扶了起来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到底怎么了?”他不懂医术,却是在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难不成是中了毒?什么人能下毒下得如此高明?”
忘川却是摇头说:“不可能。咱们这一路吃住都小心谨慎,更何况小姐本身就是大夫,不可能中了毒连自己都不知道。若是有那样的下毒高手在,咱们也不可能活到今日,小姐也不可能转眼就又好了些。”
凤羽珩对此先是赞同:“忘川说的没错,不可能是中毒,我只是突然之间心口疼得厉害,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人用刀子扎进去又抽出来一般,难以忍受。”她一边说一边往心口处按了按,很是奇怪——“现在却好多了,不疼了。”
三人十分诧异,忘川建议休息,可凤羽珩却坚持继续上路,她说:“要休息到前头的镇子上再休,我没事,咱们快点赶路比什么都强。我这毛病不像是别人施给的,像是心里头主动激发出来的,与你们也说不好,笼统的说,就是心病。”
三人的确听不明白,班走却是赞同凤羽珩的话:“现在正走在官道中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是休息的地方。再往前走不到半日就能到达县城,咱们到县城再休息,也能请个大夫来看看。都说医者不能自医,你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掐脉诊病,听起来就不靠谱。”他说完,又跟凤羽珩确认了一次:“真的没事?”
凤羽珩点头:“没事,快赶车,早点到那县城才是正经的。”
班走应声出去,黄泉忘川却不放心凤羽珩像刚刚那样坐着,干脆让她往里头坐,两人并排坐在外边给挡着点,也省得再次发生那样的情况再摔出毛病来。
凤羽珩也没说什么,往里窝了窝,继续闭目浅眠,可心绪却是如烧开的水般不停翻滚着。
心口这般疼痛,心脏病吗?不可能,她早给自己做过全身检查,十分健康,再说这身体还这么年轻,姚家跟凤家又没有心脏病遗传史,她不可能有那样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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